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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1430)

即使连续亏损了七年,哪怕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节,三星并没有放弃薄膜液晶TFT-LCD业务的意思,都坚定的看好TFT液晶未来的市场前景。

亚洲金融危机,韩元汇率大幅贬值,致使韩元电子元件出口变得更有利,同时发展成为全球最大的笔记本组装基地——这种种因素使韩国的薄膜液晶TFT-LCD产业提前复苏并趁势崛起,全球市场占有率从九七年金融危机暴发前的8%提高到去年末的34%。

虽然韩国薄膜液晶TFT-LCD产业九九年已经实现的全行业盈利,市场前景也越来越明朗,三星等韩国电子企业更坚定了投资薄膜液晶TFT-LCD业务的决心,但是Hydis-LCD公司背后的债权人们并没有长期经营的意愿。更何况Hydis-LCD公司想要长期经营下去,马上就要考虑筹集巨资上马薄膜液晶新一代的生产线,不然就要面临技术与生产被淘汰的面运。与其筹巨资冒险,还不如趁早卖个好价钱……

张恪早在九七年时就给锦湖确定发展TFT-LCD产业的方向,并让相关生产、技术部门为此进行了积极的准备。

九七年时,国内已经四五家企业拥有STN-LCD液晶屏生产能力与相对完备的技术,锦湖还是从国外引进完整的STN液晶技术与设备作为旗下重点产业发展,并在爱达集团旗下成立独立的晶屏电子公司负责发展液晶面板业务。

早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就开始从那时陷入危机的现代半导体部门吸收遭裁员的工程师加强橡树园在这方面的研发部门。

亚洲金融危机使韩国薄膜液晶TFT-LCD产业因祸得福的崛起,日本液晶面板厂商却由于成本竞争处于劣势,全球市场占有率从九七年金融危机暴发之前的90%骤然下降到50%。这一期间,全球市场的实际容量增涨相当有限,在这样的背景下,日本液晶面板厂商与日本液晶行业里的工程技术人员日子都不好过——这也使锦湖从TFT-LCD薄膜液晶技术发源地日本直接吸纳中高级技术人员提供了方便。

锦湖设在日本筑波市的实验中心以及橡树园旗下的第七实验室就成为锦湖旗下进行液晶面板技术开发的两大主要基地,工作人员超过四百人,中高级研究员超过半数。

在九九年年中时,近三亿的研发资金投入进去,橡树园中试实验室就已经能拿出媲美三代线的TFT-LCD薄膜液晶面板产品;现在正追踪夏普、松下、SEL等企业的技术开发四代线产品。

由于采用大量日韩籍的研发人员,也不可避免的借鉴了原日韩液晶面板厂商的成功开发经验;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迅速、以这么低的成本成功开发出三代线薄膜液晶产品来。

Hydis-LCD公司只拥有两条3代生产线,而三星以及日本企业都开始筹建四代、五代生产线;锦湖的目标也是直接建四代线以缩短与日韩电子企业之间的距离。现代半导体旗下的Hydis-LCD公司制造部门甚至其技术部门都不是锦湖眼馋的对象,锦湖图谋收购Hydis-LCD公司,主要是买一张入场券——收购Hydis-LCD旗下完整的TFT-LCD薄膜技术专利所有权及使用权,解决掉未来在技术专利上可能存在的隐患。

没有这张入场券,锦湖理论上可以在国内生产销售TFT液晶屏,但是锦湖的目标是参与全球竞争,总不能往自己的额头上贴一张“山寨企业”的标签——这张入场券倒是非到手不可的。

Hydis-LCD公司也不是锦湖唯一收购目标,IBM也有意将旗下非核心业务出售,其中就包括TFT液晶业务部门——此时全球共有十八家企业拥有这张入场券。

……

张恪将陈信生发过来的收购方案看完,夜色已深。

校园内也陷入沉寂之中,手机屏闪跳了一下,就亮了起来,张恪拿起手机,见是李馨予的电话。

“怎么,还没有睡吗?”张恪问道。

“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李馨予的声音娇柔,听上去将手机贴在耳朵与枕头之间,略有些沙哑,“情况怎么样了?”

