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86)

“你……!”

皇甫凤麟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还是一个女人的面首!

气极之下,当即就捏紧了拳头扬手挥了过去……菡萏公子微扬眉梢,勾起一丝邪笑,正要出手,却忽觉身子一软,尚且来不及反击,就被一拳挥到了地上。

轻慢的笑颜瞬间颓败而下,换上了一抹惊诧的神态。

皇甫凤麟却是不知其间变数,一拳不过瘾,还要倾身去揍第二拳,只是手臂才刚刚抬起来,就被皇甫长安握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别打了,再打就破相了……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的脸毁了,小心赫连城主把你留下来当男宠!”

此话一出,果然有效,皇甫凤麟忍不住肩膀一颤,立刻抬起头来看向赫连长歆。

那厢,赫连长歆却是瞬间破涕为笑,一拊掌欢呼了两声。

“好啊好啊……早就可以换一个了!”

“噗——”

菡萏公子一口老血,喷到了门槛上,真的是连屎的心都有了!

把皇甫凤麟推开到一边,皇甫长安走上前两步,蹲下身凑到菡萏公子跟前,笑着眯了眯眼睛,十分体贴地规劝他:“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自己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嘛!说出口来也不怕隔墙有耳……这要是给桀王殿下听见了,那是可以当场治你死罪的。”

“哼……”菡萏公子抬手拂去嘴角的血痕,神情依然倨傲,幽绿的双眸鹰隼一样盯着皇甫长安,“刚才是你给我下了毒?”

“哎呀!被你发现了……”

皇甫长安一惊一乍,眉眼处却是笑得越来越奸诈。

“其实本小爷也不是故意要给你下毒的,只不过是你先有害人之心,本小爷才随手给了你这么一个教训!第一,你要清楚……本小爷的人,只有本小爷可以欺负!别人敢动他一个头发,本小爷就爆他菊口花没商量!第二,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本分。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除非有朝一日你能君临天下,否则就不要随随便便逾矩……要知道,天底下会制毒的,并非只有你一个人。”

微微收紧瞳孔,菡萏公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拧着眉梢盯向皇甫长安,仿佛要将她盯出两个窟窿来。

“你到底是谁?”

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皇甫长安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学着花贱贱气定神闲,气屎人不偿命!

“本小爷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很不巧……夜郎帝君于本小爷有救命之恩,本小爷自然不能负他,也不允许别人负他。”

听到这里,菡萏公子缓缓收敛的神情,对上那双自负而奸猾的眸子,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莫名地庆幸来……庆幸他没有在一开始就答应了九冥魔王的条件。

否则,眼前这个家伙,并不比魔王更好对付……甚至更加难缠!

“这么说来,你跟桀王算是一伙的?”

闻言,皇甫长安正要点头,却听花贱贱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抢在她面前回了话。

“噢!那倒不是!折菊宫与朝廷牵扯不大,算不上是一伙的!我家公子欠的是夜郎帝君的人情,跟桀王殿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皇甫无桀:“……”导演!本王要申请中场休息!不把这贱人拖出去打三百大板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好吗?!

皇甫砚真、皇甫凤麟、宫疏影、闻人清祀:贱贱好!贱贱妙!贱贱呱呱叫!为打压情敌小能手点一万万个赞!

皇甫长安:“……”这种气氛真是……不能更丧心病狂!

大皇兄要被欺负屎了啊喂!

正在奸夫内部战乱四起硝烟弥漫之时,西月涟眸光微动,忽然发现了什么,即便伸出手来拾起方才那封信的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随后指了指信封一角沾着的血迹,开口问向菡萏公子。

“为什么信封上面会有血?”

听到亲爹大人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耳边,皇甫长安不由得肩膀一抖,循声看去:“次奥!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西月涟淡淡地白了她一眼,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声。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皇甫长安满头黑线,表示完全无法理解,便听闻人姬幽则尽心尽责地站在一边充当翻译:“他是说……我们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你都没有发现他,可见你的眼里,是没有他这个亲爹的存在的。”

总攻大人:“……爹,我知道错了,你再打我一次吧!”

见状,菡萏公子忽然觉得,刚才那一刹竟然会觉得皇甫长安不好对付……那绝逼是错觉!他应该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投奔到魔王大人的怀抱里的!

“信封上沾的是乌鸦的血,当时跟信一起送进来的,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乌鸦。”

皇甫无桀凝眉:“他这是什么意思?示警吗?”

“不,是示威。”

菡萏公子合了合眼睑,眼前浮现出九冥魔王那张残艳而冷漠的面容。

“在这之前,温孤九殿下已经来了两次了。第一回时机不巧,没能见上城主,第二回城主尚在昏迷之中,依然不得见,他便怀疑是我从中作梗。如今桀王身在府中,他自然不会贸然拜访,所以派人送来这封信,逼城主出府见他……而一旦城主离开了府邸,他的胜算自然就更多了些。”

闻言,众人不禁蹙起眉峰,意识到这件事不是一般的棘手。

九冥魔王敢到西凉城来策反,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且他煞名在外,并不容易应付……要是他们冒然出手围剿,最多只会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并不划算。

闻人姬幽只懂得砍人,对局势分析并不擅长,见大家沉默,不由扯了扯嘴角,哼哼道。

“这有什么好伤脑筋的,我们人多,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吗?”

花贱贱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他只有一个人?据我所知,天启出兵向来是整军压境,不推崇孤军奋战,除了我们看到的那群人马之外……在西凉城内,温孤偃应该还有别的手下。”

“那又如何?我们武功高啊,还怕打不赢吗?”

宮狐狸继续摇头。

“你没看到他身边跟着那群南疆人,身上肯定带着蛊,就算我们打赢了,恐怕下场也不会太好看……”

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瘆人的事,宮狐狸忽然间就自己抖了两抖,吓得闻人姬幽也跟着抖了两下。

“那……要是打不赢的话,就不要理他们好了啊!”

“不理?”菡萏公子勾了勾眉梢,冷笑一声,“等着魔王屠城吗?眼下天启蠢蠢欲动,显然是胜券在手,发起战事侵吞夜郎是早晚的事,只是碍于紫宸的势力,一下子吞不下夜郎这么大一块肥肉……但若只对付西凉城,呵……说得夸张一点,天启铁蹄一旦南下,不用一个月便能把整个西凉城夷为平地。”

皇甫无桀微微捏紧了袖子下的五指,虽然菡萏公子说的话让人非常不爽,但不可否认……他说的都是实话。

夜郎王朝刚刚经历内乱,伤了元气,并不适合开战,而天启国这些年来频频征下了北境还有西境的不少疆土,若是绕过夜郎王朝对付西凉城,他们也是援战不及……更何况,夜郎王朝的兵力大部分布防在东疆和北疆,以镇守那两只猛虎的窥视,不可能调度太多的兵力到西疆来驻守。

“那还能怎么办?”听到他们这样一说,闻人姬幽大概也明白了目前的窘境,忍不住撇了撇嘴角,有些憋屈,“难不成还要答应他们的要求,直接投靠他们啊?”

“投靠他们?”皇甫长安倏地闪了狗眼,仿佛被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啪”的拍了一下手,笑着挑起了眉梢,“我觉得可以啊!”

闻言,花贱贱悠然一笑,递过来一个“泥垢别闹”的眼神:“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破罐子破摔?”

皇甫长安没搭理他,转手勾上了菡萏公子的肩头,吊儿郎当地笑得像是一只偷了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