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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837)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提议,但水文测绘方面的工作还完全没有去做,以什么标准疏浚、要投入多少资金,疏浚之后运力能提高多少,对沿岸经济有多大的促进,这些关键性的细节问题,都还是一抹黑。”纪成熙说道,“淮海省搞淮煤东出,起步虽然慢,但很多工作显然做得比我们要快,也要充分,这个问题该我找你请教才是。”

“成熙你要这么说,我们可就要脸红了。”沈淮笑道,“也不怕纪伯伯、谭老师听了笑话,去年我,我二伯,还是成怡她爸坐在一起,就是在聊晋煤南线工程时,才灵光一闪,想到在淮海省完全可以复制晋煤东出这个概念。后来我二伯跟成怡她爸,就决定让淮能集团派人深入研究这个问题,在淮海到处翻找资料,才发现淮海省水利厅早就有专家提过相关的问题。不过淮海省水利厅这个专家,开始也还没有大胆到想直接搞徐东铁路复线工程,恰恰是从他的水利专业角度,提出清除渚江中上游的险滩,通过定点疏通工作,扩大渚江航道输煤能力,增加淮煤对华东地区的供给能力这其实就是缩小的淮煤东出,又恰恰是徐东铁路复线工程建成之前,淮海省在淮煤东出这件事情上可以先做、做了也会有大成效的工作。赵省长,似乎是疏忽了这一点啊。”

说到这里,沈淮眼睛微微敛起来,看着赵秋华略宽的脸绷紧在那里,心里冷笑,表面却看似好意提醒地说道,“省水利厅那个专家叫丁家耕,他那篇研究文章,我刚好有录电脑里了。赵省长你要是想看,我回去后转发到省政府办的工作邮箱里去。”

“嗯。”赵秋华脸绷不住有些发青,但在纪澄海、谭石伟面前不好发作,只能点头应道,“好吧,你把这篇文章发给我看一下,关于渚江中上游航道是否有疏浚的可行性,省里会找水利厅的专家讨论一下。”

陈宝齐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沈淮早就知道赵秋华今天拜会纪澄海是谋冀省省委书记一职,但看纪澄海与谭石伟沉吟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坏了。

为了示好纪家,中午在纪家,赵秋华就淮煤东出、晋煤南线工程谈了很多见解。

赵秋华作为一省省长,在经济发展及地方建设上自然他的过人之处。

即使在淮煤东出这桩事上,宋系与田家庚合谋将赵秋华排除在外,使得他对淮煤东出的实际运作,没有特别深入的接触,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在纪澄海、谭石伟面前,就淮煤东出这个问题谈很久。

只是这世界永远都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在真正深入研究淮煤东出、甚至就是淮煤东出概念的提出者面前,赵秋华又如何不相形见绌?

沈淮谈渚江航道问题,无非也是毫不留情面的指出,赵秋华对淮煤东出的理解跟认识,有严重缺陷的。

而且叫沈淮点破后,纪澄海、谭石伟他们会怎么看,他们会不会就认为淮煤东出压根就是宋系提出来、并深入研究进入运作的概念,赵秋华根本就没有资格盗来向纪家兜售这个概念。

第六百八十七章 形势分明

起初脸上还能挤出些笑容,待送纪澄海、谭石伟等人离开酒店,赵秋华回到房间脸色就跟刷了一层漆似的铁青在那里,眼珠子在陈宝齐、徐贤等随行人员脸上打转,一声不吭。

陈宝齐跟随着赵秋华身边多年,熟知他的禀性,当他拿这种眼神看人时,就是他打心底怀疑这屋子里有人出卖了他——这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的事情,更没有那么多巧合撞巧合的事情,更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泄漏了他们的行踪。

这时候服务员送茶水进来,赵秋华也不说话,从脸蛋清秀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他平时惯用的青瓷大杯,就坐到屋角的沙发上去。

陈宝齐让其他随行人员先离开房间,单他与徐贤等几个亲近的人留在屋里陪赵秋华说话。

赵秋华注意到其他随行人员离开房间时,赵秋华在随他到燕京的市委副秘书长高扬身上多看了好几眼。

陈宝齐心里一惊,还未待他多想,赵秋华就直接吩咐他:“你身边这个小高,你安排人查一查他的通话记录。”

