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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209)

至少今后会不会被拆穿,张恪也管不了太多,当然,事情能按照张恪的设想发展,只要对沙田东片进行商业化运作与修缮,这里的房产价值两三年后会上升相当大的一个台阶,也就是只需要瞒着许思家人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了。这时候不能给许维太大的压力,有了这十八万,许思家就差不多能将外债还清大部分,虽然还短缺几万元,但以许思家的收入,也没有必要太迫切。

无论是许思还是许思父母,都想从沙田搬出去,虽然她们一家人生于斯长于斯,但是往事中掺杂着太多沉重的东西,颇有让人不堪回道的感触。

许思家在启秀中学附近的老干休所租下两室半的中套房子,房主是退休的老军官,他退休后随儿子、媳妇住在北京,海州的房子就空了下来。虽然听老军官吹嘘是大校衔退休,但是对房租斤斤计较,每个月三百二十元一步不让。虽然房子没有装修过,但是毕竟是给退休老干部安排的房子,房子质量以及宿舍区的环境都相当理想,许思父母觉得租金还是贵了些,但是许思坚持要租下来;仔细衡量一下家里的收入,倒也没什么,许思父母最终没有坚持。

搬家的这天,倒没舍得请人,只请了两名工友帮忙,施卫忠当上厂长,也没有空闲过来帮忙,许海山自己用平板车将整个家移到新租的房子里。

张恪将唐婧送回师院,寻着地址赶到离一中不算远的干休所,赶着看见陈妃蓉骑车往里走,想必她爸妈也过来帮忙搬家,车子绕过陈妃蓉,张恪按下车窗,跟她打招呼:“你也去许思姐的新家?”

“啊!”陈妃蓉惊讶的轻呼了一声,出乎张恪意料的,她点头应了一声,“嗯!”

车子转眼就超了过去,没看到陈妃蓉一贯冷淡的表情,张恪倒有些意外,摸了摸脑袋,心里想:难道最近魅力又增加了?自嘲的笑了笑,赶到许思新家,没有等陈妃蓉过来,先跟傅俊上了楼。

虽说是中套,房子依旧很小,靠着墙角摆着一张红漆八仙桌,大家都围着桌子歇坐,刘芬看着张恪过来,就笑着说:“张恪脑子果然灵光,流水席才办了这几天,每天都要两餐都要有八九桌……”

陈奇下午过来帮忙了一会儿,这时候赶回餐馆。张恪之前建议陈奇在酒馆里摆流水席,每天只需要准备八种大碗菜,凑起十人就开一桌流水席。陈奇狠狠心,隔天就拿五百元到海州日报发了两天的中缝消息,按人头每人收十五块钱,一天八九桌,加上酒水,差不多一千六七百元的营业额,这是只能摆下四张桌子的小酒馆所无法想象的。

听刘芬介绍,她家酒馆办流水席时请了一个人手,没两天见这么受欢迎,没两天过,又增加了一名人手。

本来刘芬见张恪就热情,眼着张恪进门来,眼睛都笑眯了,嘴里还说:“今天考试啊,妃蓉还说考过试要过来玩呢,张恪过来,有没有看到妃蓉?”终是忍着没问张恪考试怎么样,听说不大灵光,万一问恼了,可不成了弄巧成拙?

张恪也没提在路上遇到陈妃蓉的事情,没看见许思、许维她们姐妹俩,许思父母在房间里收拾,还没有意识他过来,问刘芬:“许思姐、许维姐两人呢!”

