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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官场之风流人生(418)

这对英国最主要的海运公司泽迪亚克来说,是一笔不起眼的小单;但这次运输关乎梅钢的未来,沈淮自然不敢忽视。

潘成与周知白虽然已经拟定了完整的运输计划,沈淮依旧要事先沿着计划好的运输线走一遍,跟签定的运输企业进行接触,尽可能减少细节上的纰漏。他作为新厂建设的总指挥,事事都坐在办公室里遥控指挥,显然不可能做到一切都胸有成竹。再说,他出走走一圈,对鼓舞士气,加强跟西尤明斯等企业的合作,有着极正面的促进作用。

误解的消除以及信任的建立,只能根源于充分的沟通之上。

再返回到伯明翰,沈淮跟戴维·艾伦的私人友谊,已经达到私下里一起去脱衣舞俱乐部的程度了。

因为梅钢新厂的资金来源以及梅钢的股权相对复杂,艾伦家族对直接投资梅钢新厂没有兴趣,但还是接受沈淮邀请,同意派员到梅溪镇考察投资环境,评估对梅溪直接投资的可能。

时间过得极快,沈淮计划两周完成的行程,结果还是拖到三月底才返回国内,不过收获还是丰富的。

对沈淮上回经过燕京,而没有跟成怡联系见面一事,而明知成怡三月中旬也在英国,也没有主动联系一下,小姑宋文慧知道相当不满。

在得知成怡四月初要从伦敦归国,小姑宋文慧要求沈淮跟成怡联系,将两人归国返回燕京的行程安排在一起。

明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为了给双方家长对相亲一事有着更持续的信心,沈淮确认宋鸿军这段时间在燕京,就跟成怡取得联系,约定好一起四月三日,从伦敦坐飞机一起返回燕京。

出国时,沈淮还穿着薄棉袄;倒是英国今年的天气暖得早,四月初伦敦白昼的气温就已经有二十摄氏度。

也是由于不知道要跟成怡怎么进行保持距离的接触,沈淮借口日程紧,拖到赶在四月三日上午才乘火车赶到伦敦跟成怡在机场外的餐厅汇合。

成怡有着从容不迫、悠闲美好的生活,四月伦敦的春好时光,叫她的肌体也受到滋润。站在餐厅门口等候沈淮的她,穿着淡黄色的风衣,遮住里面的齐膝短裙,露面细削光滑的小腿,身材修长窈窕,披发及肩,青春诱人的面容上,有着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粉脸吹弹得破,站在格调不凡的餐厅前,叫这个月来见惯了异国金发大波妞的沈淮,也禁不住眼前一亮。

相比较之下,沈淮就落魄了许多。

他到英国,都容不得他倒时差,就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船运以及进出口贸易,有很多都不是他特别熟悉的领域,他要一边参与工作,一边进行学习。而跟不同的人进行频繁的沟通交流,要让脑子始终处于最活跃的状态,才赢得别人的好感跟尊重——但这一切又都极叫人疲惫的事。

他三月中旬甚至还在利物浦得了感冒,抱病工作、学习,进行商务洽谈,想到回国后能休息一段时间,但整个人已经是削瘦了两圈;在离开伯明翰的晚上,沈淮还跟潘成他们讨论到深夜。

也不让潘成他们相送,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沈淮独自拖着大包的行李,坐火车赶到伦敦跟成怡汇合。

脸形削瘦,返青胡子渣布满下巴,脸颊还有几道刮胡子不小心留下来的疤口,眼窝深陷,穿着有些皱巴巴的西服,拖到给书籍资料撑得都是棱角、看上去又极廉价的帆布行李包,沈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到不得不坐廉价航班回国的留学穷青年。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同学的哥哥

乍看到沈淮走过来,成怡还以为看错了人,也是吓了一跳。

正月时初次见面时,她虽然对沈淮风流放荡的过往印象很坏,但沈淮的卖相很好,至少对肤浅的女人相说,有这样的相处对象,无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上来说,都能带来极大的虚荣的满足。

