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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之路(19)+番外

傅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迷迷糊糊转个身,双腿忽然传来不适的酸痛。眨眨眼睛,傅容坐起来捏了捏腿,苦笑着去推梁映芳:“被你说中了!”

梁映芳趴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见傅容俯身捏腿,马上就明白了,无所谓地道:“去园子里走两圈就好了,不是我说你,平时多动动,娇生惯养的往后遇到什么事跑都跑不动。”

傅容嘟嘴:“说得轻巧,你知道我吃不了苦的,可做不到你那样练功夫。”

梁映芳彻底醒了,跟傅容并肩靠在床头,挑衅地把自己一双长腿往傅容那边摆:“你不是羡慕我腿长吗?我教你几个动作,每天早晚练个两刻钟,保管你也有双大长腿,说不定还能长高点。”

傅容捡了宝贝一般抱住她:“快教我!”

“教你什么,起来吃饭了,再不吃就要等晌午了。”傅宛身姿轻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刚哥哥问你们想不想去山里逛逛,你们怎么说?”

傅容看看梁映芳,马上拒绝了:“不去,我还没学会游水呢。”山路崎岖,有什么好逛的。

傅宛满意地点点头。

用过早饭,傅容要去园子里散步缓解腿酸,傅宛起身道:“我也陪你去吧。”

傅容已经从兰香那里得知齐策来了,自然不想让姐姐出去给齐策靠近的机会,只让傅宛在屋里待着。

傅宛确实不想出去,怕再次撞上梁通,便只叮嘱二人乖点,腿好了直接去清泉阁,别到园子里乱晃。

傅容乖乖应是,出门时恰好兰香回来了,傅容寻个借口将让人叫到一旁,“少爷他们在做什么?”

兰香悄声道:“在松鹤轩比试呢,我去的时候看见少爷跟齐家大公子正斗得厉害。”

傅容不由松了口气。这里毕竟是梁家的庄子,少了主人之便,齐策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得甩开哥哥跟梁通才是,可他是客人,以梁通豪爽好客的性子,怎会让齐策落单?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傅容还是将兰香留在了后院客房这边,一旦姐姐意外出了屋,兰香必须立即派小丫鬟去通知她。

傅宛并没有离开过,只是眼看日头越来越高,担心两个小姑娘在池子里泡太久不好,吩咐白芷道:“你去清泉阁看看,若三姑娘她们还没出来,你提醒一声。”

白芷领命去了。

兰香探头瞧瞧,见只有白芷出去了,便继续守着。

梁家庄子占地极广,花园里亭台楼阁景色十分不错。白芷一路看着,不由放慢了脚步,偶尔还会驻足赏花。

许是三心两意了,到了一处转弯,冷不丁一旁走出来一个人影,白芷“啊”地低呼一声,下一刻就倒在了地上。

她是傅宛身边的大丫鬟,平时锦衣玉食跟半个小姐差不多,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即就冷了脸,一边起身一边骂道:“你是哪里当差的,走路……”

只是当她看清对面冷脸的俊美男子,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急忙低头认错:“白芷冲撞在前失言在后,还请大公子恕罪。”

“你认得我?”齐策望着她身后问。

白芷心头发苦,面色由红转白,原来他根本不曾注意到她。

“回大公子,我是傅家的丫鬟,贵府老太太做寿,我跟在姑娘身边伺候,因此……”

齐策淡淡“嗯”了声,“以后走路仔细些。”转身走了。

白芷错愕地抬头,他那句,是训斥还是关心?若是训斥,语气过于平静,若是关心……

想到另一种可能,白芷脸又红了。羞涩低头,却见一个蓝绸香囊躺在地上。

是他不小心落下的吗?

白芷抬头,男人已经没了影。她左右瞧瞧,飞快将那香囊捡了起来,藏进袖中。

前面一丛翠竹后,齐策轻蔑地翘起了嘴角。一个丫鬟也敢肖想他,若不是傅宛行踪太难打听,他也不会利用她一次。

男人满眼轻视,另一边花丛后,傅容朝梁映芳摇摇头,示意她等会儿再出去,免得被齐策发现打草惊蛇。

☆、第18章

“我怎么瞧着,齐策是故意把香囊扔在地上的?”花树之后,梁映芳凑到傅容耳边小声道,“莫非齐策看上白芷了?”