在省公安厅做出刑事拘留决定并将九名韩国人带走之后,围在留学生公寓的学生就陆续散了。城建学院的那名学生诊断为颅骨骨折、脑挫伤,一直陷入昏迷未曾醒来,省军医院正连夜组织专家对他进行手术,现在还不知道手术效果如何。另外几名在宿舍里给打伤的学生除了一人手臂骨折之外,都没有什么大碍。

张恪也是刚刚接到时学斌的电话才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在电话里跟李馨予复述了一遍。

“这样啊,”李馨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学校能够给他提供最好的医疗吗?要不要我帮忙做些什么?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不理智。”

“会保证充分的治疗费用……”张恪不想让李馨予掺合进来,治疗费用不成什么问题,毕竟学校跟市里更不希望事情闹大,费用倒成了其次,事后学校也会出面索要赔偿,他已经从陈晓松那里知道舞厅里的三名三星员工中那个被殴打之后离开的人就是李在洙的高级助理金南勇,虽然事情没有将金南勇牵涉进来,但是金南勇有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小花招就不得而知了,隐隐约约觉得事情的发展会对李馨予不利,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她说好。

“能过去让你陪我说说话吗?”李馨予在电话里请求道。

“你来吧。”张恪答应道,心想她也许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张恪跑下楼将房门打开,又走到厨房里将磨好的咖啡煮上,听着关门声,探过头看了一眼,李馨予穿着一件带蕾丝吊带边的丝质印花睡裙走进来。夜时有些凉,她还披着一件棉衬衫,进来里手抓着衬衫的两边开襟,披散的褐色秀发中间露地清纯明艳的容颜,张恪跟她说道:“我在煮咖啡。”

李馨予欠了欠身子,颇为抱歉的说道:“睡不着,打扰你了。”走到厨房这边来,与张恪一起在那里等着咖啡煮开,闻着室里越发浓郁的咖啡香气,也不是特别想说话,似乎一起站在这里闻着咖啡香气就是很好的享受。

“去楼顶看星星?”咖啡煮好,张恪问李馨予。

“嗯。”李馨予点点头。

“那你将咖啡端上去,我回房间拿条毯子。”张恪将托盘递给李馨予,他回房间拿了两条素色的薄绒毯上了楼顶,又将手机拿在身边。

外面雨停了,云层散了一些,稀稀疏疏的还能看到几颗星辰,夜里有些冷。

空中庭园里有两张并排的躺椅,将咖啡放在两边的方几上,躺椅有些湿,摸上去有些凉,张恪便将一毛薄绒展开来垫在下面,让李馨予躺上去,又拿一条薄绒毯将两人盖好,抬头看着夜空的星河。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就觉得这样躺着就好,会不会觉得我太闷?”李馨予问道。

“那就这样躺着吧。”张恪笑着说。

“虽然我们没有什么,但我们的关系还是有可能会给乱说,你会不会生气?”李馨予又问道。

“不会。”张恪摇了摇头。

“要是我不能爱上别人,勉勉强强又只能爱着你,会不会让你困惑?”李馨予问道。

张恪侧过脸,看着李馨予晶莹剔透的眸子正望着自己,眼神纯净无邪,就是在认真的讨论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困惑?这也许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比如躺在这里,也没有特别的话要说,就觉得躺着就好。”

“你在重复我的话啊。”李馨予说道。

“我就觉得这句话能表达出这个意思来,有些人总是大惊小怪的说怎么可以躺在那里只看星星不说话呢……也有些人总是大惊小怪的说,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那样呢!”张恪说道。

“还说不说话,你的话可比任何时候都多,”李馨予愉快的笑着说,俄尔又爬起来坐在那里认真的看着张恪,说道,“认真的问一个问题,陈静小姐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她是少有的女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