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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19)

“银月赌坊的头等规矩便是——‘愿赌服输’!在下既是赌坊的老板,怎么可能会率先坏了自个儿的规矩?这一点,折菊公子不必担心,便是赔上这条命,在下也不会食言!当然……信还是不信,就看公子你自己了。”

皇甫长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裴老板,但却不是第一次跟他交手,花贱贱先前找了他那么久,也没能在他手里讨得什么便宜。

可见,这个家伙是个老奸巨猾的千年老狐狸!

这样的人,轻易相信不得。

但皇甫长安还是点了点,答应了下来:“好,难道小爷现在心情好,暂且就信你一回!”

不为别的,就为丫那股子对赌博的满腔热血!别的她不敢肯定,可是那双眸子里燃起的熊熊烈火,那绝逼是作不了假的!

条件谈妥之后,再多的厮杀显然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皇甫长安之所以派人偷袭这里,就是为了逼得裴子由点个头,却没想到……这家伙比她想象中好赌多了,倒是白白浪费了她一这番功夫。

不过,也不能说这一阵突袭是全然无用,至少裴子由看在当前的局势上,不会跟她耍太多的花招,否则这花船里的机关,怕是要伺候她一整个晚上了。

喂裴子由吃下了解药,两人即便打开地下船舱,回到了上面的赌馆里。

见两人平安归来,相处得甚是和平,众奸夫和亲爹大人便稍稍放了心,知道皇甫长安已经把事儿给谈妥了,收起武器再度聚到了她的身边。

裴子由一出来,当即就发出命令解除了戒严,跟着闻人清祀也下令退了围攻。

夜深雾重,不消片刻湖面便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数十艘残破的船只飘摇在水面,天幕淅淅沥沥落着雨,酝酿出一番清冷寡欢的韵调……而在众船只花团锦簇的当中,微微有些凌乱的红色灯笼招摇在夜色之间,烛火跳动不宁,却是摸不透是凶还是吉?

下令送走了客人之后,裴子由便就携着皇甫长安一行人进到了银月赌坊最为豪华的包间里,继而一拂袖子躺到温香软榻上。

因为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解开,四肢受制仍不能轻易伸展,举手投足之间看起来像是笨拙的木偶人,惹得闻人姬幽不无嘲讽的笑了两声。

听到那低笑,一向都很在乎自身光辉形象的裴大老板不由生出几分恼怒,忍不住回过头来瞪了皇甫长安两眼,却只看见皇甫长安脸上更为明显的笑意,气得他磨了两下牙齿。

“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怎么过了这么久,药效还没有散开?”

“不会啊,你都吃了解药了,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微微收敛神态,皇甫长安扬起眉梢,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尔后忽然“哎呀”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在怀里掏来掏去。

见状,裴子由脸色一暗,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遇见皇甫长安以前,向来都是他戏弄别人的,可这回偏巧一见面就触了个大霉头,可见皇甫长安这家伙比他还要阴险……完了完了完了,一想到被这个屎断袖盯上,裴子由就忍不住觉得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的感觉都不太对了!

正担心着,那厢皇甫长安又“哎呀”了一声,音调听起来比方才更高了,仿佛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脸上的表情变得又歉疚又……鸡冻!

捏着谄媚的笑容抬起头来,皇甫长安弱弱地对裴子由招了招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那啥……裴、裴老板啊,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做一下心理准备啊……”

被她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裴子由忽觉心头一沉,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吃错解药了?!”

“唔……”皇甫长安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立刻摇了两下,用一种万分悲哀的目光看向裴子由,宛如在哀悼一般,“不,比吃错解药了还惨。”

“咚”的一下,裴子由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指甲紧紧扣在扶手上,俨然已经陷下了一个婶婶的凹痕。

“特么你能不能爽快点?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我、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啊……”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尔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宣布一个极其悲壮的噩耗似的,拉长了音调,一字一顿,“刚才不小心拿错了药瓶,把‘你不上、我就软’当成解药喂、喂给你了。”

你不上、我就软……尼玛这是神马玩意儿?!

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裴子由就觉得身后阴风阵阵,一张俊酷的面庞顿时就绿了!

这名字显然是折菊公子自己取的!而断袖出品,能有什么正常的玩意儿?!

肿么办,好紧张,好害怕……麻麻窝要回家!

紧紧捏了一下拳头,捏了两下拳头,捏了三下拳头……看着皇甫长安那痛苦的表情,裴子由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吃了很恐怖的药丸!

“那是什么?吃了会……会怎么样?!”

“咳……”转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皇甫长安忽而抬了抬手,对着闻人姬幽道,“你先回避一下,会带坏小孩子的。”

“回避什么呀,早就坏了好吗?”

闻人姬幽却对此嗤之以鼻,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开玩笑!关键时刻她怎么能缺席?!反正节操早就贡献给断袖太子爷了,再掉个一两公斤完全不成问题,小意思!

“你忘啦?当初在洛河的时候,你跟他们几个一起滚——唔唔唔唔唔!”

西月涟赶紧捂住了闻人姬幽的嘴巴,尔后温柔抬眸,对着一脸紧张的皇甫长安,报以安抚的微笑:“别担心,那件事你可以忘掉,反正……我也已经忘掉了。”

众奸夫闻言齐齐斜眼:骗人!你要是真的忘掉了,为何还对我们这么坏?!

破云鸣钰微微蹙眉,心下有些小小的好奇,还有一丝丝细微的不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岳父大人这样讳莫如深,能让太子殿下闻之色变?嘤嘤嘤,果然他是外人,连妾都不是的外人……好讨厌!说好的太子侧妃呢?说好的纳入东宫呢?!

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裴子由不免更心寒了,顾不上八卦折菊公子那灰常不检点的私生活,开口又催促了一句。

“到底会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

吞了吞口水,皇甫长安终于眼睛一闭,迅速的脱出了口!

“那个药丸是本公子专门研制的独家秘方!用于男人和男人间的欢好!相关药效请参考采花大盗专用的烈性春口药!此药丸与一般春口药的唯一区别就是,只有跟男人欢好了才能解除药效,否则……”

裴子由煞白了脸颊,几乎是颤抖着嗓子问出了声:“否则什么?!”

“否则,会软上三年……换句话说,就等同于当上三年的太、太监。”

此言一出,就连众奸夫都觉得这药效有些狠了,不禁脚底发凉,心生寒意,在对裴大老板报以同情和怜悯的目光之后,又不免……细思恐极!

总攻大人随身带着这种药,是准备闹哪样啊?实在太危险了好吗?!

对面,裴子由的一张脸已然从青变白,从白变绿,又从绿变成彻彻底底的黑了!

一个字节,一个字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他的嘴皮子里蹦了出来——

“解、药、呢?!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有、解、药!”

皇甫长安再度吞了吞口水,面露绝望之色。

“裴老板,真心诚意的,说句心里话……本宫主非常想要告诉你,‘小爷有解药!’可事实毕竟是残酷的,解药它老人家,还在赶来的路上……”

“靠!”不等话音落下,裴子由怒不可遏,一把抽出下属的佩刀,作势就要冲上来砍人,“劳资一刀砍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