“她们去店里了,听着你要过来,让陈奇烧几样拿手的菜让她们拿回来。”

许思、许维将几样菜拿过来,等许思她小舅施卫忠人过来才开席。八点钟不到,陈奇也赶了过来,他看着张恪疑惑的眼神,解释说:“晚上只做六桌菜,这里用去一桌,还给一家庆生的订走一桌,店里四桌菜,一批头就清空了,现在每天增加到十桌左右,再不能增加了,地方小,人吃不消……”

张恪笑着说:“陈叔虽然只做八样大碗菜,只要在这八样菜式上下功夫,再坚持每个月在海州日报做中缝、小版广告,指不定一两年就有大作为……”

陈奇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只是人生受挫太多,一直不敢轻易妄动,妻子刘芬工作稳定下来,才使让狠狠听了张恪的主意办流水席,十天的工夫能顶以往小半年的收入,这是他之前所不敢想象的,他也反思过为什么会这么成功,主要还在于两点,八样大碗菜精致实惠,流水席的形式新奇引人。张恪之前给他总有些纨绔子弟的印象,这下来,印象就迥然不同了。

第189章 农机厂的出路

陈奇的酒馆真要做起来,张恪倒不介意介绍邵至刚、吴天宝给他认识。

张恪对吃食还是很讲究的,不然也不会有一手好厨艺,只是从没有做厨房开饭馆的念头;九十年代厂企效益不好,男人大多数没有更好的出路,研究吃喝的人倒是不少,大家就陈奇办流水席的形式讨论起来,各抒己见。

张恪提醒陈奇在大碗菜上下工夫,每个月坚持投中缝广告,也不是简单的重复,每个月研究出一两样大碗菜式,以介绍菜肴的形式做中缝广告,这样的效果更好。当然,张恪也提醒陈奇有关商标注册的事情,持续以往,无形价值其实最多的累积在商标品牌之上。

说到底,这是一个长期品牌营销的规划,只是当时普通市民对营销的概念很淡薄,张恪也不便拿出一整套方案书就让陈奇照着做,陈奇凭什么照着做?张恪只想着关键时提醒一两句,他听进去则好,他听不进去,或许让他酒馆的业绩停止不前,却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张恪不是那种控制欲极强的人,对别人的帮助也多半是这么态度。

陈奇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要不然也不能让刘芬死心踏地跟他过一辈子,人之不济,很多时间是命运使然。陈奇让张恪一点就透,就觉得张恪所说的话,句句都妙,在许思新家一顿酒,喝到星光团灿、暑气消凉才散。

连带着陈妃蓉对张恪的印象也有所转变,张恪毕竟不是那种只有脸蛋好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特别是这学期以来,张妃蓉也没有理由误会张恪在纠缠她。去年虽然发生一些令她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不能否认,这些事情让她摆脱进入市一中以来让她不堪重负的烦恼,没有谁再去纠缠她,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学习。虽然有着她跟张恪好的传言,但是这一点,现在也不会给她造成额外的烦恼。

陈奇一家人都骑了自行车过来,张恪送施卫忠回家,施卫忠就职农机厂厂长才过去一周的时间,张恪跟他坐在后座,笑着问他:“小舅最近有什么感慨?”

管理层竞聘之后,海州控股才算全面接手农机厂,施卫忠担任厂长,财权受限,目前主要负责生产管理的整肃。

张恪的问题,施卫忠也会不应声,笑着说:“去年农机局为了维护农机厂的生存,将三百万的农机补贴直接打给农机厂,使海州市农机厂农业器械出厂价格比其他外地品牌的农机器械低一大截,海州农机的销售在海州市的销售仍要远远低于其他品牌,产品质量实稀松得很,今年农机局改变农机补贴方式,直接补帖采用农机耕作的农户,海州农机在这里根本没有商誉可言,今年只怕还要难熬……”

农机局将农机补贴由直接补贴农机厂改为直接补贴农机用户,也就是说农机厂活生生的一年少了几百万农机补贴的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因为前任厂长周健、周麻子给拿掉的问题,农机局有些人怀恨在心,对不再属于农机系统的农机厂暗下杀手啊。

“白白少了三百万,农机厂的日子是够难熬的,”张恪笑了笑,说道,“省里推动农机补贴在于推广农机在农业生产中的应用,培育农机市场,却没有直接扶持某家农机厂的意图,只是农机补贴的政策到地方上,都理所当然的分给当地的各家国有企业,然而农机市场最活跃的还是民营企业,虽然民营企业几乎没有从农机补贴得到一分好处,似乎也没有到维持不下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