此时的陈宝齐只能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心里也琢磨高扬到底没有主动向沈淮泄漏他们行踪的可能。

高扬毕竟要算虞成震的人,四月下旬霞浦县人大会议现场,副县长候选人之一孙兴同当场精神崩溃,将操纵选举的矛头直指虞成震,沈淮非但没有借机要挟,事后反而跟陶继兴做了许多工作,消除影响。

要是虞成震跟沈淮在背地已经达成妥协条件,那高扬留在自己身边,就当真是不可靠了。

想到这里,陈宝齐心思也动摇起来,有些时候确实还是要再多一个心眼。

徐贤他们几个也知道大老板疑心重,这时见他怀疑起陈宝齐身边的人,也都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沈淮作风蛮横,但做什么事情目的性很强,今天怕也不是单是过来搅局,叫赵省长你难堪的。”陈宝齐坐过来,递过话去,小心翼翼地看着赵秋华的脸色。

“他当然不是无缘无故来搅局的。”听陈宝齐又提到刚才的难堪,赵秋华厌恨地说道,“你没听他满口提的都是宋乔生跟成文光吗?要么是宋乔生想去冀省、要么是成文光想去冀省,他们知道我去拜访纪澄海,打发这个瘪三跑过来搅局,这不是摆明的事情吗?”

陈宝齐琢磨着还真是这个味,心想沈淮跟宋乔生虽然是亲叔侄,但两人间的矛头甚深,沈淮不大可能会主动跑出来给宋乔生当枪使,替老丈人成文光冲锋陷阵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陈宝齐便说道:“那就应该是成文光想去冀省了。”

徐贤在旁边说道:“宋系想把资源都堆成文光身上,也都轮不到成文光到冀省当书记啊。”

陈宝齐看了徐贤一眼,没有说什么,心想这个徐贤阿谀丰承的本事一流,政治素养终究是差了一些,也就能在驻省办主任的位子再折腾几年了:成文光就算想去冀省当省长,跟这边也有根本的冲突。

赵秋华也没有接话,叫徐贤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

陈宝齐又说道:“成文光想去冀省确有可能,不过沈淮这人性子比较独,即使跟成文光是翁婿,也不可能说什么都不图的就跑出来给成文光当枪使——他嘴里说这趟回京是听到淮海舰队要建新驻泊基地的消息,但淮海舰队要建新驻泊基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轮不到凑这几天往燕京赶。我看啊,胡林叫人向农业部举报霞浦超量征地的事情,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多半还怀疑我们动了手脚,才使了性子跑上门搅局。”

“我便是动了手脚,小子有胆子就跟疯狗似的扑上来咬我!”听到这里,赵秋华更是气打不一处来,几乎要将手里的茶杯砸到茶几上。

看着青瓷的茶杯歪到一边,溅出一片滚烫的茶叶水,陈宝齐、徐贤他们几个也是心惊——知道沈淮跳出来给赵秋华难堪还是其次,总理那边虽然不反对,但不是特别支持赵秋华进冀省,赵秋华在纪家跟前受挫,进冀省的路几乎就杜绝了,也就难怪他此时控制不住脾气,暴躁如雷了。

陈宝齐看着桌上的那边茶水,正从桌角往地毯上滴,默然无语,心想大概是沈淮摆明不畏怕赵秋华,大概是这点叫赵秋华更是难堪跟恼怒吧?

不过赵秋华盛怒之下,听不见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陈宝齐也是无奈,有徐贤等人在场,他又不便跟赵秋华直接将话头挑明了说。

只是想到胡林还有心在东华谋取更大的利益,将来有跟沈淮进一步扩大冲突的可能,陈宝齐想想心里也是发愁。

四月闹出的选举事情,对他跟虞成震的影响已经是极深;胡林这次犹不稍停一下,就使人跑到农业部搅事,沈淮心里要是清楚这事,照他的脾气,怎么可能逮到机会不过来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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