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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755)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很快,一个坏消息传来——京城发生瘟疫!

事实上,自从去年入春以来,陕西多地相继发生瘟疫,而且症状大抵相同:急起高热,全身中毒症状明显,不到一天出现胸痛、咳嗽、咳痰,痰由少量迅速转为大量鲜红色血痰,呼吸困难,发绀迅速加重。三天内死于心力衰竭。

陕西官员泣血上书:“今年瘟疫大行,有朝染夕死者,日不下数百人,甚至户丁尽绝,无人收敛者。”

奏疏中还列举了几个例子:一名官员前一刻还和同僚喝茶,后一刻就不起而殒;两个人一前一后骑马聊天,后面的人刚叙话几句问前面那个人,却发现这人已经在马鞍上死去,手还是扬鞭奋起的状态;一家富人在瘟疫中全家死绝,于是两名小偷打算发一笔横财,这二人约定一个在屋檐上接应,一个下到房中将偷来的东西递上来,结果下面的人递着包就突然猝死,而上面的人在接的时候也染上瘟疫毙命,死的时候,这两个小偷手里还攥着偷来的包袱。

地方官援引郎中的话:“此病古今方书所无。患者会忽然在身体肢节间突生一个小瘰,接着饮食不进,目眩作热,还会呕吐出如西瓜败肉的东西。一人感染,全家都会传染,甚至阖门皆殁,全家死绝。亲戚不敢上门慰问吊唁,只要一进病家门口,必会染病,等到他回去时,又把瘟疫带回了自己家中。”

汪舜华闻报大惊,到底是什么病,居然有这样的烈性?

当地郎中束手无策,好在建极四年,朝廷出台了《传染病防治办法》。

先甭管什么病,既然是瘟疫,就要按照这项规定来。这些年来全国大的瘟疫没有,小规模的瘟疫还是有的,尤其洪水过后的疟疾等流行病容易肆虐。因此,地方官在北京学习时,必须认真学习深刻领会这份文件,至少教官是这么说的。

先不管有没有用,死马且当活马医;照着规定执行了,朝廷怪罪下来,板子总是要轻一些。

因为这些年朝廷缺官,陕西省政府领导班子配备不齐,好在主事的人是有的。陕西左布政娄良,字至善,河南开封人,正统七年进士,授刑部主事,土木堡之变中被俘。也先想要招降他,他不肯;也先发怒,拿刀比在他背上,他反而破口大骂。也先看重他的节操,把他放了,回来升任郎中,后来外放陕西,从西安知府到参政再到布政使,业绩相当突出;朝廷几次召他入朝,百姓伏道而哭,加上他脾气比较硬朗,几次上书要求太后还政,汪舜华就懒得理他了。

已经六十五岁的娄良,脾气不减当年。当即召集属下开会,命令组织衙役上街巡逻,里长、甲长们也动员起来,组织丁壮各管一片,带上口罩、石灰水灭杀,花椒与盐煎汤内服,酒精外敷,最重要的是隔离,只要发现病人,全家和有接触的亲友关在家里一个月不许出来。这年头都有存粮的习惯,实在没有粮食的就只有饿死了,人性化服务是没有的,死一家比死一城总要强得多;已经死了的尸体马上火化,接触过的衣服被褥全部烧化、杯盘碗盏用石灰水烫过再用;甚至住宅比较独立的全家死绝的,直接连房子一起烧掉。

用这种办法,总算暂时控制住;但是即便如此,瘟疫还是蔓延到北京。没办法,这些年经贸往来比以前密切了很多;尤其刚刚发病的时候,很多百姓得到消息就跑了。

好在这种瘟疫潜伏期不久,染病后很快就倒了,用不了一个月,三天都不用;但是京城人口密集,结果传播速度很快。

汪舜华马上宣布全城戒严,顺天府全体出动,按照之前制定的办法进行管控;有敢在外面乱跑的就地处置,刚刚还欢天喜地、锣鼓喧天的街市瞬间冷冷清清。

太医们还在紧张的研究这到底是什么病,传教士们已经两眼发黑,赞玛提欧急急慌慌的求见汪舜华,叫嚷着:“黑死病,黑死病,上帝的惩戒来了!”

别人只当他又发疯了,但汪舜华眼前一亮:“鼠疫!”

只有鼠疫才有这样的烈性。

历史上席卷欧洲的黑死病、还有带走大明王朝的瘟疫,都是这种病。

这种病以草原上的鼠类为宿主,之前朝廷征服西北,估计大量战俘携带者病菌进入关内。

知道这是什么病,除了此前的防控措施之外,还要灭鼠,毒杀后彻底烧化;此外,其他啮齿动物包括跳蚤、蚊虫之类的也要扑杀。

中国人民是勤劳智慧的民族,也天生惜命,听说是老鼠带来的瘟疫,自然想尽办法对付这可恶的家伙。

顺天府是首善之区,又遭遇了疫情,自然上下一心,展示了极大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