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一落,他期盼的吻落在了心口。
元灿霓吸着装饰性的两点,直至红挺挺亮闪闪,然后耳朵贴在边上倾听他的心跳。
咚咚咚咚,只隔着一张薄纸般敲打她的耳膜。
“你心跳好快,要不要叫120?”
“你的不快吗?我听不到你的。”
商宇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
元灿霓坐着他的髋部,任由他从裙摆堆叠的花浪中支棱而出。
一手按着自己的,一手盖着他的胸口。
“也快。”
商宇被她折磨到没脾气,恨不得用眼神扒光她,由自己掌控局面。
元灿霓忽然麻溜地站起。
商宇心一惊,以为她半途而废,费劲支起脑袋。
哪知她居高临下盯着他,声音沙哑而略显正经,“你想先看上面还是下面?”
也许脑袋悬空导致缺氧,商宇脑中嗡的一声,鼻端发烫,几欲飙血。
狡黠划过她的眼底,元灿霓轻声笑:“还是不给你看了。”
她挑起一边流质般的裙摆,勾住一角裤腰,弯腰逐一抬脚,抽出一幅剔透的三角布,只给原处留下一丛旺盛的黑影。
商宇脑袋充血,闷声砸回枕头。
元灿霓跪回原处,将三角布对折成丝巾状,手腕一展,撂到商宇的双眼上。
浪底刚好盖在商宇的鼻梁,隐隐透出潮润的芬芳,朦朦胧胧将他蛊住,只留剧烈吐纳。
元灿霓掌下还垫着他的两层布料,轻轻扣压。
“感觉好受吗?”
商宇当然没法回答。
元灿霓不轻不重扼出他的形态。
“好受吗?”
商宇缄口无言,只大意泄漏倔强的哼声。
“那就是不够好受了……”
元灿霓一并卸下最后两层遮盖,绵骨头弹打她的虎口。
看惯欧美影像中剃净的光洁风景,吓到元灿霓的不是他的规格,竟是那些疏狂的黑毛。
她自己当然也有,不反感,但乍然看到商宇的,好像终于涉足他的禁猎区,仍是有些难为情。
她徒手握把,刚度之中不乏生物体特有的弹性,恍如地铁的扶杆外裹了一层仿真人皮。虎口支出的一截格外粉润细腻,朝气蓬勃。
商宇轻微挛缩。
元灿霓雨天收伞,喜欢束起来捋掉外面的雨滴。
她用同样方法凌虐他。
薄皮微皱,捋出一种分离感。小眼吐露,给予吝啬的潮润,水量远远不足。
元灿霓早已内涝,便从头拎掉小吊带,秀发如云恣意轻晃。她扑上他,涮满他,让两人的卷毛互相纠缠。
商宇沉溺于欲-望的漩涡,放弃挣扎,双唇干燥微张,甚至尝试拱动,回应她。
但幅度有限,根本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元灿霓扶直他,瞄准自己,尝试坐好。
平日工具苗条,刚被冠状部分,一股顿阻与扩张感牢牢攫住她,酸涩又陌生,难以消受。
她僵在原处,他倒抽冷气。
彼此难掩苦楚。
原本的双人互动,变成单机游戏,趣味登时减半。
元灿霓早已习惯于孤独相处,不过比起和商宇异国相隔的八年,竟然一时间比较不出相忘于江湖和同床异梦哪一个更寂寥。
她迷糊着,吸食着,每一次往下推进一截。
暗道越发麻木,便越发体会不到具体进度。
当毛发重新纠缠,她终于拍出声响,只剩下麻兮兮的填充感。
商宇依然安静而不安分,清瘦身姿带着脆弱的美感,匹配上脑袋中储备的FPOV(Female Point Of View)画面,有了教材指引,元灿霓更加有掌控感。
然而她并不满足。
她想要他的拥抱。
又怕解开手铐后对上他的拒斥。
手铐铐在他手上,禁锢的是她自己。
嫉妒与失望让她变成一个陌生的施暴者。
元灿霓矛盾地俯低,抱住他的肩头,留下不知轻重的啃啮痕迹。
商宇用肩颈夹她,像一个打折的拥抱。偏头艰难地舐弄她的耳廓,更多时候吃到她的头发丝。活脱脱一个高位截瘫的病患。
他的喉咙发出跟她动作频率不一致的声音。
元灿霓只觉暗泉喷涌,热流倾裹。
床单除了洇湿的地方,没有其他颜色的脏污。
果然没有传说中的第一滴血。
元灿霓怀疑初三时意外“用掉”。那天骑车上学,才结束半个月忽然又来“月经”,匆匆忙忙去小卖部救急,结果半天停止。
那一天的“意外”她没告诉芳姨,即使妈妈在,恐怕还是属于自己的秘密。
所幸后来月经正常,她便没再琢磨。
作为被禁止早恋的学生,懂得照顾好月经,会自己开发快乐,其他方面了解不深。
元灿霓翻到商宇身边,仰躺着,不算尽兴,比自己玩更为疲劳和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