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时总的追妻火葬场(32)

作者: 荣千树 阅读记录

“看看。”

“今晚睡这儿,我也睡这儿,你清醒了我就由着你出去。你要再这么闷着,就没人迁就你了。”

施乐雅的脸被握着转来转去,时承景要她看看这间被她厌弃的屋子,但她连眼皮也没有多动一下。这种无意义的试探,不止时承景一个人做了,而他也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即使医生早下了确切的诊断。

时承景松了手,放开人转身就走,但几步出去还不到门边又猛地转了身回来。人还是那么坐着,跟从前温顺的时候一个模样,安安静静,像一朵没有风就永远静止的花。台灯的暖光罩着她,给人附上一层温暖。

时承景一把将原来好好坐在床沿的人摁倒在床上,握了她的脖子托起脸来。两张脸近在咫尺,施乐雅眼睛明亮地看着人,似乎因为是这张脸,所以她就可以不作任何反映的继续木纳。

时承景握着人,心口起伏了一翻,最后是将嘴唇附上去。

唇下的人没有一点反映,他贴紧她的唇肉,用牙齿轻轻撕咬,他紧盯着施乐雅的眼睛。那双漂亮眼睛只是睫毛在打颤,但这种颤似乎只是身理性的,因为嘴唇上被迫弄出的动静。能触进内心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

时承景没有停下来,他握着被子的那只手握得青筋凸起。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头抵进她的口腔,不管是放轻的亲吻,还是热烈的吮吸,手掌下的人没有一丝动静。

嘴唇是温热的,身体仍会散发出一种自然的馨香味,但人不会动了。

时承景把人放开,侧身将自己平躺在床上,手指紧攥成拳,手背上的经脉被攥得高高凸起。半晌,他从床上起身,床上的人只是躺着,目光轻轻地望着天花板,像一个连天花板也好奇的初生婴儿。

时承景从房间离开,叫了个佣人进来给施乐雅洗澡。佣人把人领进浴室,要脱衣服的时候施乐雅喉咙里才发出一阵小动物的嘤咛声。

佣人怯生生地跑去书房敲门,找到时承景,“董事长,太太她不让我脱衣服。”

施乐雅出事,时家原来在这边照料的佣人全都换了,一帮连个人都看不好的人除了告病假的姜婶,全都滚出时家。新来的人踏进这个不一般的家,对着这个严肃的东家,一切都小心翼翼的。

时承景捏着眉从书房出来,浴室里薄薄的人抱着自己的肩膀缩在墙角。这些天除了时承景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吃饭,告诉她走,告诉她吃药,任何人想要强行她做一件事施乐雅就缩起来。她像一只不能通人语的动物,任何人类向它伸来的手,都会让它害怕,受惊。

时承景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手掌握了她的脸,要她看他身旁的佣人。“洗澡,我让她给你洗澡,施乐雅,听话,听话。”

时承景声音放得极温和。这些天来这件事他已经一遍遍做得熟悉,做成了习惯,再做就不会像第一次把人弄流泪,把自己急出一身汗。

时承景对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趁机把手伸向施乐雅的衣领,施乐雅这回没有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时承景。

这双眼睛会看着他,但不带任何欢喜,像要记清此时此刻所受到的一切。

时承景错开对视的眼睛,松开手,几步出了浴室。“洗吧,我就在门外。”

“哎,好,好。”

浴室很快就响起哗哗的水声,大概是顺利的。

时承景坐上落地窗前的沙发,低头从兜里掏出香烟盒,抖抖,咬了一根香烟在唇上,白色的一截咬了半晌却没有点燃,最后扔进了垃圾框。

浴室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找他。

扔了香烟,时承景脸上现出一个无可奈何,自嘲的神情。

既然是恨他的,又为什么记着他,还只记着他。

手机铃声从西裤口袋里响起,时承景从胸膛里吐出一口气。他从沙发上起身,接了电话,冷冷的背脊站在落地窗前。是一通从海城来的电话,那边建议把病人带过去,并且带上病人生病前的生活状况详细资料。还问起了江城这边已经问了他无数次的问题,病人是不是由身边最亲近的人在照顾。

这世上要说亲人,姑妈认为除了时承景这个前夫,施乐雅哪还有什么亲人。周姨不过一个保姆,能算什么亲人,而时承景也是如此认为。

江城没办法,就去海城。

哪能有冶不好的病。

卧室门被人敲了两下,时承景结束这通电话,去开门,姑妈站在门口,“你奶奶回来了,刚到家,要你过去。”

简单的话背后藏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老太太回来的目的,要他立刻过去的目的。时承景没说话,向来冷峻的脸很是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