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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529)

冯玉梅、罗庆、肖浩民紧脚赶到失火现场,周边已经有好些群众,差点堵住救火车进不去。

虽然火势控制住不再往周边蔓延,但由于附近自来水管的压力不足,又没有专门的消防水管,救火车喷出去的水绵软无力,根本无法压制工商所内部的火头。眼下只能说控制火势,任工商所内部的火势持续烧着,等能烧的东西都烧掉了,火头自然就会熄灭。

冯玉梅、罗庆、肖浩民赶到时,张有才以及镇工商所所长张培杰已经赶到现场指挥组织人救火,还有东嵛镇派出所副所长俞成富等人。

东嵛镇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很快传遍,其他人不会随便赶过来凑热闹,但给沈淮点名加入专项整治工作小组的成员,看镇工商所失火,不敢假装不知火情。

葛爱国、欧阳山等人都跑过来看动静,就看着镇工商所烧成灰烬,就剩下黑黢黢的屋架子在那里,大家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这么巧的事情发生概率有多大,但没有真凭实据,当面也不好乱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你看我、我看你,就不知道沈淮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沈淮披衣打开院门,眼睛扫过站在院门口的众人,手里还拿着刚泡起的茶杯,问道:“有地方失火了,你们跑到我这边干什么?”

“是东嵛镇工商所那边不小心失了火。”政府办副主任、旅游办主任葛爱国小心翼翼地说道,看着昏暗灯光下沈淮的脸转瞬间黑了下来。

沈淮当下就将手里的茶杯砸了出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瓷片迸碎,汁水飞溅,众人心头也都跟打鼓似的“砰”的一声响,都知道沈蛮子不好打发,但没想到他啥都不问就摔茶杯,知道他压根不会相信工商所是意外失了火。

看着沈淮气鼓鼓转身进了院子,不吭一声。给丢在院门口的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没有人敢转身离开,只能跟在后面,进了院子,但进了院子才发现沈淮没有关院门,进了屋却把房门关上,不叫众人进去。

底楼的灯光从窗子里透出来,大家虽然不敢捋沈淮的虎威,但心里没鬼,也不担心什么。

在他们看来,就算这火是有人故意,就算沈淮不松口,要严厉追究下去,总也有要真凭实据才成,没有证据,就是扯不清的烂账。

沈蛮子真厉害,总不能无缘无故抓个人出来背纵火犯的黑锅吧?梁振宝、高扬他们都不可能放着任沈蛮子乱搞。

大家心想着沈蛮子再厉害,这时候也只能发发脾气。

也不怪他发脾气,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控制不住发脾气的,大家但想着,沈蛮子泄过火,这件事也就糊弄过去了。

冯玉梅也觉得难处理,工商所可能有把柄的材料都烧成灰烬,就算怀疑有人故意纵火,调查也是县公安分局跟消防大队的事情,查不出真凭实据,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追究下去。

就算张培杰要为今夜的失火承担管理不善的责任,但顶多将他撤职了事,但沈淮要从工商所挖开缺口、从内部进行整治的想法,就不得不夭折掉。

就算明知道这是张有才的弃卒保车之计,又能如何?

冯玉梅担心这样的事再发生一两次,沈淮的锋芒就要给张有才挫掉。

“沈县长下午要查工商所的材料,工商所夜里就失了火,把材料烧了个干净,你要说不是你找人放火的,谁相信你?”进了院子,肖浩民见沈淮不让大家进屋,看到镇工商所所长张培杰躲在后面,揪住他就骂。

“肖镇长。”沈淮从头顶传来。

大家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淮已经上了楼,站在窗口盯着他们看。

“张所长责任逃不掉,肖镇长你也不要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下午明明白白要你盯着工商所整理材料,你跑哪里去了?你当我是好糊弄的?”沈淮厉声呵斥。

