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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573)

沈淮又笑着跟罗成辉、梁荣俊、虞成震寒暄——罗成辉虽然想两边都不得罪,但虞成震、范文智硬要把沈淮拉过来,他也只能无视谭启平铁青的脸顺其自然,任虞成震调整座位,将沈淮安排跟他们坐到一起。

“梅钢这几年来,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台阶,做出的可不是小成绩,我也一直想跟沈县长请教一些问题。这一次,梅钢联合淮能要去参加冀河港的建设,想必是要在晋煤东出南线工程上大施拳脚吧?”范文智坐下来,眯眼笑着问沈淮。

沈淮见范文智眼里自然是有疑惑的,笑着道:“梅钢这两年要说有些成绩,也是在市委市政府的关怀之下做出来的,我个人在里面发挥的作用,都甚至比不上谭书记关心一下;梅钢将来的发展,也少不了市委市政府的关怀。至于参与冀河港的建设,也是淮能集团根据其自身产业发展规划做出的布局,跟梅钢可没有什么关系。”

范文智怔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沈淮的意思。

谁都知道梅钢从来都不是独立的个体,梅钢背后的众信投资、鸿基投资以及聚合东华地方资本势力的渚江投资,才是梅钢真正的根本,也是沈淮在脱离梅钢之后继续掌握梅钢的关键——淮能联合这几家,把从梅溪抽出来的资金,都用去参与冀河港的建设,又怎能说梅钢没有关系?

难道沈淮这一系列的动作,只是要逼谭启平挽留他,而不是真要留开东华?

虞成震也有些意外,果然不能高兴得太早,要是谭启平这时候忍气吞声向沈淮妥协,挽留梅钢,局面未必就对他们有利啊!

难道这才是沈淮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罗成辉朝谭启平看过去,沈淮是希望谭启平挽留他吗?谭启平会在这种情势下,会在给沈淮步步进逼得方寸大乱之后,能把他市委书记的尊严暂时抛到一边,跟沈淮妥协吗?

谭启平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跟罗成辉说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陪罗省长你用宴了。”他其他人谁也不看,推开椅子就走了出去。

大厅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巴巴地看着谭启平离开;刘伟立、潘石华、周岐宝、苏恺闻、袁宏军、周明等人也慌乱地站起来,跟在谭启平身后走出去。

虞成震、范文智松了一口气。

苏恺闻到底是不甘心,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眼睛盯着沈淮,说道:“你要记住,你不要想让世界围着你转;东华离开你,也一样发展,也一样运转。”

沈淮看着谭启平已经走出大门去,抬眼看着苏恺闻,笑道:“我能明确告诉你的,就是世界更不会围着你们转。”

谢芷站起来,怅然若失:这就成定局了?

这时候肖浩民拿着手机走进来,跟沈淮说道:“省委办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田书记马上要坐飞机到燕京开会,希望明天在燕京能跟你谈一次。如果可以,省委可以请军区安排专机接你去燕京。”

“还在线上吗?”沈淮问道。

肖浩民看了看手机,说道:“还没有挂机,对方是省委办副主任李谷。”

“李谷我认识。”沈淮说道,接过手机,直接跟李谷通话。

罗成辉、范文智、虞成震、梁荣俊等人面面相觑;苏恺闻、谢芷、谢成江更是傻在那里:难道田家庚要出面挽留梅钢?

沈淮搞这些动作不是对谭启平逼宫,而是对田家庚逼宫?

堂堂省委书记至于这么眼窝子浅吗?

田家庚要把梅钢留在东华,又怎么调整梅钢跟市里的关系?

