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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875)

陈斌有些摸不着底的看向张文泉,见张文泉的脸也有些僵硬,心想他或许也是才知道县财政局要直接负责审计工作。

沈淮昨天夜里忙到很晚才睡,起来也晚,过九点钟才赶到大街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打了一家没收摊的早餐车,买了豆浆、油条、包子,跟邵征蹲在路边吃早点。

“昨天夜里都辛苦老邵你了。”沈淮咬着油条,笑呵呵跟邵征说道,“可不要说漏风声去,我以前欠别人一个人情,对那个又蠢又笨的丫头要照顾一些。现在算是还过人情了,可不想惹什么麻烦上身。”

邵征哈哈一笑,很清楚沈淮所说的麻烦是什么,又说道:“怕是不点透,她不能吃一堑长一智。”

“说她傻吧,也不是完全没心机。”沈淮说道,“不过就算她长不了一智,也由着她去了,没有谁永远欠她的。”

昨天周倩下车后将包忘车里,沈淮也确实是避嫌,才让王卫成稍后专程将包送回去,没想到他让王卫成专程转回去送包这事叫去学校想跟周倩和好的徐至看到,叫徐至跟周倩大吵一架。

沈淮本来都让邵征过来接他去市里,到底是放心不下,又绕回来,看到周倩上了徐盛的车——沈淮没那个闲工夫盯着周倩的一举一动,就让邵征代劳,周倩在东福楼酒店醉酒后给徐盛带去北山开房,才叫正好在北山会客的赵天明出面阻拦。

为了周倩以后的名声,这种事也不好直接揭破,只是将周倩截下来送医院醒酒,没有当场深究下去。

当然这事也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王卫成与司机开着沈淮的专车,赶到这边来接沈淮去县里。

王卫成下车来,跟沈淮汇报道:“叶副局长跟徐副总,已经到教育局跟张文泉碰上头了。”

“背地里男盗女娼也就罢了,有些干部啊,光天化日之下胆子也大,不杀杀他们的气焰,不行啊。”沈淮轻叹一口气,站起来拍拍屁股,将吃剩下不少点豆浆的塑料杯,丢垃圾筒里去。

他之前也没有打算细查学校的账,也知道之前十几二十年,很多企业事单位及乡镇的账目是一塌糊涂,可能一个村的财务要厘清楚,都要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为了效率,有些稀泥还是要和,水太清也养不了鱼。

只是下面有些基层官员的胆大妄为,也叫他心惊。他到霞浦,打压徐福林、秦丙奎,挤走葛永秋,个人立威是有,但要叫基层干部多少守着规矩,还是公开抓一两件大案。

现在,谁叫徐盛撞枪口上来呢?

第七百一十六章 血洗

教育局筹备会议召开之后,叶匡明当天就率队封存各校的财务资料进行清查审计。县职业高级中学存在的问题很大,就今年新学年开学后就有一笔六十万的款子不知去向,核不上账。

九七年,六十万的款子去向不明,哪怕是挪用公款,都是大问题。

叶匡明当晚向县里汇报,沈淮会同陶继兴、顾金章连夜做出批示,由县纪委对徐盛采取措施,县教育局局长张文泉暂兼职中校长安顿局面,负责配合县纪委与财政局的联合工作,彻查徐盛及职中存在的问题。

县里决定由县财政局直接审计各校的资产跟财务,这本来就很突然,搞得人心惶惶。现在一天没过呢,徐盛就给县纪委采取措施,大风暴将至的气味,浓烈得就像一捆TNT摆在眼皮子底下,很多人当下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陈斌也是坐立不安,也不敢去找王卫成,煎熬了两天,夜里守在小区门口,看着杜建回来,跟着敲门进屋。

杜建将外套脱下来,招呼陈斌到书房坐,拿了暖水壶给他倒茶,笑着问:“现在要组建教育集团,县中又要建新校区,你怎么还有空往这里跑啊?”

“工作做不完的。”陈斌故作镇定地说道,“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找杜主任及时汇报工作啊……”

“我跟你们教育块可不搭边,你要汇报工作,也汇报不到我这里来吧?”杜建将瓷茶杯递给陈斌,给自己也沏了一杯浓茶,坐下来。

陈斌嘿然而笑,闲扯了几句,才转到徐盛头上去:“徐胖子这次是栽进去,捞不出来了吧?”