旁人都同情地看向肖浩民,他们知道肖浩民无辜,但沈淮将火头放泄到肖浩民的头上,他们自然也是乐于看好戏。

冯玉梅、罗庆,这才确认沈淮这时候是在演戏,并没有给工商所的一把火烧掉理智,很可能这种情况也都在沈淮的预料之后。

肖浩民低头不说什么,沈淮怒气未歇,站在楼上窗旁,继续说道。

“今天这事,我现在不说什么。是有人故意纵火,还是不小心意外走水,消防部门跟公安部门要去查,我们不能冤枉人,也绝不放过纵火犯。但是,我下午明明确确,要求镇政府及工商所今天好好整理材料,等待市工商局派人来查,你们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肖浩民,你的责任,我暂时不好追究你。但是,失火时,张培杰所长你人在哪里,你做了哪些事情?失火后,有没有组织人手积极救火,平时工商所在消防工作上又做了哪些事情?除了配合公安、消防部门调查外,对于张培杰所长要先做什么处理,张斌局长,你们明天上午局党组讨论一下,中午之前把初步处理结论交给我。张斌局长,你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听清楚了。”张斌在院子里闷声答道。

“那好,其他人都走吧,有什么事干什么事去;冯主任留下来。”沈淮说道。

罗庆站在妻子旁边,不知道要不要留下来。

“你是哪位?”罗庆正迟疑时,沈淮在楼上已经问来。

“沈县长,他是我爱人罗庆,在嵛山湖水电站担任副站长。”冯玉梅说道。

“哦,那罗站长陪冯主任留一下吧。”沈淮说罢就缩回头去。

其他人也没有疑问,只当沈淮是为了避谦,才叫罗庆也陪着留下来。

第四百四十一章 找人揭盖子

“只可惜我那只茶杯,是我顶喜欢的一只,都用了好几年,砸碎了都找不到地方买去。”沈淮换了玻璃杯给冯玉梅、罗庆倒茶,似乎还在为他那只刚才在院门口砸碎的茶杯心痛,独没有为他自己再倒茶。

“张家从张泰富开始,就在嵛山经营多年,今天烧把火,还不是他们最下作的手段。虽然张家人没有在嵛山担任过一把手,但连着好几任县委书记、县长想要在嵛山立足,几乎都要对张家有些容忍。”冯玉梅见今晚的事没有对沈淮的情绪造成大的干扰,刚才摔茶杯、骂肖浩民,不过还是想继续模糊别人的视线,她才真正确认他不是那么徒有背景、脾气,而没有手段、手腕的花架子,知道他对下面的情况,要比她之前所想象的更熟悉,故而有些话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不说什么。

“贪官易打,滑吏难斗。”沈淮笑着说道,“自古以来,地头蛇都是最难缠的。不过,要是畏难不去斗地头蛇,很多工作就没有办法顺利的展开。”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沈淮站起来去接电话,跟冯玉梅、罗庆笑着说道:“是肖浩民又来找骂了。”

见沈淮没有让他们回避的意思,冯玉梅、罗庆就坐在那里听沈淮跟肖浩民通电话。

“县工商局明天会给我一个初步的交待,只要能让张培杰停职接受调查,我们就可以把他先放到火上烤。张有才要玩弃卒保车的手段,就由他玩去,我要看他有多少卒子能弃。”

沈淮自然不会真骂肖浩民,对电话那头的肖浩民口授机宜道,“我今天也是公开盯上你了,接下来会让冯主任不停地找你的麻烦,你再拼命撇清自己,想尽一切办法把责任都推到张培杰的头上,相信其他人也能理解。我相信东嵛镇也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没有一点漏洞。只要我们能拿一些有用东西,让张培杰陷在里面脱不了身,张有才他们就会担心张培杰会吐露更多的事情来保自己。”

挂了肖浩民的电话,沈淮跟冯玉梅、罗庆说道:“我们现在惊的就是张有才这条蛇,所以草还要打得更厉害一些。不过嵛山的情况,比我相象的还要难缠一些。嵛山湖水库,要在汛期之前完成加固,春节后就需要着手动工。这么算来,留给我们揭盖子的时间其实很短,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啊……这样吧,罗庆你明天先去市里,我后天到市里跟你汇回,看盖子能不能在春节前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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