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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52)

“不舒服?”他坐到床边,心虚地看她。

唐瑜摇摇头,眼睛瞧着床里头。她不恨,只是他来了,昨晚一幕幕突然清晰起来,他连续不停地侵占,蚀骨钻心。

她冷冷的,宋钦想到她那句避子汤的试探,心里生出一分希望,慢慢握住她小手,那手柔若无骨,凉凉的叫人心疼,宋钦情不自禁放软了声音,“昨晚是我太鲁莽,瑜儿放心,今晚我不碰你,你先养伤。”

“谢王爷体谅。”唐瑜终究还是怕疼,不用马上受苦,她目光转到他手臂,低声道谢。该谢的,不然他今晚再来现在再来,她又能如何?

宋钦受之有愧,见她脸色缓和了些,像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宋钦轻轻捏了捏她手,继续哄道:“瑜儿,我昨晚说的话都算数,你先在王府住着,等你父亲回来,我……”

唐瑜不想听。

算不算数,还不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现在为了哄她甘心侍寝,为了让他睡得更快活,他可以说他能说的最动听的话,回头腻味了,再一改口,谁能拿他堂堂摄政王如何?唐瑜没想要他口中的名分,不在乎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她不会傻傻地信了。

直接拒绝可能会得罪他,唐瑜及时打断他的承诺,“王爷不用说了,我知道您对我好,昨晚我初次……身体不适,我没忍住,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哭闹坏您的兴致了,只求王爷别忘了吩咐厨房给我准备避子汤,王爷身份尊贵,第一个孩子还是慎重些好。”

宋钦眼里的柔情迅速消失,沉沉地盯着她。

原来她问避子汤,不是试探他对她的心,是怕他忘了,是怕她怀上他宋钦的孩子。

原来昨晚他再三承诺,她根本不想做他的王妃。

就喜欢卫昭喜欢到了嫁不得他,便也决不嫁其他男人了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男人久久不语,唐瑜心沉了下去,忍不住抬眼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打算让她避孕。

宋钦却看到了她眼里的血丝,转瞬想起昨晚她几番气若游丝的哀求,想到了他尝到的极乐。她吃了大亏,受了大罪,冷言冷语恨他怨他是应该的,他占了大便宜,没给她名分先要了她身子,不被她待见也是活该。

她冷他就热,她不想要他的好,他偏要给她,他就不信他宋钦哄不好一个小他一轮的丫头!

“没忘,一会儿就让人端来给你。”宋钦举起她手亲了亲,无奈地看着她,“瑜儿,你心思太重,总把我往坏了想,昨晚是我太急切,忘了你是第一次,要的狠,弄疼你了,你哭我只会更怜惜你,怎会为这种事情不快?不许再胡乱请罪,知道了吗?”

唐瑜不想听他提昨晚,敷衍地点点头。

宋钦扬声喊明湖,人来了,他握着唐瑜的手,深深看她一眼,才吩咐道:“让沈寂准备避子汤,药性最温和的。”她现在不想生孩子,他随她,反正只要人在,什么时候想生了再生。

明湖领命去传话,唐瑜身体略微放松下来。

宋钦感觉到了,摇摇头,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笑道:“早上刚收到的。”

唐瑜随意扫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黄色信封上父亲的字迹!

她欣喜若狂,伸手就去抢。

宋钦迅速移开手,信藏到背后,俊脸凑到她面前,笑着逗她,“叫声好王爷,我便给你。”

唐瑜涨红了脸,耳边响起他昨晚喊了不知多少声的“好瑜儿”,有个“好”字,意思就变了。

旁的事情,唐瑜绝不会陪他周旋,但那是父亲的信,自从父亲出事,她还没有收到过父亲的信。

“王爷……”唐瑜心急地求他,心里太苦,终于有了慰藉,眼里不受控制涌上泪光,“王爷,您给我成吗?”一边说着,那豆大的泪疙瘩就滚落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滴在了男人不怕刀枪不怕算计最怕她哭的心上。

“给给给,别哭了。”宋钦半点招架之力都无,赶紧把信碰到了她面前,瞧见她嘴角翘起,别的事情上掏心给她她也不会松动半分,这点小事却如此容易满足,宋钦心中不甘,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歹讨点便宜。

唐瑜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小小的轻薄,一手接过信,一手抹了泪,刚要拆开,动作一顿,为难地看向宋钦。父亲的家书,她不想让宋钦看到。

“小心眼。”宋钦揉揉她脑袋,体贴地去桌子旁坐着,倒杯茶,凤眼始终盯着她。小姑娘青丝如瀑,穿着一身白纱中衣娇娇地靠在那儿,简直就像仙子生病,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叫人觉得美,移不开眼。

