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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680)

他在职位上,小心谨慎不会收别人的现金,但别人送烟酒之类的,他也不会拒绝。

他平时抽烟喝酒都很随意,好烟好酒通常都能存下来。

现在名贵烟酒回收也形成一条龙服务了,甚至熟悉的人都上门回收。虽然比起原价要大打折扣,但用不上的多少能换一些现金。

秦大伟回来将钱交给妻子,说道:“这么多够不够用,要不够,我身上还有八百块钱,你先拿去。”

“我在东方广场看到一颗坠子,要两千五,除了这个,人情我们表姐弟几个都随两百,也不用特别的多;你身上要留些钱。”妻子说道,“你都说了,你们进修班的同学很多都是下面的县太爷,出手阔绰,真要你花钱的时候,你也不能丢了面子。”

秦大伟轻轻一叹,将妻子搂到怀里,有时候也不清楚在仕途上这般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淮虽然到党校进修,但也没有可能把所有事务都放下来不去处理。

之前他在霞浦,跟省委联络少些,这段时间平日都会住在徐城,自然要把跟省里的联络抓起来。

晚上,沈淮要在颐园店请业信省行的姚荣华吃饭,除了谈工作上的事情,也算是为尚溪园在徐城的颐园店拉几个高档客户。

尚溪园颐园店做高端餐饮,主力市场还是集中在公务及商务宴请上。这方面的市场,还是有些竞争的,尚溪园在徐城没有什么根底,想要经营好,完全想要摆脱对人脉的依赖,是不现实的。

沈淮下午就躲在陈丹的办公室里忙里偷闲,待姚荣华的车过来,才与陈丹一起下楼去迎接。

这时候楼前绿树丛中的停车场里停了好几部徐城市委市政府部门的小车,应该是一起过来的。

沈淮回头瞅了一眼,大门前的贵宾指示牌上,写明是一个叫黄红霞的女人在这里过四十岁生日。有一个姿色平庸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迎宾,有好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围在旁边寒暄,看样子像是今天生日宴会的女主角……

沈淮问陈丹:“这个黄红霞是谁啊,派头不小啊?”

“是省路桥集团的一个经理,好像徐城市人大副主任黄同的女儿。”

沈淮想起秦大伟下午离开时,说是要回去给姨姐过四十岁生日,暗道,秦大伟难道是徐城市大人副主任黄同的亲戚?

沈淮心想这个可能性颇大,就算是省直机关,三十四五岁就担任处级干部,这次进修后还有可能提正处,没有一点背景是不成的。

不过廖德志下午打电话过来汇报送秦大伟回去的事情,提了一句,说秦大伟住的小区条件不是很好,这个也叫人奇怪。省直机关的住房条件再差,总不能比地市差。

党校进修的学员,都是各个地方推荐过来的,彼此之间没有直接竞争的关系,故而是积累官场人脉的一个重要途径;沈淮也不可能说不食人间烟火。

再者沈淮不想叫陈宝齐、虞成震的眼线潘志强在接下来两三个月时间盯得他难受,也要尽可能拉拢冯至初、秦大伟去孤立潘志强。

要是在宿舍里,让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孤立自己,除非以后不住宿舍,不然这滋味也够沈淮他自己吃一壶的。

“对了,等会儿我们坐到能看见大厅门口的小厅吃饭。”沈淮说道。

“怎么,他们宴请的人里有你认识的?”陈丹问道。

“有可能吧。”沈淮说道,“我党校有个同学说今天是她姨姐过生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拨人。”

第五百六十八章 党校同学(二)

秦大伟与妻子等到儿子放小学,才打车赶到颐园路来。

除了尚溪园颐园新店来,颐园路里侧还有几栋民国时期遗存下来的公馆建筑,外围搭起脚手架,看着外围拉起来的广告幕布,翻修后要么是高级餐馆,要么就是私人会所。

从外面看,也只是林深叶密,灯火掩映,仿佛深宅大院,并没有特别富丽堂皇,下车走进去,才感觉院子里径曲庭深。

修竹成丛,曲池流榭,左侧的停车场里也种植亭亭如盖的大树,停车场与主道之间用密植的迎春花枝丛隔开。虽不觉大,但是异常的精致。

向来都谨言微行的秦大伟也不禁跟妻子徐丽感慨起来:“也难怪这边一桌菜要吃掉我两个月的工资。”

儿子跑得飞快,徐丽拦不住,不过看到她妈往这边走过来,也就随着儿子乱跑,她跟丈夫走过去,问她妈:“爸他人呢?”

