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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1020)

作者: 雁于飞87 阅读记录

但即便如此,也让整个西方为之战栗。在“黄祸论”“中国威胁论”开始在欧洲弥漫的同时,无数传教士怀抱着传播天主的志向远道而来,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朝廷留下来翻译书籍、参与科技研发;中国的富庶让欧洲人心驰神往,政治制度和文化也引发欧洲学者的兴趣,引发阵阵涟漪。

建极以来,如果不想支边,宗室勋贵想要袭爵,要么参加科考,要么通过考封。只是这两样都不容易,如果自己没这技能荫及子孙,就有人开始另外打主意:通过串通文人或者工匠,重金购买各类著述或者发现发明,谎称是自己的成果;或者串通传教士或者洋人,看看西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自己翻译过来稍微润色,当成是自己的。后代家长能够想到的一切,明朝的贵族们玩的也很溜。

只是纸包不住火:既然知道自己的成果被朝廷认可,可以做官,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于是威胁买方讹诈一笔,甚至几次弄出了人命;这条路看是走不通了,于是又想到了新办法:结亲,把女儿嫁给你,总不好意思告发了?放心,你下次再出成果,我给你报上去,保证优先让你做官。但麻烦在于,显宗以来,没有特殊贡献的不能入籍,也就不能和中国人通婚,遑论和王公结亲?考虑到自己的文化水平,万一皇帝要当众考试,就不太美妙了;于是这个时候,工匠反而成了优选项——只要弄清楚原理和做法就行,皇帝不能要求你触类旁通,还能出别的成果;再说,与这些发明家结姻也有好处——如果真有潜力的,自家就可以把生意做了,算是互利共赢。

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结亲,也不能保证高枕无忧。尤其封君的婚事也要皇帝来定,要结亲就只有没有继承权的庶出;可能与有继承权的并非同母,人家还有同母弟弟,偏偏朝廷只授一人。这个时候,分赃不均,内里就容易先乱。

武宗就抓住这一点,革除了一大批冒充人员的爵位,至于无辜有辜就不管了。

只是积威深重,又兼国家富庶,难免恋战权位。杨皇后所生长子载垣,聪慧仁德,礼接士大夫,颇得群臣拥戴。太子异母弟象王载填走私茶叶火器,偷逃赋税,皇帝要想削去爵位,太子恳求从宽发落,武宗大怒:“将来象王的哥哥犯罪,如何?”太子顿首谢罪;后来内官建言太子监国,颇货法市恩,如今朝野都说太子宽仁,武宗恼怒,深责太子。太子患病,未几而死,追谥庄敬。

武宗颇懊恼,又见嫡次子庆王载堂哭丧之时,略无戚容,于是大怒:“汝与太子,乃同母兄弟。太子患病,你丝毫不忧心;太子亡故,亦无戚容。不孝不悌之人,若是继位,必然会败坏国家,荼毒生灵。祖宗的基业就得毁在你的手上!”

载堂被父皇一吓,卧床不起,不久去世;杨皇后忧愤,半年后崩逝。武宗本就烦闷,免不得又发作了一场群臣,朝野上下一时噤若寒蝉,风声鹤唳。

刚刚调到北京的给事中海瑞上书大骂:“天下之人,不直陛下矣!”

武宗气得破口大骂:“快给朕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内官黄锦奏道:“此人向来迂执。听说他上疏之前,自知死罪,连棺材都买好了,和妻子诀别,奴仆们也四处奔散,他是不会逃跑的。”

武宗默默无言,将奏疏反复读了几遍,说:“这个人可与比干相比,但朕不是商纣王。”

接着叹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丧妻亡子,朕岂不伤?”

招群臣入宫商议:“朕老矣,当奉祖宗制度,禅让于嗣君。”

人死了倒显出好来,如今回忆起庄敬太子,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群臣推举,天人归心,不免悲从中来,准备册立庄敬太子嫡长子翊钧为皇太孙,但是武勋极力反对:“翊钧不过六岁,圣上难道忘了建文帝吗?”

武宗看了眼庄敬太子妃王氏,昌国公王越的曾孙女,到底没有册立太孙,而是立嫡三子载垕为太子,改年号崇德。年满六十退位,也就真的成了不可动摇的祖宗制度。

只是武宗虽然勉强禅让,但不愿意还政,连玉玺都不愿交出;因为乾清宫安全吉祥,不愿搬到西苑;宫中也依然使用隆庆纪年。

载垕为人持重、度量豁达,对父亲极为孝顺。坐在父亲旁边,只看父亲的动静,父亲喜则亦喜,笑则亦笑。

只是天有两日,上面还在蓄力,下面就受不了。在群臣规劝下,载垕大兴土木,在西郊营建怡和园,每五日前往觐见父亲;太上皇也退了一步,只要求汇报军国大事和用人事宜,其他的由皇帝自己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