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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559)

九五年,淮海省工业总产值才刚刚超过两千亿,不足相邻的江东省的一半,省钢提出这个方案,真要能成功实施,将能给全省工业总产值带去至少3—4%的增长——这个方案一旦浮出水面,引起来各方面的注视跟震惊,自然不难想象。

不过,这件事在淮海省引起注意跟震惊,沈淮能够想象,但放诸全国,整个项目又谈不上多重大。除非纪成熙一直都在关注东华,不然沈淮很难想象,这件事会必然引起他的注意。

沈淮笑着说:“这两件事,要说跟我没有关系,那是骗人的,但一定要说跟我有多深的关系,那也谈不上。”

纪成熙笑道:“就知道你会跟我打马虎眼,我不妨告诉你,我在英国也是有眼线的。这两件事在淮海省引起这么大的震动,你这个当事人却跑到伯明翰住了半个月,不得不叫人怀疑,你还藏着什么叫人震惊的大计划。”

沈淮低着头不说话,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在去伯明翰之前,还特地跟赵治民、孙亚琳、周知白他们分开来,没想到在冀河的纪成熙倒清晰掌握了他的行踪。

见沈淮有所迟疑,纪成熙又说道:“对了,你还记得景瑞的郁总不?他一直都说,要跟你再见一面。”

听纪成熙这么说,沈淮才知道原来是郁文丽漏露了他的行踪。

第四百六十六章 晋煤东出

冀河县临海,位于清河市东北方向,离市区也就五六十公里的路程,沈淮他们下火车,天色刚黑下来不久,赶到冀河县才夜里八点钟。

沈淮他们在火车上没有吃什么,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幸好纪成熙已经让人在县招待所准备好宴席。

冀河县这边,除了一名副县长跟县委办主任以及纪成熙的秘书陪同外,去年在燕京相见的景瑞集团老总郁文非也从市里赶了过来。

上次同成怡一起乘飞机回国,跟刘福龙之间闹得很不愉快,不过沈淮也因此对清河市的背景有些了解。他知道郁文非是清河市委副书记、市长刘传东的人,也因为这个关系,郁文丽跟刘传东的儿子刘福龙才保持着恋人关系,而且纪成熙当初在冀河要查的走私案,很可能要把刘传东跟景瑞集团都卷进来。

清河市这一年来官场发生怎样的斗争,沈淮作为局外人,自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郁文非跟纪成熙的关系这么紧密起来,心里想:这大概也是郁文丽能跟刘福龙分手的一个直接因素吧?

全国很多地方的招待所,几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外表看上去不会十分的奢侈,但停车下来,会看到里面林深幽处,厅堂楼阁雅致,无论是食是住,环境都可以说是极上乘的。

郁文非他们差不多也是随后脚赶过来,沈淮看着去年匆匆见过,但没有留下太深印象的中年人,心想他驾舟掉头的动作倒是快,想来没有太多的把柄给刘传东捏在手里,应该是一个聪明人。

沈淮与郁文非握手寒暄,他对郁没有什么好感,但也知道纪成熙想在地方做成什么事,必然要在一定程度上跟地方势力进行妥协,从中有择选的进行拉拢、分化,就跟他在梅溪拉拢周家、扶持褚宜良、朱立、杨海鹏他们的道理一样。

所有的事情,必然需要一群人去共同完成,没有谁真的可以说把其他人都踩在脚底下。

清河喝酒比较豪放,纪成熙怕沈淮在南方工作时间长了,适应不了冀省的喝酒风气,服务员拿酒单过来,他让沈淮决定:“主随客便,你来决定喝什么酒,怎么喝。”

“到地方就喝地方上的酒,我们今天就喝清河大曲,喝得多也是支持地方企业。”沈淮说道,“不过我知道这边喝酒比较凶狠,我得先打个退堂鼓,白酒我们就三杯为限,接下来谁要是还能再喝,我们就换啤酒。”

酒是穿肠毒药,但酒也是官场能让人放下太多戒备的催化剂。

谭珺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咋舌;纪成熙却知道彼此要打开话匣子,非要这三四杯白酒下肚不可,就叫服务员点着人头拿清河大曲上来。