第四百七十七章 原来如此

听闻省委办打电话要请军区派专机接沈淮到燕京跟省委书记见面,苏恺闻、周岐宝、潘石华、刘伟立等人皆骇然变色,难以置信,看着沈淮接过手机在那里跟省委办副主任李谷通电话,又不似做假,心里乍起波澜,难以平复。

苏恺闻转回头去,看到谭启平已经走出宴会厅,才醒过神来,赶忙追出去,走到门口,就见过道里的谭启平步子虽然没有停,但他的双手紧贴着髋骨握拳,指关节握紧得发白,都微微颤抖起来——苏恺闻知道谭启平也听到刚才大厅里的对话。

宴会厅虽然进深开阔,但谭启平走出去时,厅里众人恨不得都把呼吸都屏住,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谭启平在过道里听见肖浩民跟沈淮汇报的话,自然也不奇怪。

苏恺闻与周岐宝、刘伟立面面相觑,他们心里的疑问同样巨大。

就因为淮能、梅钢要从东华撤出,投资冀河港码头、参与晋煤东出南线工程建设,田家庚就要直接干涉吗?

即使田家庚要干涉东华市的事务,即使田家庚跟沈淮暗中有沟通,难道不应该是先通过省委办是给市委或市政府发函?

田家庚直接绕过市里,派专机将沈淮接到燕京见面,是为什么?

谢芷没有离开宴会厅,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就这么给蒙在鼓里走出去,她不甘心。即使她哥谢成江已经走了出去,她还站在那里不动,眼睛盯着正跟省委办副主任李谷通电话的沈淮,想要从他的神情间找出破绽,希望他是在装腔作势。

只可惜,好半天她都没有从沈淮的神色里看过疑点来,要么沈淮太能装,要么就是田家庚真的决心干涉此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谢芷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给无数的疑问句填满。

沈淮以见报的形式,公然宣告梅钢将从东华撤离——这事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他们紧急讨论过。

虽然梅钢撤出,会让谭启平陷入更被动的局面,会让省市的舆论都朝不利谭启平的方向发展,但还没有严重要让省里直接干涉的地步。

除非梅钢、淮能直接向省里控诉,不然梅钢、淮能从东华抽出资金到冀河县建造输煤码头,参与晋煤东出南线工程的建设,都有理由视为正常的企业行为,省里不能直接因此对东华市进行问责——东华市的经济发展,也谈不上受到直接的挫伤,至少在明面上也就谈不上有所谓的责任。

退一万步,就算沈淮是真受到委屈决心要撤出东华,赵秋华只会拿这事打击他们,绝对不会挽留梅钢,当然不会希望看到省委书记田家庚出面挽留梅钢,甚至在理由不充足之时,非议田家庚的这种行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理由这么不充分,田家庚为何直接插手进来?

难道说他省委书记的帽子,就这么不值钱?谢成江走到门口,见谢芷傻愣在厅里,轻轻咳嗽了一声,要她出来。

谢芷这才醒过神来,见沈淮已经通完电话,拿着手机正盯着她看。

谢芷脸莫名的红烫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不自信过,从来没有想到会这么心虚的在别人目光注视下狼狈逃走。

“你给鸿奇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谢芷走出来,谢成江压低声音跟她说道。

经她哥提醒,谢芷又恍然醒悟过来。

要是说沈淮被迫辞梅溪镇党政职务、被谭启平隔离在梅溪新区事务之外,受了委屈;要是说沈淮不愿跟谭启平和解接手市钢,怀着怨气去了嵛山——沈淮在卖足委屈之后,现在把谭启平搞得鸡飞狗跳,别人不好说他什么。

大家都知道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谭启平惹了他,他抽身而走,谭启平罩不住场面,也怨不到他头上去,别人或许会指责谭启平能力不够——而沈淮与谭启平之间的私怨,宋家干涉过,现在就不便再干涉。

但是,田家庚能坐上淮海省委书记这个位子,是从宋乔生屁股底下抢走的;而且当下在国务院,跟田家庚同属计经系的官员,处处跟宋系作对,沈淮真要不惜借田家庚的手,把宋系这两年在淮海省的经营搞得面目全非,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派系内不是完全没有矛盾:有矛盾,主要的手段就是调和;实在调和不了,下面人明争暗斗,也不是就犯了天条,只能说尽可能控制住,不让破坏范围扩大;但是,谁要是不惜走到派系利益的对立面,性质就又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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