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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570)

“我陪你去!”

皇甫长安轻哼一声,笑道。

“这是去坐牢,不是去酒楼,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闻言,南宫景鸾小脸一红,别扭地坚持。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皇甫长安拗不过他,只能笑着应下。

“那好吧……到时候看见蟑螂不许叫,看见老鼠不许哭,饿肚子了不许发牢骚,饭菜不合胃口不许挑食……还有,把你的爪子从本攻36D的大胸肌上拿下去!”

听到最后一句,南宫景鸾仿佛听到了空气中传来“嗖”的一声,刹那之间仿佛有一千枚银针直刺他的爪子!下意识的,南宫景鸾立刻收回了手,却还是摆脱不了从四面八方射来的杀人般的视线……麻麻!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被护卫军一路押到了天牢,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皇甫长安倒是没觉得有累,倒是南宫景鸾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再加上之前被十二公主揍得不轻,身上一块青一块紫地肿得厉害,还没走到天牢的门口,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等南宫景鸾睡了个昏天暗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天牢的石床上,一睁眼,便看见皇甫长安垂头替自己上药,动作算不上多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莫名的,却叫南宫景鸾心头一暖。

“真好。”

听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皇甫长安不由挑眉。

“什么真好?”

“一觉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感觉真好。”

闻言,皇甫长安切了一声,却是忍不住高兴。

不想,南宫景鸾跟着又加了一句。

“像娘亲在的感觉。”

“噗!”

☆、18、就是要胖屎你!

说着,南宫景鸾一脸满足地坐起身来,特别小鸟依人地靠到了总攻大人的肩膀上,双手挽着她的胳膊,满是依赖,就差开口喊她一声母妃了。

僵着脖子回过头,垂眸看了眼肩头上那只比她小了不到十岁的骚年,总攻大人顿时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娘亲泥煤啊!她是男人好吗?!纯爷们!纯的!

一把抽出手臂,皇甫长安毫不留情地将挂在身上的南宫景鸾推了开去,却不想下手的力道重了点,一使劲就把丫整个人从石床上给推倒了地上,在他落地的刹那,皇甫长安甚至还能清除地听到“咚”的一声脑袋撞地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匆匆赶了过去。

“喂,你还好吧?!”

“嘶——”

南宫景鸾倒吸一口冷气,抓着皇甫长安的袖子爬了起来,借着墙壁上昏暗的火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漂亮得像是用翡翠雕粗来的脸蛋被坚硬而粗糙的地面磨破了一层皮,尤其是额头的一角,大概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道,割出了深长的一道口子。

霎时间,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染红了大半张脸,看在眼里灰常的触目惊心!

皇甫长安不由眸光一烁,立刻将南宫景鸾扶回到石床上,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掏出怀里的一大堆瓶瓶罐罐,急于帮他止血……然而越是焦急,手中就越是慌乱,一个不小心手指抖了两下,把最要紧的药粉给摔到了地上,眨眼间碎成了一地的陶瓷渣子!

见状,来不及接住药瓶的皇甫长安因着惯性腾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握了握落空的爪子,恨不得拿舌头把那些药粉都给舔起来有没有?!

正在总攻大人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时候,躺在石床上的南宫景鸾吃痛地嘤咛了两声,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便下意识抬手去摸,结果一摸就是一手的血,登时吓得脸色煞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啊……好多血!”

话音未落,南宫景鸾即便眼白一翻,吓晕了过去!

“卧槽!要不要这么娇贵?!”

皇甫长安无语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吐槽一边飞快地从衣摆上撕下长长的布条,赶在南宫景鸾血尽人亡之前将他的脑袋紧紧地包扎了起来,尔后对着外面大声嚷嚷了两句。

“来人啊!快来人!要出人命了!”

过了好半晌,才见典狱长不耐烦地走了过来,睡眼惺忪地摆着手呸了一声,骂骂咧咧道。

“吵什么吵?!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皇甫长安无视他的怨念,拔高了音调喝了一声。

“传太医!快给劳资传太医!”

“嘿……”大概是从来都没见过像皇甫长安这样的,被关进了天牢里还敢吵着闹着要传太医,典狱长不由得乐了一乐,用一种看蛇精病的眼神看着她,万分不屑地剔着眉梢,嘲讽道,“我说你这人脑子有病吧?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里可是天牢!被关进来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半都活不成了,还妄想召太医?做梦!”

话毕,典狱长抬手抹了下嘴巴,转身就走,没打算再搭理她。

然而还不等他转过身,脖子上就传来一阵刺痛,紧跟着耳边“嗖”的一下,身后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在瞬间缠上了他的脖子,蛇一样死死地绕紧了三分。

“呃……”

抬手摸到脖子上勾着的细长丝线,典狱长不禁脸色大变,立刻顿住了脚步不敢再动弹半分!

皇甫长安随手抖了抖手上的金丝线,轻蔑地哼了一声,笑道。

“狗眼看人低的杂碎!你他妈给劳资听好了!现在躺在石床上的这位不是别人,而是陛下宠爱有加的景鸾皇世子!他这次是专程陪着劳资来天牢里溜达的,玩腻了就走,倘若他在天牢里出了什么差池,呵……灭了你的三族都是轻的!”

闻言,典狱长心头一震,表示对“来天牢里玩的”这种说辞接受无能,遂又冷笑着反问了一声。

“哈!口说无凭,谁他妈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会来天牢里溜达?想糊弄本大爷……哼,就凭你一个臭小子,还不够份儿!”

说话间,只听得“铮铮”两下,缠绕在那典狱长脖子上的金丝线瞬间就被悉数震断!

侧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皇甫长安,典狱长森然哼了一声,就差脱口而粗一个傻逼,尔后一甩手,即便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

“呵……”皇甫长安低低一笑,却并不恼怒,反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狂傲张扬,“你可以不相信本攻说的话,不过……你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就看本攻的心情了。”

闻言,典狱长连步子都没有停下,似乎对这样的威胁司空见惯,只哂笑着从鼻孔了哼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本大爷是吓大的吗?在天牢里,本大爷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想骗到本大爷,你还太嫩了!”

“十、九、八……”总攻大人充耳不闻他的鄙视,只淡淡地开口数数,“三、二、一……跪!”

刹那间,典狱长蓦地膝盖一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笔直跪了下去,两片膝盖骨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轻响。

方此时,典狱长才紧收瞳孔,于眸中生出了几分惧意。

身后,皇甫长安嘻嘻一笑,“啪”的打了个响指,口吻中透着三分得意,七分强硬。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全皇宫最好的御医带过来救人!否则……三天之后,你就等着自己从脚到头,一寸一寸地化成尸水吧!当然……如果你已经活腻了,也可以选择不信……”

“哼!”

沉吟了片刻,典狱长冷哼一声,并未回话,似乎是在考量皇甫长安这番话的可信度……略微迟疑后,典狱长到底还是挣扎着拄刀站了起来,一步一拐闷不吭声地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拴在铁栅栏上的锁链哗啦啦被人抽了开,典狱长一脸不情愿地将太医带了进来,却是不敢靠皇甫长安太近,远远地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喏!你要的人来了!”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一边赶忙将太医带到了石床身边,命其帮南宫景鸾上药包扎,一边笑盈盈地瞅了眼那怨念婶婶的典狱长,嗤了一声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