“徐盛问题比较严重,现在查清楚的,前后三次挪用公款、放高利贷借给私人老板的数额,就超过一百万,虽然钱都追回来了,但前后总共有十万元的利息,给徐盛跟职中的财务科长两人私分。现在县纪委对职中的财务科长也采取了措施。除了这个此外,工作组在徐盛乡下老家,查到近六十万的现钞,加入徐盛私下放贷出去的钱,徐盛跟他妻子名下现在就查到九十万。现在工作组正查这九十来万到底怎么来了……”杜建眯起眼睛慢条斯理的将这两天的案情进展,透露给陈斌知道。

“这个徐胖子胆大妄为了,职中一年才收多少学费,他就敢捞这么多钱,就不嫌烫手啊,真是给我们教育界丢脸,丢大脸了……”陈斌义愤填膺地说道,恨不得立即就将徐盛划清界限。

除了胆大妄为外,陈斌他还觉得徐盛太蠢。

这两年职校的行情这么热门,学生家长为了子女能进职校,能进职校里紧缺的专业,几千上万的送,再加上食堂给关系户承包,以及职中校门口那十多间违建的店铺也几乎都掌握在徐建个人手里,却蠢到、贪到挪用公款去放贷,结果给一查就查出大把柄来,这辈子都栽了进去,真是狂妄自大、利欲熏心……

“利欲熏心啊。”杜建慢悠悠地说道,“这几年市里经济发展很快,对职校生的需求很旺盛。普通的职校生毕业,只要能进梅溪、新浦或者西陂闸港的企业,很轻松就能拿到上千的工资,以致家长这几年都挤破脑袋,要把子女往职校送。为了能让子女进职校,私下托关系、送礼送钱都很常见。职校的收费一年也比一年高,业绩也一年比一年高外,有些人难免就得意忘形起来,以为这是他治校的功劳,不把县教育局放在眼里不说,还放言说职院院长非他莫属,即便这次不栽跟头,也长久不了……”

徐盛放言职院院长非他莫属的事情,陈斌还以为只在小圈子里流传,没想到早就传到县里去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把徐盛卖了这么干净。

这么想着,陈斌更心虚,觉得身边人个个都觉得可疑。

“徐盛这人是太狂妄了。前些天沈县长点名由张局长出任职院筹备组组长,他大概是看到他当职院院长无望,心里有怨气,看到我们学校的小周老师,就撒气,合着卫校的校长张军强起哄闹酒,将小周老师差点灌出事来……”陈斌知道徐盛是彻底的完了,但他还是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试探的跟杜建提及周倩给徐盛灌酒的事。

“小周老师,哪个小周老师?”杜建装糊涂地问道。

“上回沈县长跟陶书记到县中调研时,拿茶水泼了沈县长的那个……”陈斌提醒道。

“哦,是她啊,有些印象。”杜建点了点头,但将话题转开,说道,“乡镇喝酒风气野蛮,到县里喝酒的风气也不好。不过现在啊,吃点喝点都不算大事,甚至单位买两部好车开着,态度诚恳点,县里也不会追究,至少没有把钱装到自己口袋里去。徐盛挪用、贪污公款,还有大款的钱款来历不明,这个问题就大了。陶书记今天下午听到工作组的汇报后,大发雷霆,指示根子要挖到底……”

根子挖到底——陈斌听到这句话,背脊就冷了一截。

他虽然没有徐盛那么胆子大,但屁股也绝对谈不上干净。

不要说平时也收学生家长的礼了,学校的小卖店跟食堂承包,也都是他的关系户,这点叫他在学校受到的非议最大——真要从根子上挖到底,陈斌不以为他能逃过这劫。

“这接下来各个学校就要大搞建设,不狠狠地杀一杀气焰,不是搞更乱?”杜建不顾陈斌的胆寒,接着往下说,“几所中职,这两年看着业绩不错,但管理很乱,县里对此也相当不满意。现在要组建职业学院,县里不希望看到这些风气带进职院去,不过对县中的管理现况,县里基本上还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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