“老头子,脾气倔得没边,不肯过来,由着他在家里喝稀饭去。”她妈蹙着眉头生气地说道。

“爸他也真是的,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治气?”徐丽不禁着急起来,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

秦大伟也是无奈,总不能在妻子跟岳母面前说岳父的不是,只能强笑道:“可能爸身体不大舒服,等吃过饭,我们过去看一下他。”

“他那死老头子,身体哪里有半点毛病?”徐丽她妈倒是对老头子恨铁不成钢,嘴里骂骂咧咧地停不下来。

秦大伟也只能赔着笑,真要这么说下去,叫别人听见也不合适。

看着妻子的姨表姐黄红霞站在大门前迎宾,秦大伟牵着儿子的手走到一边,先让妻子过去将下午特意赶到东方广场买下的那枚翡翠坠子,跟两百元人情送上去。

“黄同是原徐城市第二市委书记丁卫邦的女婿。丁卫邦七八年就病死在牛棚里,没能挨到拨乱反正,但有两个女婿在徐城也很有名气。黄同前年刚从副市长的位子退二线,到市人大担任副主任,仍有一定的影响力;丁卫邦还有一个女婿徐耀曾担徐城市教委的主任。九零年徐城有所中学,一栋新建的教学楼给暴雨冲垮,压死四名学生,徐耀受牵连,给当时的徐城市委直接免职,从此就从徐城官场销声匿迹了。”

说到对徐城市的了解,在徐城土生土长,曾在省中行担任信贷部副主任的张力升,要比九二年才到徐城负责业信银行省行业务的姚荣华还要熟悉。

张力升这些年精力主要放在东华,但对徐城早年的官场典故还是如数家珍。

沈淮、陈丹,与张力升、姚荣华等人坐在二楼的小厅,让小厅门打开一道缝,能看到楼下大厅里,黄家的客人人头攒动,听着张力升说这些典故。

“站在宴会厅前的那个就是徐城市人大副主任黄同。”张力升指着刚从宴会厅走到底楼大堂,跟人聊天的一个头发稀疏的高瘦老头,指向沈淮看。

“姚行长认识黄同?”沈淮问姚荣华。

“见过两面,泛泛之交;徐耀没有见过,听说过。”姚荣华说道,“黄同跟徐耀虽然同娶了丁家姐妹,不过听说连襟俩关系一直都不和,很长时候都不相往来,也不知道真假。”

姚荣华作为业信省行的负责人,也是徐城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撮人之列,自然也是其他人有所接触。

沈淮没有看到秦大伟的身影,而秦大伟的级别相对较低,张力升、姚荣华都没有关注,故而也不确认秦大伟跟黄同、黄红霞真有亲戚关系。

看着妻子将装翡翠坠子的盒子塞到黄红霞手里,她打开看了一眼,秦大伟牵着儿子的手走上台阶,冲着这位妻表姐一笑,说道:“有段时间没见了,红霞表姐用了什么化妆品啊,比上回见年轻了些啊?”

黄红霞本有些不悦,但她平时最爱听别人夸她年轻漂亮,听了秦大伟这话,恼意就没有表现出来,说道:“秦大伟你现在嘴巴越来越假了,我再年轻,还能比徐丽年轻?”

“说起来是我年轻,但红霞姐你看我脸上都开始长斑了,你脸上就一点斑都没有,光滑得跟新剥出来的鸡蛋似的。等你空下来,你得跟我说说,要怎么保养,我脸上的斑才能控制住。”徐丽脸蛋凑过来给黄红霞看鼻尖的小雀斑。

见妻子也是非要证明自己更老、更丑的样子,秦大伟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没有办法,要不能把黄红霞哄高兴了,那枚花两千五在东方商场买的翡翠坠子就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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