傅容讽刺地点点头,“还真是风流。”

刚刚两人泡完池子慢慢往回走,走到这边瞧见齐策站在路口一动不动。傅容隐约猜到了什么,迅速拉着梁映芳掩藏好身形,屏息偷窥。因为她们躲在侧面,齐策白芷的举动神情都一览无余,齐策那香囊是白芷倒地后从他袖口落下去的。

傅容觉得吧,齐策那么聪明,不可能在娶到姐姐之前就招惹白芷,太冒险了,这次多半是打算先收服白芷,再利用白芷寻机接近姐姐。

只是为了姐姐的声誉,就算是梁映芳,她也不能实情相告。

尴尬又气恼,傅容狠狠瞪着白芷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看她那脸红耳赤的样子,分明看上了齐策,偷偷喜欢也就罢了,竟还敢偷藏男人的东西,被人发现外人只会说我姐姐管教不严,她……亏我姐姐那么信任她!”

梁映芳轻轻拍拍她手,想了想道:“你别急,或许白芷只是先捡了起来,未必打算私藏,咱们不如……如此她还不肯交出来,咱们再告诉宛姐姐。”

两人不谋而合,傅容却惊到了,对梁映芳刮目相看:“看你大大咧咧的,心眼一点都不少啊。”

梁映芳呸了她一口:“谁都像你那么傻,有些人笑里藏刀你也看不出来。”

傅容知道她说的是齐竺,可她真的想不起齐竺何时坑过她,只好随便糊弄了过去,反正她也没把齐竺当好姐妹,平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下午傅容还要游水,这次她把傅宛也拉过去了,齐策既然有办法避开梁通哥哥单独行事,傅宛怕他色胆包天做出更过分的举止。

大概是真心想学吧,才用了一天半的功夫,傅容就会了水,用梁映芳的话说,只要落水的地方离岸不是太远,傅容自己上岸没有问题,想要精通就不是一日之功了。

傅容高兴地去找傅宸显摆,又问傅宸他们白日里都做了什么,叽叽喳喳的,在前面赖到晚饭时间才同梁映芳回了后院。

傅宛已在堂屋等她们了,“快去洗洗手,要吃饭了。”

白芷就站在她身后伺候,微微笑着,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傅容梁映芳对视一眼,先去洗手,回来坐好后傅容才突然想起来般,问兰香:“少爷白日在花园里逛,落了一个蓝绸香囊,你去园子里时可有见过?”

兰香笑道:“姑娘怎么忘了,我听姑娘的吩咐一直在屋里补你昨天划破的裙子呢,不曾出去过。”

傅容恍然大悟,朝傅宛眨眨眼睛:“姐姐说的对,果然不能一直在池子里泡着,你看我真泡傻了。”

傅宛点点她嫩豆腐似的小脸,随口问白芷:“你出去时可瞧见了?”

白芷坦然地摇头:“没呢,我去清泉阁跟两位姑娘走的是一条路,咱们都没瞧见,可能少爷落在别处了吧?”

心里却明白,多半是齐策落了香囊要找,少爷怕姑娘们或身边丫鬟捡到传出去不妥,所以谎称是自己丢的。不论如何,自己是不能承认的,她中午回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现在承认,那她怎么解释捡到半日却不上交的事?

傅容早猜到她会这样说,低头喝汤。

梁映芳则吩咐自己的丫鬟:“你去问问后院伺候的婆子小丫鬟们,看看可有捡到的,拾到者有赏钱。”

那丫鬟马上去了,天快黑才回来,无果。

梁映芳脸色不大好看,红着眼圈跟傅宛姐妹赔不是:“都是我没管好她们,香囊不会飞,肯定被谁捡到了,也不知是那个眼皮子浅的,一个香囊也要藏起来,害我在宛姐姐面前丢脸。”说着赌气坐到椅子上,拿帕子抹泪。

傅宛着急了,设身处地,自家有这种下人,她也难堪,因此更明白梁映芳的羞愧,忙柔声安抚道:“你别想太多,我哥哥粗心大意惯了,不定将东西落在了哪个犄角旮旯,想来根本没人瞧见,哪就至于哭了?快别学浓浓,一点小事都掉金疙瘩。”

坏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傅容不依,上前去挠傅宛胳肢窝,梁映芳破涕为笑。

晚上三人又睡在一起,第二天早早启程下山,进城后各回各家。

傅容就在回家的路上,把昨天的事交代了清清楚楚,末了握着姐姐的手小声道:“我怕姐姐见了映芳尴尬,故意等她走了才说,其他的姐姐信与不信,回头审问白芷就知了。我只再说一句,姐姐,这事我跟映芳看得很明白,全是白芷的错,姐姐别自责才是。”

傅宛脸色有点白,不愿相信身边人会做那种事,却又不得不相信。妹妹没有理由诬陷一个与她无仇的丫鬟,真若有仇,妹妹也无需故弄玄虚,跟她说一声就能打发了白芷。一个丫鬟罢了,再懂事也比不过亲姐妹。

下了马车,傅宛借故要先换身衣裳,轻声与出来接她们的母亲妹妹告辞,领着白芷回了她的海棠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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