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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595)

闻言,李青驰垂眸,把信鸽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是真的没瞅见密信的蛛丝马迹,抬眸对上闻人姬幽得意洋洋的笑脸,李青驰跟着一勾嘴角,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作势就要剖开鸽子的喉咙……见状,闻人姬幽脸色一变,赶紧拦住了他。

“喂喂!你要干嘛?!”

李青驰冷笑了两声:“你不是说密信藏在鸽子身上吗?既然外头没有,自然是在肚子里了……”

“哼!算你狠!”

闻人姬幽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一把夺过信鸽,尔后撬开鸽子的尖喙,从中抠出一粒珍珠,随即缓缓拉出了一根丝线,在丝线的末端,赫然连着一颗莲子大小的珍珠。

捏着珍珠微一用力,便见里面藏着一张竹叶大小的字条。

李青驰学着她的动作,把另外两只信鸽体内的密信也取了出来,逐一摊开在掌心。

皇甫长安劝完架,走回来瞅了一眼,问道。

“密信是谁送来的?上面写了什么?”

李青驰面色微沉,皱着眉头颇为不爽:“是陛下的口谕,传我们五个回去。”

皇甫长安轻抬眉梢:“我们……”

皇甫凤麟跟着接茬:“……五个?哪五个?”

闻人清祀接过密信扫了一遍,随即勾起嘴角婶婶地笑了起来,逐字念道:“桀儿,真儿,麟儿,驰儿,破云家的小子。”

“咦……”闻人姬幽眨了眨眼睛,表示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为什么其他四个人的称呼都是一样的,唯独某人被叫做破云加的小子?”

破云鸣钰已经哭不粗来了:“红领巾……你不用特意强调……”

为神马连陛下都会知道并且区分得这么清楚?这不科学好吗?!突然间觉得好冷,好孤独,好寂寞!嘤嘤嘤!

皇甫长安也觉得很神奇,不由得凑过脑袋,想确认一下上面是不是蒸的那么写,然而还不等她把视线聚焦在上面,李青驰就已经很自觉地把密信给碾成了粉末,回了皇甫长安一个无辜的眼神儿。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作罢,抬手拍了拍破云鸣钰,安慰道。

“算了,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破云鸣钰顷刻间内牛满面:“……”太子殿下,您蒸的是在安慰人吗?!

边上,在皇甫长安看不见的角落里,李青驰默默地伸出手,对闻人清祀比了比大拇指,打算颁发一个“杀人不费吹之力奖”给他……

对于陛下突如其来的传召,皇甫砚真不由皱眉,自然不愿意就此跟太子殿下分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小贱人们趁虚而入,而他却只能遥遥相望,鞭长莫及!

“父皇有没有说,为什么这么急着召我们回去?”

李青驰的眉头皱得更紧,却也只能摇摇头。

“没有。”

百般不愿之下,皇甫无桀几人到底是被皇甫长安塞进了马车里,一鞭子抽回了夜郎皇宫,剩下宫狐狸几人喜大普奔弹冠相庆,差点没抱着柱子亲上几口!一下子赶走了辣么多只情敌,简直性福得要死啊有没有?!

斜斜地靠在栏杆上,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在夕阳下勾勒出一线凄凉的风景,花贱贱不无阴险地勾了勾嘴角,邪笑着叹了一句。

“有钱能使鬼推磨……别怪本谷主不折手段贿赂陛下,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太穷了……哦呵呵……”

送走落难五人组之后,皇甫长安一行便就快马加鞭赶回了紫宸皇宫。

虽说紫宸帝君身边有太后凉凉和亲爹大人密切照看,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人的医术都不及皇甫长安,难保紫宸帝君不会一命呜呼……若是他就蒸的就这么挂掉了,不仅皇甫长安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连南宫璃月都会受到牵连,败在权势更盛的太子手里。

这么一来,到时候的局面就更加难以掌控了!

所以,为了平衡局势,她必须保住紫宸帝君的性命,兰后高调登场,取代东方国师的地位!

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在皇甫长安吃了满嘴的沙子赶回到紫宸皇宫的时候,还不等她跨下马背,宫门前忽然汹涌而出围上来密密麻麻的禁卫军,片刻后,从那片乌压压的人群里款步走出一个人,行至皇甫长安跟前,抬眉一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奉命监视折菊公子行踪的典狱长。

“来人!把这个大逆不道的逃犯给本狱长抓起来!”

☆、39、我看你是被那群小狐狸迷了眼

“谁敢——?!”

远远的,从身后长长的宫道上传来一声凛然的威喝,声音并不十分响亮,甚至有些低沉,然而那威武霸气的气势却足以震慑在场的上百名禁卫军。

刹那间,团团包围着的禁卫军迅速向两边推开,自觉地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

而在通道那段,迈着莲步款款走近的,不是深宫中那只天下无双风华绝代至尊无上霸气天成无可违抗的太后凉凉又是谁?

见到来人,典狱长眸色一沉,走上前行了个礼。

“卑职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对上太后凉凉的视线,皇甫长安得瑟一笑,跳下马背走到他前面,稍稍拂袖礼了一礼,即便跨步走到他身后,凑上去悄(da)悄(sheng)地(de)打小报告!

“太后,你来得正是时候!来来来,快给本公子评评理!本公子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十万火急地赶回来,途中倒毙了十匹良驹不止,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为了救治陛下!结果……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非但不夹道欢迎,还派了这么多禁卫军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把本公子抓起来关进大牢……哼,若是因此耽误了陛下的病情,就算他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侩子手削的!”

听到这话,典狱长脸色一黑,气血一滞,对于皇甫长安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极度不齿,一蹬腿儿作势就要站起来争辩。

“太后,切勿听他胡言……”

却不想,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太后凉凉就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目光凌厉地……睨了他一眼,凛然道。

“哀家何时准许你站起来了?”

“……卑职该死!”

典狱长先是一愣,继而一惊,眼角余光扫到皇甫长安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意时,顿然又是心头一怒,却是不得不俯下身,再次重重地单膝下跪在了地上!

抬起眼眸,太后凉凉四下扫了一圈,口吻淡漠而不乏威严。

“哀家何时准许你们站着了?”

霎时间,周围上百名劲装武士齐刷刷地收起了武器,整齐划一地跪倒在了折菊公子和太后凉凉的脚下:“属下该死,望太后娘娘责罚!”

闻声,太后凉凉并没有急着让他们起身,只不悦地轻哼了一句。

“敢动哀家的人,你们是该死。”

话音落下,宫门前顿时一派寂静,甚至都能听到微风刮起地上的落叶所划出的沙沙的细响。

因着太后凉凉久居深宫佛堂,极少露面,众人对太后凉凉的脾性并不十分了解,只对太后凉凉当年雷厉风行的手段略知一二。

先前不曾考虑到素来深居简出的太后凉凉会插手此事,众人便没什么忌惮,眼下……太后凉凉忽然从天而降,且一来就动了肝火,众人不免心有忐忑,生怕太后凉凉再来一句“还不快快以死谢罪!”神马的……故而一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见状,就连边上的皇甫长安都忍不住默默地为太后凉凉点了一万个赞……霸气!太霸气了!

默了一阵,太后凉凉依旧没有让众人起身的意思,只转身对皇甫长安点了点头,口吻瞬间就变得温和了许多。

“宫人多有无礼,还望公子见谅,不必放在心上。”

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太后开口为他们求情,本公子自然不会计较。”

说着,太后凉凉扬手轻拂,转向宫门:“那么……公子这边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