他人离得远,唐瑜放心地看信。

父亲说他手臂上的伤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叫她不用担心,简单地说了几句他的近况,后面全是担心她的话,最后还说他写完信已经封好了,出门看到墙角开了一朵野花,瞧着挺好看的,便摘了花放进心中,喜欢女儿喜欢。

看到这里,唐瑜连忙捡起放在一旁的信封,往里一瞧,果然有朵干花,小心翼翼取出来,明黄色的小花,只有五片花瓣,花色鲜亮,赏心悦目。

相信父亲弯腰采花的情景,唐瑜柔柔笑了,父亲安然无恙,她心就踏实了。

那边宋钦怔怔地盯着对花浅笑的美人,再看看那朵平常无奇的小黄花,又羡慕,又嫉妒。

如果他也送她花,她会笑得这么好看吗?

等等,明天好像是,七夕?

第49章

宋钦陪唐瑜用过午饭就去了前院,喊来褚风,一通吩咐。

褚风有点愣,瞧瞧王爷春风满面不知为何愉悦的俊脸,明白了,那封家书管用了,狐狸精高兴了,准是给了王爷甜头,然后王爷就更想哄狐狸精高兴,换更多的甜头。

算了,只要王爷高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宋钦去了宫里,黄昏前早早赶了回来。没要她之前还能多忍一会儿,现在吃到嘴了,尝过与她颠鸾倒凤的滋味儿,宋钦一刻都不想离开她,若非清楚她心里不待见他在旁边黏着,宋钦下午都不会进宫。

走到后院,明湖明溪瞧见他摆手,识趣地没有通传。

宋钦跨进堂屋后,放轻了脚步。

内室里面,唐瑜还在床上靠着。她在后院本就无事可做,如今身上不舒服,唐瑜一天都是在床上过的,困了就睡,醒了拿出父亲的家书看,心里舒服了,身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又看了一遍信,瞅瞅窗外,猜到宋钦多半要回来了,唐瑜收好家书,准备起来梳头,免得一会儿明溪跑进来,催她打扮。

宋钦进屋的时候,就见美人皱着眉头要下地,一副病西施的楚楚模样。

“起来做什么?”宋钦大步赶过去,将刚刚站起来的小姑娘按回了床上,脱鞋抬腿扶到床头靠着,动作轻柔又一气呵成,而唐瑜只有愣愣地被他摆弄的份。

“躺着吧,好得快些。”宋钦打量她神色,见她脸上多少恢复了几分红润,松了口气。

提到伤处,唐瑜浑身不自在。

宋钦瞧着,心里痒痒,忍不住盯着她看。昨晚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晌午勉强哄得她肯心平气和地说话了,但他还没有好好跟她温存过,没有问问她的感受。不过宋钦不傻,他知道那种话更适合晚上在被窝里说,因此先叫人把饭端到次间,他抱起她去外面榻上吃。

晌午他就这样抱的她,唐瑜劝了两次他不听,这会儿便默默地靠在他怀里,显得特别乖巧。

宋钦心情好,给她夹了两次菜,吃完了,再将小姑娘抱了回去。

丫鬟们吹了灯,安静地退了出去。

宋钦慢慢地将小姑娘搂到怀里。

唐瑜浑身紧绷,比任何一次都要僵硬。

“别怕,今晚什么都不做。”宋钦怜惜地亲她额头,大手轻拍她背,“昨晚吓到你了吧?”

唐瑜一点都不想回忆。

宋钦及时转移话题,搂着她问:“你父亲信里都写了什么?还夹了花,没看出景宁侯私底下竟然如此有心。”

想到那朵花,唐瑜语气自然不少,低声道:“家父报了平安,剩下问的都是家中琐碎。”

宋钦嗯了声,沉默片刻,忽然叹气道:“中午你一边看信一边笑,我看了竟然有些羡慕。”

说到这里顿住,唐瑜知道他想让她接话,违心装作好奇,问了出来,“王爷羡慕什么?”

宋钦顺着她长发,半是认真半是做戏回忆道:“孝仁皇帝仙游那年,我才十二,皇宫亲情最淡薄,但他活着,总有个人会问问我的功课,会在意我是否有好好读书勤于练武。他一走,先帝继位,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再无任何亲情可言,家书,这辈子也不知有没有收到家书那一天。”

男人语气落寞,唐瑜不由自主回忆了番他的身世。

他生母位份不高,似乎生完皇子不久便没了,等孝仁皇帝一死,先帝继位,没过多久便打发宋钦这个唯一的异母兄弟去南疆打仗。唐瑜记得父亲跟她讲过宋钦在南疆的赫赫战功,那时他,才十六岁,披挂上阵,出生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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