但是,眼前的沈淮就像是给毁了容似的,头发凌乱,脸瘦了两圈,下巴都尖了志来,眼窝陷下去,整个人看上去疲倦不堪、形销骨立,眼睛也没有什么神采,拖着逃难似的大号帆包行囊,西装皱巴巴的,不晓得穿了多少年,出差背一只公文包也就算了,沈淮肩上还一下子背三个,站大街上叫人以为是卖二手旧包的小贩。

沈淮见成怡迟疑地打量着自己,摊了摊手,自嘲道:“这已经是我在英国最好的行头了,希望等会儿上飞机,不要给撵下来。”

他出差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出来,但是到伯明翰后,上生产线也没有条件换工作服,再小心谨慎,几十次爬上爬下,几套衣服也没有办法保持仪式所需要的崭新。而他整天跟潘成他们混在一起,也不讲究什么仪容,算上国内的时间,头发也有两个多月没有理,稍不注意,就跟鸟窝似的凌乱不堪。

他在根子上还是孙海文,舍不得拿外汇在当地购买昂贵得叫他肉痛的衣服,就凑合着挑了一套看上去还行的西装换上。他出差多余的外汇预算,也没有舍得买其他东西,而是大都用来买了大堆国内见不到书籍及技术资料,将大号帆布行囊塞得满满当当。

成怡她对沈淮没有什么感情,心里甚至还有着强烈的排斥,只是迫于家里的要求,不得不跟沈淮保持交往的状态,对沈淮的好或坏,都一概的漠不关心,只是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我有两个朋友要跟我们一起回国,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就在这里边用餐边聊天。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就没有帮你点餐。”又指了指沈淮肩上极碍眼的三只公文包,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沈淮拖着大号的帆布行囊,边跟成怡往餐厅里走,边说道,“清晨起床后匆忙收拾东西,才发现在英国一个月,买的书用一只大包已经塞不下了,匆匆忙忙又找不到卖相更好的袋子,就多用了两只公文包。开始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从伯明翰上火车,有人跑过来跟我问这包怎么卖,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这样子,当卖包女郎真是太大材小用了。”

成怡笑了笑,虽然觉得沈淮油嘴滑舌得很,但又觉得这些话听上去不厌烦。

沈淮又问成怡:“对了,在你朋友面前,我该怎么自我介绍?”他心想成怡能一起乘飞机出行的朋友,大概也是颇亲密的。他知道成怡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跟他保持“交往”的状态,未必会愿意让私交亲密的朋友知道这层状态,就多问了一句。

听沈淮这么问,成怡脸有些红,她的确纠结着要在朋友面前怎么介绍沈淮的身份才好。

家庭是家庭,成怡到英国留学后,并不愿意让她的家庭影响到她的留学生活。她甚至打心底,对保守而顽固、给政治严重渗透的家庭生活有什么好感,想着至少在年轻时,脱离更远一些,不去想什么是她所必须承受的家族责任的事。

成怡当然不愿意在朋友面前,介绍沈淮说是她家里安排的政治联姻对象,她觉得难以启齿——在英国,要是让别人知道需要通过相交才能确定交往对象,大概也是给同学、朋友笑掉大牙。

沈淮是给他小姑强烈要求跟成怡同行归国,成怡又何尝不是在她妈的强压之下,接受沈淮同行的要求。

一起坐飞机回国再假模假样的吃两顿饭,给家里一个交待,于各自平时的生活也无碍,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成怡订好机票跟行程之后,两个朋友又因家里有事,要回国,她又不能拒绝同行。

“我……”成怡吱唔着,说道,“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中学同学的哥哥。”

成怡确实跟宋彤是中学同学,甚至比宋彤还要低一届。

沈淮心领神会地笑道:“哦,我明白。”

见沈淮非但没有一点不满,还颇为理解的笑着,成怡心里放松下来,心想这人虽说什么都不好,但至少有一点,就跟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压力。想着上回在西餐厅里沈淮耍宝的一幕,忍不住又要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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