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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636)

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皇甫长安仰起头一饮而尽,心下不无凄凉……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猜中了故事开头,却硬是没有读懂如此诡异的结局……

身后,传来了几位官员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不无羡慕地感叹了一句:“这孔雀公主的架子虽然有点大,但确实有那么些本事,那样貌,那身段,那妖魅入骨的气质……啧啧,不说万年遇不上一个,却也是百年难求的!太子殿下可真是好福气,要是能娶到这么极品的女人,哪怕下一秒就是被雷劈死,我都甘心了!”

另一人却摇摇头,似乎是不赞成他的说法。

“郭兄此言不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酿(诸葛亮:等等导演!诸葛酿是谁?!你特么坑老子呢?!发音还能更烂一点吗?!),这孔雀公主美则美矣,却只有那么独一无二的一个人,不如璃王左拥右抱来得快活……更何况那四位小姐能歌尚舞,各有千秋,且一个个都是天生尤物,倘若是我……我肯定会选……”

不等他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忽然“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回过头来冷冷一笑。

“选什么?看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口气倒不小,只可惜……这儿没的给你选,你还是回家抱你娘子去吧!”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太子和璃王成亲那是大喜事儿,好端端的……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再说了,我们这不……也是知道吃不上天鹅肉,才私底下说上几句,哦……!我知道了,公子您是不是因为被太子抢先一步夺走了孔雀公主,才觉得心底憋屈呢?”

“憋屈?本公子为什么要憋屈?”皇甫长安又是冷笑着哼了一声,状似不屑,“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这孔雀公主还算不上是旷世美人,本公子用不着在她身上吊死……”

笑着说这话的时候,南宫重渊恰巧从皇甫长安身边走过,而皇甫长安捏着阴阳怪气的口吻,则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只是南宫重渊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地垂着眼睑,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在他就要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皇甫长安忽然伸手拽了他一把,低声一哂。

“你是认真的?当真……要娶她?”

“是。”

南宫重渊淡淡应了一声,尔后抬头轻轻拂开了皇甫长安的爪子,头也不回地迈步走离。

第一次,皇甫长安觉得自己很犯贱,但莫名的……她真是觉得憋屈,从来没有过的憋屈!明明在这之前,她跟太子殿下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整个世界都变了?!她对南宫重渊辣么好,甚至不惜违背跟璃王的约定,不仅一直都没对他下毒手,反而还暗暗替他解决了诸多危机……难道他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要是他蒸的娶了孔雀公主,那么她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心机,徒徒贻笑大方?

宴席散场后,众人言笑晏晏地陆续走离,皇甫长安咬着嘴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孔雀公主辣只小妖精,当即起身朝着南宫重渊刚刚走离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路追到花园里,才看到太子殿下的身影。

“南宫重渊,你给劳资站住!”

她这一声呼喝,可谓惊天动地,就连百米开外的夜莺都给震飞了,南宫重渊不可能听不到,但是他的步子却始终没有停顿片刻。

见他如此,皇甫长安一个没忍住,终于气粗了内伤,一把抽出侍卫随身佩戴的长剑,对着花园里的奇花异卉从东边砍到了西边,又从南边砍到了北边……那架势,那怨念,婶婶地把一帮宫人吓得退避三尺,别说是拦着,就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甚至是紫宸帝君经过见到了,也只是淡淡地一挥龙袖,朝皇甫长安投去了同情的一瞥。

“随她去吧,你们都退下。”

皇后凉凉蹙着眉头,却是无法容忍。

“可是陛下……她这么做,未免也太目无宫规,胡作非为了!”

紫宸帝君倒是很看得开。

“能让她气成这个样子,可见心头确实委屈,这人都让渊儿抢走了,要是再不让她发泄发泄,还不得气出病来?左右不过是一个花园,就随她怎么折腾吧!”

皇后凉凉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见紫菜帝君丝毫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得应声跟在了身后,匆匆离开了花园。

半个时辰后,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到凉亭里,给太子殿下报信。

“殿、殿下……折菊公子终于走、走了……只、只是……”

南宫重渊停下手,琴音随之逐渐宁息。

“只是什么?”

小太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才把下半句话给接了上来:“折菊公子她……把整个花园都毁了!”

“本宫知道了,”南宫重渊淡然开口,语气沉定,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你先下去吧。”

说着,又继续扬手抚琴。

只是心已乱,琴音又怎么可能流畅?

突然间“噌”的一下,挑断了一根琴弦,挑破了指尖细腻的肌肤,冒出一颗殷红如泪的血滴。

拿帕子轻轻将指尖的血迹拭擦干净,南宫重渊踌躇良久,到底还是起身走到了那个花园,立在满地的残花败叶之中,目无所寻地呆呆看了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草叶上忽而想起沙沙的声响,南宫重渊不由心头一动,立刻回过身,嘴里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折菊公……”

然而迎面对上的,却是月华之下一张妖魅蚀骨的笑靥,如毒蝶般散发着妖诡的气息。

“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在乎折菊公子,那……为什么还要娶本公主?”

南宫重渊微敛神色,恢复一贯的温雅如水,只是口吻听起来略显疏远冷漠。

“母后之命,不可违抗。”

孔雀公主上前两步,继而蹲下身拣起地上的半株残花,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面露陶醉。

“难道……权力对你来说,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南宫重渊跟着从地上拾起一朵零落不成形的海棠,攥在手里轻轻捏了两下,随后收紧五指将其碎成粉末,从指缝中缓缓泻下,随风散在了夜幕之中。

“贺兰氏的子孙,从出生的那一日开始就没有选择,尤其是……现在。”

☆、69、都休了

“呵呵……”

孔雀公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知道南宫重渊话里的意思,也明白那句话的分量……同样是生于皇室,她很清楚南宫重渊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也很了解他肩头所担负的东西,在那层光鲜亮丽的华服之下,是世人永远都无法猜测的尔虞我诈。

就连她自己,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所以……她本没资格取笑他。

但……这一声轻笑,还是从那两片潋滟的唇瓣中倾泻了出来,因为她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人。

回眸笑盈盈地走上前,孔雀公主一手握着花,一手缓缓伸到南宫重渊的面前,作势要去抚摸他的脸颊……就在指尖快要触及到他的肌肤之前,南宫重渊忽然偏过头侧开了脑袋,只有一缕银白的发丝在孔雀公主的指尖上流淌而过,宛如冰丝。

见状,孔雀公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一双妖魅的眸子有意无意地扫过南宫重渊的面庞,仔细捕捉着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其实本公主有些不明白,折菊公子为何会对你这样的人如此上心?她虽然看起来纨绔轻浮,可在本公主的眼里,这里的人恐怕没一个比她更聪明……只可惜,她偏偏选了你这样油盐不入的家伙,照理说……那璃王的狂傲与霸道,应该更符合她的口味才是。”

听到璃王二字,南宫重渊沉定如水的面容上微微泛起几丝波纹,即便很快就归于平静,却是没能逃过孔雀公主的眼睛。

等了一阵,见南宫重渊还是静默不语,孔雀公主继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