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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140)

陈奇过来帮着提东西,对张恪说:“昨天晚上许思将厂子里发的八百块钱送过来了,谢谢你帮着说话,不然厂子里不会给妃蓉妈妈发这笔钱。”

“算不了什么,只是顺便说了句话。”张恪笑了笑。

陈奇提起他家年初三摆酒宴,请了张恪,张恪见陈妃蓉的表情蛮冷淡的,只说年初三可能要回乡下去。

帮唐婧她们摆好东西,张恪跟周文斌找地方去吃早饭。卖豆腐脑的丹井巷就在这附近,嫩滑爽口的豆腐脑一入口,张恪自然而然就想起唐婧的香舌来,可惜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再品尝一下。

吃过早饭回到街市,唐婧那边已经开张了,贵物贱卖,却让唐婧依然很开心。车子停在她们身后,张恪躺到车里睡觉,也不觉得外面街市吵闹,反正许思知道唐婧在这里不会过来,也不方便撇开唐婧去找许思。

不晓得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敲车窗,抬头看见杜飞脸贴玻璃上,按下车窗,问杜飞:“你小子怎么赶这里来了?”

“知道你跟唐婧在这里,就过来找你玩啊。”

张恪抬头看看,酒吧小妹盛夏果然在外面跟陈妃蓉在说话,原来杜飞是在盛青那里知道消息的。军牌奥迪很惹眼,还要加上唐婧、陈妃蓉这两人惹眼的美少女,消息自然传得快。

周文斌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杜飞打开车门钻进来,挤眉弄眼的说:“老大,你真行啊,什么时候把她们两个都搞定了,看她们和平共处也没有大打出手的意思啊?”

张恪倒是奢望如此,事实是唐婧她心思单纯,纯粹把陈妃蓉当成学姐,没有听到其他人嘴里瞎传的谣言。张恪见杜飞坐在前面摸方向盘,探手将车钥匙拿下来,这街市都是人,万上就这小子将车子搞发动了,还不是要惹大事。问杜飞:“大过年的,你怎么还出来瞎混?”

“这时候在家里最没有意思,要应付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出来透透风。”

原来是一样的烦恼,张恪笑了笑,人坐起来,见盛夏跟陈妃蓉谈了蛮欢的,问杜飞:“你家小夏跟陈妃蓉认识?”看上去盛夏好像还不大搭理杜飞,张恪笑了笑,没有揭穿他,希望他能从早点从李芝芳的阴影里走出来。

“以前好像是一个初中的,只是认识吧?”杜飞默认张恪对盛夏的称呼。

张恪心想海州这地方也不大,从概率上来说,就算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大概只要隔四五个人就能拉得上关系。既然盛夏与陈妃蓉初中同校,岂不是她们家也住这附近?

唐婧兴致很高,张恪就陪她在街市耗了一天,杜飞吃过中饭,就耐不性子先走了。明天就是除夕,夜市比昨天冷清多了,不然唐婧跟张玫两丫头还不肯回家。

先送张玫回家,赶到唐婧家楼下,看到宿住宅楼前后停着好几部车,经过看见车里都坐着人,还有人藏在花坛的阴影里。看到从楼梯间走出来一个人,好几个人推门下车,倒是花坛后面的走抢楼梯,其他人只得继续回车里等,赶情是排队到唐学谦家拜年。

张恪帮唐婧提着东西上楼,在楼梯间故意大声说话。唐学谦打开门站在楼梯口,看着张恪笑着说:“你小子把我家婧婧拐跑了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张恪苦笑着说:“唐婧要去沙田那边练摊,我给她抓去当了一天苦力,练了一天的摊,卖东西的钱还不够吃两顿饭的……”

还没有等进屋,唐婧就唧唧喳喳讲起今天街市练摊的事情,满脸的兴奋,小脸在外面冻得通红,却没一点疲倦。

张恪走进屋,刚才从花坛后面抢着进楼的家伙尴尬的站在客厅里。

唐学谦温和的对他说:“行了,你可以提着东西走了。你经过下面,跟楼下那几部车子里的人说一下,不是我唐学谦不近人情,昨天市委开会讨论要对过年这种送礼风清理一下,你们不要让我唐学谦第一个言而无信。”

