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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675)

否则,武林大会的时候,南宫璃月不会明知道调遣驻君前去围剿魔宫之人会留出破绽,让他有机可趁狠狠捅上一刀,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像是飞蛾扑火一般……甚至亲自赶去武林大会的会场,只为助折菊公子一臂之力,让其得以耀武扬威,在武林中立足!

一开始的接触,不过是为了从折菊公子身上探究南宫璃月的弱点,从而在适当的时机,将其一举粉碎。

却不想,在银月赌坊的那一场博弈,他第一次受制于人,也是第一次败于他人之手……换做平日,他或许早已将其赶尽杀绝,但唯独那一次,他没有出手。

甚至还颇为荒唐地纵容了折菊公子的闹剧,对其戏耍裴老板一事……不曾阻拦,也不曾追究。

当时只是觉得棋逢对手,有些惺惺相惜,虽看不惯对方的行为作风,但到底有些惜才,存了些心思想要将其纳入麾下。

可偏偏那人不识趣,缠着璃王不肯松手,而南宫璃月即便性情倨傲目中无人,对她看似不冷不热,实则煞费苦心。

知道南宫璃月在乎她,他就更想把折菊公子抢过来,想着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如虎添翼,更能瞧见南宫璃月气得恼羞成怒的样子……那可是他至今而言,仍旧是最期待的场面。

再后来,皇甫长安阳奉阴违,答应随他入住东宫,而他也是虚与委蛇,不无自负地以为自己可以将对方拿下。

只可惜,到了最后……假戏真做的那个人,却只有他。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看不清皇甫长安的心思,只唯独有一点可以确定……皇甫长安迄今的所作所为,全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亦或是他的地位。

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看似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实际上却是他们所有人里面,活得最恣意的一个。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手铐,戴着脚镣,甚至被囚禁在无形的牢笼里面,有着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唯有皇甫长安,敢与天斗,敢与地斗,敢与世间万物周旋抗衡,只为她心中所想,心中所爱。

尽管她的追求与目标,咳咳……

实在是……咳咳咳……

不忍直视……

在遇见皇甫长安之后,他一直寂静无风的心,莫名地荡开了一丝波澜,哪怕不是他愿意的,却是无法阻止。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

险境。

等到皇后凉凉和太子殿下走离了院子,孔雀公主才挑着艳丽的眼尾,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先是看了一眼教父大人,继而伸手点开了皇甫长安的穴道,目光是一片温和亲善。

“可怜妹妹刚进门就要搬去别院,可是母后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又不好违背……妹妹你看这样如何?按着母后的说法,妹妹今晚还可以睡在这儿,虽说是新婚之夜,但姐姐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这一晚姐姐便不留在房里了,好让妹妹和殿下谈谈心,多说几句私房话……”

抬头看了眼里里外外进出整饬院子的护卫军,以及天上挂着的已经走了半轮多的月牙儿,在教父大人阴测测的目光下,皇甫长安心塞得要死,却还要笑得漂亮。

“多谢姐姐好意,不过……我想太子殿下今晚是不会回府了!”

说完,一甩袖子,皇甫长安气冲冲地走了开,听到身后传来孔雀公主“呵呵”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意,顿时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默默地把她诅咒了一万遍!雪特!这只贱鸟!

目送皇甫长安走离,孔雀公主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垂眸看了眼遍地狼藉的院子,不由微微眯起眼睛,一闪而过凶狠的光芒。

扬起手招来护军首领,孔雀公主佯作关切:“今夜是何人行刺?竟如此大胆?”

“回太子妃,属下办事不利,尚未查明刺客是何人……”

“可是……本宫方才好像听母后说,或许跟天启有关?”

“这……”护军首领微微一愣,继而摇摇头回了一句,“属下就不知道了……”

闻言,孔雀公主微蹙眉头,又问:“那刺客可有抓到活口?”

“有一个,现在正押去天牢……”

“嗯,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护卫首领一走,孔雀公主便匆匆回身,进到了尚且喜气洋洋新房内,在经过教父大人跟前的时候,微抬袖子做了个旁人不易察觉的手势。

片刻后,教父大人果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内。

“找我什么事?”

“有人被抓了活口,我担心事迹败露……虽说是死士,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把他杀了!”

教父大人显然不想多管闲事:“这种事情你不是最拿手了吗,何须麻烦我?”

“不行,我不能离开太子府!”孔雀公主面色一冷,“太子原本就对我有疑心,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我很难洗清。”

“你的那些手下呢?”

“都死了。”

“呵……”奇异地抬了抬眼皮,教父大人表示不太喜欢眼前这个家伙在皇甫长安面前晃荡,“那你还要在这里呆着?”

孔雀公主目光一寒,眼神酷锐,浑身散发出一股魔煞之气,却是男人才有的霸道与强硬……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丝,憋屈!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可能轻易罢手?!”

难道这么久的鸟和女人,都是白当的吗?!

☆、100、神一般的存在

闻言,教父大人不由目光一烁,默默地为孔雀公主点了一根蜡烛。

“好,我帮你杀他,不过……我有个条件。”

仿佛已经习惯了教父大人这种交易式的商量口吻,孔雀公主并没有多问,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说吧,要我做什么?”

“七天,”抬眸看向那弯高悬于深邃夜空的月牙,教父大人依旧是面无表情,霜雪般的月光落在那袭随风轻扬的白衣上,宛若盛开了一朵孤高的白莲,高高在上,无可违逆,便连字里行间,都散发着叫人无法抵抗的霸道,“我给你七天时间,如果杀不了太子,你就离开这里。”

孔雀公主微扬眉梢,妩媚入骨的面容上是同样自负的表情,哪怕是面对教父大人这样绝顶孤高的存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有的只是对强者纯粹的敬畏。

“七天……足够了。”

教父大人这才从远处收回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孔雀公主,随即转身走开,只在临行之前留了一句话。

“你是我最看中的人选,不要让我失望了。”

孔雀公主没再说话,一直目送他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明明那个男人才是天生的王者,与生俱来便有着君临天下的气魄,他几乎毫不怀疑,只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天底下没有得不到的。

可偏偏,他不要天下,却只要那个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隐忍退让,纵容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而实际上,那个男人有着相当的洁癖和占有欲,几乎很难忍受哪怕是一星半点的瑕疵,抑或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旁人染指,更甚至仅仅只是被人觊觎!

而更叫人匪夷所思的,面对天绮罗这样一个倾城绝代的美人,这样一个足以让全九州臣服的至尊王者,这样一个脾气恶劣动辄杀伐的修罗……那个女人居然还肆无忌惮地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怀上别人的孩子?

如果说,有一个人是他永远也无法打败和征服的,那个人无疑就是天绮罗!

如果说,有一个人是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和看透的,那个人必然就是皇甫长安!

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生来就是为了让人景仰的,虽然景仰的方式……各有不同。

从院子里气冲冲地跑开后,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回新房,却是一头钻进了药房,一边把皇后凉凉从头到脚诅咒了一百遍,完了又把孔雀公主从头到脚诅咒了一万遍……一边噼里啪啦地翻着医术,搬着梯子到架子上搜罗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