郁文非热热闹闹地站起来帮着开瓶倒酒,也暗中打量沈淮。

上次在燕京相见时,他与纪成熙关系也不和睦,沈淮跟宋鸿军当时也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很短促的吃了一顿饭,都没有机会进行更深入的接触。

对沈淮,郁文非也只知道他是政治豪门宋家之后,是燕京市委副书记成文光相中的准女婿,除此之外,就不知道更多的信息。还是后来他跟纪成熙走得近些,看到纪成熙一直在关注梅溪的产业发展模式,他才算是对沈淮这么一个出身名门的年轻子弟,有了一些了解。

三四两白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就融洽起来,不过热闹归热闹,但酒桌上人多嘴杂,多吆喝着劝酒、寒暄,也谈不上什么了话。

酒后,纪成熙让其他陪同官员都先离开,单留下郁文非陪着喝茶解酒,才将话题转到地区经济发展上去。

冀河县的经济是一般,有一定的盐化工业基础,矿产资源一般,有良好适于建海港的口岸资源,地理上接近产煤的晋南地区。

国家早在八十年代,就曾考虑在冀河县修一座大型海港,用铁路将冀河海港与晋南地区沟通起来,在大秦线之外,形成晋煤东出的南部通道。

纪成熙从国务院办公厅定点跳到冀河担任县委书记,就是看到这个大背景。除了容易出政绩之外,围绕晋煤东出南通道的形成,必然也将凝聚多方面的力量,形成内聚力强大的势力集群,这样必然也能加强纪系的基本盘。

纪成熙到冀河县后,除了调整地方关系外,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推动晋煤东出南部通道能尽快做出雏形,但很多事情都比想象中要艰难。

晋煤东出南通道的模式,说起来很简单,就是铁路加海港。

相关的规划、勘测及设计工作,早在纪成熙赴任之前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但一直拖到纪成熙到任之后,内部环境才看上去稍稍成熟起来。

当然,有想法是一回事,真正要去实施,除了需要内外部环境成熟外,还需要各方面能有强有力的推动力跟行动力去推动整件事往前走,不然,就算以纪系的势力,也没有办法逆势而为。

要初步形成两千万吨煤炭输出能力,铁路加海港的建设投资,少说也要三五十亿的资金;要最终建成一亿吨甚至更高规模的煤炭输出能力,需要的建设资金更是惊人。

现在国家部委给直接划拨的建设资金相当有限,而且面临僧多粥、大家一窝蜂争抢的局面;纪成熙就算有纪家的光环罩身,目前为止,能从国家部委直接拉来的拨款,也就两个亿。

这么资金,相对县财政来已然巨大,也能看纪成熙作为县委书记能力巨大,但相比较整个晋河线的大盘子,缺口巨大,纪成熙也只能尽一切可能的拉拢各方面的势力共同参与南线通道晋河线的建设。

虽然近年来国内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东南沿海的电力供应一直都很紧张,不停地在建火电厂,但华东、华南的火电用煤,长期以来都依赖大秦线从晋北地区输出的煤炭资源。

这种长期形成的格局,本身就产生强力排外的内聚力:一是晋省内部,北煤压制南煤发展;铁路系统内部,北方铁路局压制中原铁路局,抢资源建设大秦线的重载列车项目;虽然华东、华南地区火电厂用煤紧张,但利益也是更多的给捆绑大秦线上,在看不到更大利益之前,不想节外生枝。

在这种利益格局之下,从部委到相关的煤电企业,都无意参与晋煤东输南线通道的建设。

就地方来说,晋南地区的煤企自然渴望建设南线通道,但煤价在国内长期给压制,晋南的煤企又多分散归属地方政府,力量分散。

而这条输煤通道,除了冀河县建港口,作为煤炭资源输出点得益最大外,对冀南其他地区的经济拉动几乎不起什么作用,冀省内部实际没有太多建设南线通道的动力,而具体到清河市,为了防止纪成熙得势太甚,甚至都明里暗里拉纪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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