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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684)

不过,抬眸看了眼院子里摆满的孔雀草,火焰般的色彩美如晚霞,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点燃似的,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晃,像极了魔王大人那张残艳瑰丽的面容,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妖魅与娇娆……皇甫长安不由心情大好,即便扬了扬眉梢,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行至阁楼前,院子里都不见一个人影,果然如同那名女婢所说,椒兰殿被皇后凉凉下令隔离了,整个院子尚且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挂着还未曾拿下的红绸与灯笼,却是人声寥寥,空寂得有些渗人……就连椒兰殿的大门都是关着的,门外也不见有人伺候。

“呵……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了眼那寂静无声的楼宇,皇甫长安不由蹙了蹙眉头。

如若不知道孔雀公主就是魔王大人,看到眼前这情节她只怕早就拍手称快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眼见着魔王大人被这样冷落幽闭,她自然有些心疼……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走上前,一把推开房门,皇甫长安匆匆绕过屏风,正怀疑着屋子里有没有人,便见地上人影一晃,投射着一个颀长的身姿。

皇甫长安见状不由一喜,下意识唤了一声。

“阿偃——”

然而一个“偃”字还没收音,脚步就顿时停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连那满心满眼地笑意,在此刻看来都显得尴尬不已。

“太、太子……怎么会是你?太子妃姐姐……呢?”

余光往床榻上轻轻一扫,果然……别说是个人,就是一根头发都没有。

靠!被骗了!

“你是来找太子妃,还是……”款款回过身,南宫重渊神色平静,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就连口吻也是温温柔柔的,与平日里并无两样,但却叫人……莫名的心慌,“来找别的什么人?”

皇甫长安张了张嘴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听说太子妃她……她得病了,才……才来看望、看望一下的……”

“阿艳?原来他的名字叫这个,倒是人如其名,跟他的样貌一样,艳若桃李。”微微沉吟了一声,南宫重渊忽然就自言自语了起来,完全把皇甫长安的解释当成了耳边风。

听到他这么说,皇甫长安下意识脱口而出,澄清了一句!

“噗!不是那个艳啦,是……”

话说到一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戛然而止没了声音。

“不是这个艳,又是哪个艳?”南宫重渊微微一笑,款步走上前来,直至走到皇甫长安的跟前,才停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目光就那么淡淡地看着皇甫长安,没有任何逼迫的意思,却是看得某人一阵心虚,“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不是的!渊儿你听我说!”

皇甫长安顿时有种跳进银河都洗不清的预感……昨夜里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睡了一觉醒来,整个世道都变了!难道这里也有愚人节吗?敢情是大伙儿串通起来玩她的?但是……就算太子殿下有这个闲情,皇后凉凉也不至于无聊到这般田地吧?!

南宫重渊的语气还是柔柔的,连目光都特别的温和,甚至温柔到了可怕的地步!

“嗯……你说,本宫听着。”

对上那两道如水的目光,皇甫长安只觉心头一阵,像是整个人都被看穿了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可以隐藏的心思……而且看南宫重渊这架势,一副坐等捉奸的模样,皇甫长安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孔雀公主在屋子里,那现在上演的恐怕就是捉奸在床的戏码了!

所以……这个局面,完全就是南宫重渊设了套子,让她往里钻的!

想到这儿,皇甫长安顿时就不爽了,即便撇了撇嘴角,侧开视线哼了一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脸颊,四目再次相对,南宫重渊的表情这才认真了起来,似乎有些犹豫,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才用一种略带醋味儿,又郑重得不行的口吻,问道。

“孩子……是他的?”

“咳咳!咳咳咳……”

没想到南宫重渊会问这种问题,皇甫长安顿时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看到他那张顶严肃的脸,瞬间又呛了好几下,生生地从眼角飙粗了几滴眼泪,又好气又好笑……艾玛,太子殿下你这么呆萌皇后凉凉知道吗?!

算了,要是蒸的让皇后凉凉知道了,她一定会怀疑这只天天卖萌的家伙是不是她亲生的。

默默地看着皇甫长安笑了好一阵,南宫重渊才微微局促了神色,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转而拉起皇甫长安的爪子走到了床边,抬眸看着院子里开得如火如荼地孔雀草,太子殿下的口气瞬间又酸涩了起来,嫉妒而又无奈。

“这三百株孔雀草,是本宫送给你的。”

闻言,皇甫长安顿时收敛了表情,不无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本宫以为,你是拿这些花来跟太子妃争宠的。”

皇甫长安继续心虚地点头:“曾经是……”

“结果……现在你却用这三百株孔雀草,在本宫面前明目张胆想要借花献佛勾引本宫的太子妃?”

皇甫长安心虚地把脑袋埋到了胸口,不敢再抬眸跟太子殿下对视:“我错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南宫重渊倒是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口吻满是纵容和宠溺……然而他越是这样,皇甫长安就越觉得愧疚,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只要你喜欢,哪怕你想要一千株、一万株孔雀草,本宫也会给你摘来,因为你想要的,本宫都想尽力满足你……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

“可是你这样把本宫的一片心意,转手送给别人,本宫虽然不会怪你,但多多少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伤心……”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所以……”

“所以?”

“孩子是谁的?”

噗——!

皇甫长安脚底一滑,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果然太子殿下最计较的还是这个问题!

但是亲爱的渊儿,你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跟你半毛钱都没有关系好吗?!谁让你那么不积极,那么不主动……别人都争着抢着吃肉,偏偏你还口是心非地硬生生地把推了开,知道这叫什么吗?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亲!

“你费了那么大劲儿,设了这么个圈套让我往里头钻,就是为了问这个?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难道紫宸的君臣已经无聊到指着八卦过日子了吗?”

正了正脸色,皇甫长安觉得自己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不由佯作薄怒,噼里啪啦反问了一通。

果然,听她这样一逼问,南宫重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放出消息说太子妃染病是母后的意思,毕竟皇家的声誉很重要,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难免不会被璃王的人拿去大做文章,那样一来……对本宫的地位多少都会有些影响。”

“那……”顿了顿,皇甫长安四下转了一圈,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太子妃人呢?”

垂眸瞥见皇甫长安眉心的担忧,南宫重渊的口吻逐渐变得淡漠了起来:“你放心,他没事……昨天夜里,天绮罗亲自出手,把他救走了。”

“呃……”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免又是一惊,万万没有想到,救走温孤偃的居然会是教父大人……虽然他们之间早就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了,但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教父大人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魔王撇清关系,所以到现在为止,皇甫长安也搞不清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你知道他是谁?”

静默片刻之后,南宫重渊又问了一句,这一次没有再用话讹她,问得很是直接。

皇甫长安想着也没有隐瞒地必要,便如实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