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官路商途(958)

“我家小子在院里还老实?”陆文夫不急着说张恪的事情,问及他儿子陆天又在院里的表现。

“请我来喝茶,就只关心这个?”崔国恒将外套脱下,丢到里侧的座位上,笑着说,“你对你家小子的了解,难道比我还少,需要来问我吗?”

“现代社会上的代沟越来越深了,谁能肯定清楚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的想法?”陆文夫笑了笑,坐下来,说到正题上,“你晚饭前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当作笑话跟李省长说了,李省长倒是很关心稀土产业这个话题,还特意让我找东大稀土中心的专家联系,希望能抽时间更深入了解一下……周瑾玺的观点也不见得就是没有瑕疵。”

“李远湖他会关注这个问题?”崔国恒颇为诧异,要说李远湖亲自出面给张恪求情,他都不会觉得有多诧异,但是现在似乎上升到学术争议的层次上了,也就不适合再拿尊师重道的那一套出来说三道四了。

“怎么了,省长关心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你也知道周瑾玺接受国务院稀土办的委托才进行相关课题的研究,周瑾玺具体得出怎样的结论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国内的稀土产业政策,李省长听到东大竟然有学生能对国内知名学者提出反对的意见,对这样的争议很感兴趣,想更进一步的了解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陆文夫反问崔国恒。

“呵呵,你这个家伙,总是跟我遮遮掩掩的打哑迷,”崔国恒摇头无奈的笑了起来,想必陆文夫是铁心不说出张恪的身份了,笑着说道,“这个学生通过锦湖的关系保送进东大的,今年锦湖又正计划资助东大四千万的资金搞学科建设,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我怎么都要额外照顾到他。只是没有想到李远湖会对稀土的话题感兴趣——不过也好,这样问题能更简单一些,高校就应该提倡学术自由的风气,学生当然也可以站出来质疑知名学者的学术观点……既然问题有争议,就需要拿出来再讨论,我们院里也可以组织一下啊,看看这个学生的观点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免得有人说院里又在包庇这个学生。”

陆文夫微微一笑,崔国恒这犊子,鞭子都不需要挥,他就能明白该往哪里走。

陆文夫当然清楚徐学平、张恪与周瑾玺之间解不开的恩怨,他都怀疑稀土问题是张恪故意找周瑾玺的麻烦,周瑾玺不亏心也就罢了,他真要亏心,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事情继续闹大是第一步。

……

周瑾玺给送到医院之后就苏醒过来,是血压陡然升高引起的昏厥,嘴角流出的血迹是跌倒时牙齿咬破舌头,虽非给气得吐血,倒也相差无几。他躺在病房里休养,三个客人将他送到医院见他无恙之后就告辞离开。病房是套间,他妻子以及助教以及赶过来探视的谢意都在外面说话,没有进去烦他。

谢意本不知是谁将周瑾玺气成这样,赶过来之后还跟子嘉通过电话,想让子嘉也过来探望一下。谢子嘉当然不乐意这时候赶过去挨骂,也没有告诉谢意是张恪将周瑾玺气成那样的,还是周瑾玺的妻子心里气愤不过,拉着谢意在客厅里诉苦:“你说现在的学生到底是怎么了?这种讲座,都是老周给学校做的义务工,纯粹是为这些学生尽义务、尽责任,又拿不到一分钱,我都怪他太痴,他还不听我的,说我小家子心眼,他倒是一腔热血,竟然还要受到这个羞辱,你说可气不可气?小苏老师打电话这个学生的年级主任打电话,竟然给顶了回来,还听说这个学生上学期考试作弊给抓,最后竟然只是写了一份检讨就这样糊弄过去,学校管理学生是越来越放纵了……我让小苏老师又给他们的院长打电话了,崔国恒,你也认识的,我就不信了,崔国恒还能继续包庇这个学生不成?就算崔国恒还要包庇这个无法无天的学生,我就去找李鸿铭,让他看看,东大给他折腾还像个东大不是?”

“让你们多事的!”

