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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实(64)

作者: 甲骨 阅读记录

闻驭没有接受他的哀求,把精液全部射干净,才缓缓抽出。但他还是把他的一部分放在方青宜体内,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靠沙发坐在地毯上,扯过毯子把方青宜仔细捂住。

他伸出舌头,舔掉方青宜面庞的眼泪,眼泪又落下来,他便再次舔干净。闻驭似乎有无限的耐心,不停地替方青宜舔去眼泪,直到对方停止哭泣。

“怡怡,你看,下雪了。”闻驭在毯子里抚摸他的皮肤,抚摸的动作很轻柔,不再混杂情欲。他让方青宜同自己一道看向庭院,“我妈妈过世那天,也下了雪,你记得吗,你应该记得的。你也来医院了,对不对?”

方青宜在医院。

只是他躲在楼梯间,不敢见闻驭。他靠住墙,一根接一根抽烟,隔着楼道的小窗,看见雪花在夜幕间纷纷扬扬。

“为什么不来找我,”闻驭嗓音一哑,“你可以进来的,你都要推开门了,为什么又要走掉?”

因为我害怕。方青宜打着哆嗦想。

我害怕母亲那些年歇斯底里的发泄;害怕父亲与你母亲躲进阁楼的接吻;害怕你早已经不在乎我,把另一个男孩放进心里;害怕……

害怕太爱你的我,害怕不爱我的你。

方青宜深吸口气,带着哭音说:“我没有走,闻驭,我躲在楼道里,我只是不敢进去面对你。我一直躲在楼道里,一直都在。”

闻驭陷入沉默。

许久,他很轻微地笑了笑,笑容近乎忧伤。他搂着方青宜,在被子里赤身相抱,如脐带相连的婴儿,在同一个母体的子宫里呼吸。

“你知道吗,怡怡……”

方青宜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一团雪飘到他脸上,在他面颊融化,凉凉的,像一颗泪珠。

“我们真的错过了很多。”

方青宜注视庭院倒映月光的雪景,一时间,分不清此刻是黑夜还是白昼,是真实还是幻觉。壁炉发出红光,烘得他皮肤发热,耳膜似乎回荡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他在捂热的毯子里,被闻驭紧抱着,感到自己和闻驭都在疼痛地撕开什么,内心的暗流从组织与皮肉的裂隙,血一样往外渗出。他一阵心悸,畏冷地闭上眼睛,往闻驭怀里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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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车真的头秃

第44章 40

元旦假期结束,工作就如雪花般飞向方青宜。他频繁见客户、跑法庭,每天忙得不可开交。闻驭那头更甚,为推进在X国的新项目审批,三天两头空中飞。

跟客户谈完工作,时间已过晌午。

忙碌一上午,方青宜又饿又累,走出写字楼,只想找个餐馆坐下来,吃点热乎乎的东西。

不远处有家拉面馆,方青宜想也不想,推门走进去。点好餐,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望向外面的街景发呆,乏得连拿出手机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那人动作熟稔,透出一股子没轻重的力道,方青宜有些不愉快地抬头,对方的娃娃脸落入视线,他不由怔住了。

对方是个Beta,个子不高,穿略显过时的西装,鼻梁上架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冲方青宜笑嘻嘻咧嘴。

方青宜吃惊得站起来:“蒋和!”

“没想到在这碰到你,”蒋和自然而然在方青宜对面坐下,熟练叫服务员点餐,“我的工作室在旁边小区,这家店我天天都来吃。刚才一进门,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背影,直觉是你,果真没看错,哈哈!”

蒋和是方青宜大学同学。他家境贫寒,性格古怪,也不参与社团活动,因此在学校没交到什么朋友。大三一次课题分组,他跟方青宜随机分到一组,关系越来越熟,经常一起上课、自习。

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在其他同学眼里,方青宜样样出众,是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怎么就看上了乏善可陈的蒋和?

他们不知道的是,两人关系之所以亲近,完全因为蒋和的很多理念与观点,与方青宜不谋而合,两人总能围绕专业、社会甚至哲学探讨很久。

此外,还有一件事,曾经很深地触动方青宜。蒋和经常拉私活,有空子就钻,千方百计赚零钱。一开始方青宜很不齿,看不来他的投机行为,直到他意外得知,蒋和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他除了学费和最基本的生活所需,把所有奖学金和自己赚的钱,都寄回了福利院,资助孩子们读书。

方青宜大学毕业后考进检察院,而蒋和则去西海岸的异国深造,前两年回国,也去了另一座城市。两人一年见不到一次,平时也不会交流个人生活,所有交流都围绕法律上的探讨。这次意外遇到,蒋和双眼放光,方青宜也很高兴。

“你的工作室?”方青宜听到一个关键词,“你自己开了律师工作室?准备回本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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