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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总的追妻火葬场(73)

作者: 荣千树 阅读记录

“那我可以明天再请你吃饭,我打车,司机也可以开到这儿来接我。”

近两个月的时间,施乐雅已经跟何简再次相处的很熟悉了。她现在大概也算有了一帮能一起吃饭的同事,有了一个可以开玩笑的朋友。

她已经变得开朗了,以一种她的方式大概融洽地融入了一种新的生活里。

两个人在灯光明亮的廊檐下有说有笑,施乐雅深黑的瞳眸印着灯光,重见光明的一双眸子亮得像夏夜里天上最耀眼的那颗星星。

施乐雅的身上在发着光,没有了一个人的横加干涉,她活得很简单,很快乐。

大厦广场上,一道绿化带后站着一个人,他已经站了多时,身上的西装衬衫早就湿透了,脖子上没有领带,眼神是在他身上难得的朦胧,也许因为情绪,也许因为酒精。

猝不及防的,还不等何简鼓起勇气冒着大雨去开车,时承景已经一步步从雨里走来。他浑身湿透,双眼血红。

何简在脱外套拿来冲作临时雨伞,施乐雅看着夜幕下大雨里似乎突然出现的人,他正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来不及做任何准备,那个人已经清楚地走到眼前。近两个月的时间,时承景瘦了,被雨水打湿后的消瘦就更明显,甚至给人一种一夜白头的错觉。

湿透的深色西装在灯光下反光。

时承景一双不清醒的眼睛钉在了施乐雅漂亮得发光的眼睛上,他一个字没有,施乐雅站在廊檐台阶上,时承景又近了一步,双手突然就抬起来,一把握了施乐雅的脸,俩人还错着一步台阶,时承景已经将自己的脸朝施乐雅压了下去。

最后一次碰面的那天,施乐雅说了时承景这辈子从没有人敢对他说的话,她说他自私、自利、自大还专.制,她说他只是在愧他自己的疚,她说他的保护都是骚扰,她巴不得他生病,最好是病得死了才好。

那些话出来,不用说时承景,连余北都缩紧了一双眸子。

时承景这样满身傲骨的人,拿什么来消化。

自大,自利,专.制,是他从不自知,而早就习惯了的生活。上天也眷顾他,给了他足够的智慧,优越的起点,无所畏惧的个性。从他接下兴业,没几年时间,就让它一步跃上了今天的高台,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天才。

他这样的人是从没有尝过下了苦工还解决不了的难题,也没受过拼了命也扭转不了的失败。他活在成功里,活在追捧里,活在自己拼凑来的由他独自掌握的王国里。

在那儿他不存在任何过错,但是在施乐雅身上他就全错了。

那天施乐雅在时承景心脏上扎了一把尖刀就跟何简上车走了,他眼睛里甚至没了愤怒。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论他在江城,还是在海城,还是出差远赴俄罗斯。一个能在短时间内,只因为不满谈判对象利用语言不通跟他犟嘴、胡搅,就自己学会俄语的人,却无法跨过施乐雅这道障碍。

不要亏欠一个人太多,欠太多,终会在那一个人的身上折回来,从身体到心脏。

两个人之间落差的一道台阶,倒似乎是将距离拉近了。时承景一双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大手死死抱着施乐雅的脸,从她的嘴角亲起,吻她的唇瓣,吻她因为挣扎蹭到他面前的任何,无论是额头、鼻尖,还是发顶、下巴。

“放开。”

“放开我。”

施乐雅挣扎,嘴巴因为总是被堵说话困难,发出“唔唔”的声音。脸被弄湿,头发也被弄湿,握着她的人浑身冰凉,带得她也浑身冰凉。

“求你,放开我。”

施乐雅怎么也甩不开,也不知道这从天而降的这些在她脸上的接触算什么?她打人,她停下挣扎想尖叫,嘴巴却很快又被一张附着冰凉雨水的唇堵住。

时承景的亲吻于施乐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或是羞辱,或如同惩罚的发泄。

挣不开,施乐雅干脆就做了她已经在时承景身上做惯了的事,她反握了他控制着她脸颊的手,张口就往他的手指上咬下去。

时承景深色的西装袖子盖在手腕骨往上恰到好处的地方,西装袖子下的水蓝色衬衫讲究的露出一条浅色的边。他所穿的衣物向来是量身精制,但在有了那道施乐雅在他手腕上留下的咬痕后量身精制就显然不完美了。

施乐雅的牙齿刚碰上时承景的皮肉,就看到时承景手腕上那些咬痕。一片冷白的皮肤,两排清晰的齿印,它们比周围的皮肤薄,浅粉色。

虽然被袖子遮了一点,施乐雅也知道它的来历。那个时候她眼睛还看不见,但她记得时承景身上鲜血的味道,那味道在牙齿上留了好久。

春夜的雨冷得扎人,冷得施乐雅狠狠颤了一下,牙齿上似乎还留着那股新鲜血液的味道。咬人的勇气没了一鼓作气,便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