那人拎着东西退了出去,顾建萍倒是有些舍不得,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却拗不过唐学谦,何况唐学谦今年夏天差点吃大亏,也让她心有余悸。

就算唐学谦刚才的那番话是真心话,也不挡不住别人登门的热切之情,张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第127章 发夹惹起的风波

第二天除夕,张恪与妈妈梁格珍跟着小叔张知非一家赶回东社老家过春节。

这是张知行坚决要求的,张知行留在市里值班,家里不留人,也就不用管别人登门送礼了。

顾建萍也领着唐婧回新泰老家,看来唐学谦这次是动真恪的了。这时候市里调不出车来,张恪让周文斌开车送顾建萍、唐婧回新泰,免得她们在路上吃苦头。

小叔张知非虽然打算将家安在市里,不过春节还是打算回东社过的,反正他有车,来回方便得很。

张知行名下的祖屋,早在入冬就由张知微、张知非几个堂兄弟集资翻修过,增加了卫生设施,内部装修不比市里的房子差。

大伯张知微对张知行一家三口回东社过春节很意外,这年头哪有当官躲着送礼人的?

张恪在东社老家却很无聊,没事就跟唐婧通电话,与许思通电话很麻烦。

张知行除夕在市里值夜班,初一在市里值过班,夜里才赶到东社,第二天又开车回市里,周富明、唐学谦初三一起去省城以市里的名义给各个省领导拜年,礼物都得由他来安排。

张恪初二就跟着回市里,初三也要去省城给徐学平拜年。考虑到市委书记周富明的关系,张恪不方便搭市里的顺风车。

张知行开车将张恪丢在街口,心想自己今天肯定给缠在市里脱不开身,问张恪:“你中午到市里来吃饭?”

“没有你,我也饿不死,”张恪拍拍土褐色的短风衣外套,笑着说,“你晚上回东社?”

“我可能留在市里值夜,你晚上也住市招待所来吧。”

“看情况吧,明天又不同路,我让锦湖公司派车送我去省城。”

张知行笑了笑,也不管儿子晚上会到哪里去流浪,开车直接走了。

开车从东社赶到市里只需要一个小时,起了大早,现在才早上七点钟,街头的雾气还没有消散,春节城里人都起得迟,街上冷冷清清,没有什么人,到处积着鞭炮的碎屑。

九四年,对烟花炮竹的燃放管制还不是那么严厉。

对张恪来说,对这座城市依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或许他已经习惯十四年后的都市。街上的报亭都没有营业,身上没有带磁卡,也打不了公用电话,顺着街道往沙田方向走。

张恪没有急着去找许思,人在沙田闲逛。这一带的建筑大片成建于民国初年,中间夹杂着历史更长久的建筑。站在远处眺望,走到近处细观,这些色彩与形状完全不同的院墙、屋顶、门廊、瓦檐、廊柱及窗户上的浮雕花饰,给人的感觉真正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如同人的千人千面,这些老房子也是一栋一个面孔,绝无重复和雷同。

抛开那些精雕细镂的细节之美,与前门商贸区紧挨着的沙田给人的整体印象陈旧而杂乱,在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区域内挤进近七八千户人家,加上租住人群,差不多有将近十万的居住人口。

雾气渐散,淡青色的天空弥远,微风清寒,巷子里疏斜枝生的树木还有病叶飘叶。

要是能将这里好好收拾一下,却是相当错的居住地。

虽然市里对城建规划思路逐渐的发生转变,但是对沙田这一片陈旧不堪的建筑群到底是拆是修,还是存在着截然不同的对立意见。

关键还在于一个钱字。

张恪自己初步估算了一下,要将沙田这一带古旧建筑都进行保护性修缮改造,将需要动用超过三十亿的资金,是海州市三年的财政收入,要真把这个预算拿出来,只怕唐学谦会第一个放弃保护性修缮改造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