谢意回头看过去,周瑾玺穿着蓝白条子的睡衣站在病房门口,一脸阴霾,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妻子还有他的助教。

“医生让你卧床休息,你怎么又不听话了?”周瑾玺他妻子忙站起来去扶他,“你这血压还没有恢复正常,又再出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啊?这个学生,还不要让学校里好好治一治?”

“你们懂个屁!”周瑾玺又气又急,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只觉得头皮发热,眼前渐暗起来,摇摇欲坠就要倒下来,抓住门框苦涩的说了一句,“事情就是坏在你们这些没脑子里的人手里……”

谢意七手八脚帮着将周瑾玺扶到病床上,喊来医生,心里却是奇怪,周瑾玺在课堂上公然受辱,周瑾玺怎么听到事情给捅到院里又气又急?趁着医生、护士给周瑾玺救治,他走到过道里给子嘉打电话:“子嘉,爸让你坚持去听周伯伯的讲座,今天下午的讲座你有没有去听?”

“老家伙给气成那样,绝对不关我什么事,”谢子嘉在电话里首先将自己给撇清,“他自己惹上张恪的,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第812章 唐英培

谢子嘉嘴里对周瑾玺从来都没有半分敬意,只不过有些时候当面要装乖乖女。

谢意听了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周瑾玺听到他妻子跟助教将事情捅到学校里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还不清楚张恪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在讲堂上公然羞辱周瑾玺,唯一能肯定的,张恪绝不可能在没有抓住周瑾玺痛脚的情况无缘无故的就暴起攻击——事情闹大,只是将周瑾玺的痛脚暴露到更多人的面前。

谢意不动声色的走回病房,在医生、护卫七手八脚的忙碌下,周瑾玺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医生吩咐这时候要周瑾玺需要绝对的静养,不能再受什么刺激,已经有脑溢血初发的迹象,血压再陡然升高,绝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看着周瑾玺服药睡去,谢意就告辞离去,谢家早已不是荣辱与共的一个整体了,谢意甚至没有问在讲堂究竟是为什么而起争执——他想知道事情的原由自有其他的途径,在周瑾玺面前宁可始终装作糊涂。

……

与李远湖分开之后,张恪钻进车里,放松的后抑着靠在座椅上,手捧着肚子,感慨的说道:“原来连着吃两次晚饭,感觉并不好受……”

张恪在过来之后,就陪杜飞他们一起在教工食堂吃过晚饭了,这时候又跟李远湖一起表现得丝毫没有勉强的模样再度用餐吃撑着了。

“自作自受,可没有人会同情你。”翟丹青嫣然笑着说道。

傅俊坐在副驾驶位接电话,接过电话,转过头来告诉张恪:“那辆悍马的车主情况查到一些,车子归金山华稀有限公司名下所有。这家公司套着稀土新材料开发的名头,其实是家私营的贸易公司……华稀的老总叫唐英培,唐英培是那辆悍马车的车主,他是章州人,据说是在章州发家的。”

“贸易公司,会不会是章州盗采稀土矿流向市场渠道之一?”翟丹青问道。

张恪想起那个总觉得有些面熟的中年男子,原来也是章州唐家的,跟昨天纠缠何弦的那个唐忠应该有着血缘关系,长的有些像,都是狭长的脸形,看上去有些阴柔——这才会觉得那个中年男子脸熟。

张恪在去见李远湖之后,就让傅俊去查悍马车主的底细。除非像张恪特意的去掩饰,不然查一部金山车牌的悍马车主还是相当的简单——悍马这种车在江南省就没有几辆,稍一打听就能知道这部悍马车主的身份。

看来章州唐家已经形成盗采、冶炼、销售三者于一体的网络了,唐英培掌握着这个网络的对外销售口子,应该是章州唐家的重要人物。

“要彻底打断周瑾玺的牙齿,似乎可以是这个唐英培入手……”翟丹青又说道,“周瑾玺受国务院稀土办的委托研究稀土产业政策的同时又与华稀的人过往从密,他怎么也洗不干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