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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14)

看着陡然变脸的天空,皇甫长安不由微蹙眉心,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哗啦——”

正凝神望着窗外的大雨,屋内的珠帘骤然掀了开来,花语鹤迈着大步走近,随风卷起的衣角在摇晃中抖落了几滴水珠,可见其赶得匆忙!

“长安……青驰带回了一些银月赌坊的消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49、连妾都不是,哭瞎!(票子

“什么?!”皇甫长安脸色大变,赶紧迎了上去,“他现在在哪里?!”

回想起李青驰满身是血的场面,花语鹤亦是眸光一烁。

原先真的是巴不得他屎了,可当那家伙真的遍体鳞伤地躺在自己面前,花语鹤的第一个反应却是……一定要救活他!绝逼不能就这么让他屎了!

不然,太子殿下肯定会一怒之下打屎他的!

“李青驰伤得不轻,又因为落了水,身子还在发热,所以不宜车马颠簸……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请了当地最好的大夫帮他料理伤口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花贱贱出手,定然是请的医术最好的大夫,用的最有效金贵的药材!

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骤然紧缩的一颗心不由放平了许多,只还蹙着眉梢,担心李青驰的身体。

“他离这儿远不远,多久才能到?”

“那个小镇远倒是不远……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就倒了。”

“嗯,那我们快走吧!”

跨上马背,皇甫长安一甩长鞭,跟在花贱贱身侧飞快地跑在了前头!

其余的人因着人多马少,不得不驾马车追在了后面……然而马车的速度毕竟慢,没跑多远就不见了皇甫长安两人的影子,只好循着花语鹤留下的地名沿路问了过去。

一路上,皇甫长安忧心如焚,只闷头快马加鞭地赶路,便是连半个字的闲扯也没心情聊上一句。

从未见过她这般紧张的神情,花贱贱不由暗自庆幸了一声……还好还好,他没有假公济私给李青驰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虽然当时得到李青驰遇险的消息时,他不止一次闪过“就让他挂了吧”的念头……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立刻带人赶过去把他给救了回来!

说实在的,连花贱贱都有些佩服自己宽广的胸襟了!

换作以前,便是有人屎在了他面前,要是没得上什么好处,他连眼睛都懒得斜上一下好吗?!更别提是出手搭救了!可是现在……他竟然出手救了情敌?为此还折损了好几员手下的大将!

艾玛,真是太伟大了有没有!

回头他一定要弄个风月最佳风度榜,来褒奖一下自己这种舍己为情敌的高尚情操,握拳!

一到客栈,皇甫长安便立刻跳下马背,飞似的跑了进去,心急火燎地冲到李青驰的床头……花贱贱走在前面带路,险些没被她一个箭步给撞到墙上去!

床头,李青驰还在昏迷当中,双眸紧闭,唇色苍白,只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高烧不退。

皇甫长安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烫得险些跳起来!

一回头,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大。

“艹!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再烧下去都快烧成傻子了好吗?!这叫做没有生命危险?!你找的是什么庸医?!”

劈头盖脸被吼了一声,花贱贱抿了抿嘴角,好生委屈……但不敢反驳皇甫长安,只能跟着回头,去吼那个庸医!

“你不是说他马上就能退烧吗?!怎么现在他的身子反而越来越烫了?就这三脚猫的医术还开那么大的医馆,说……到底害了多少条人命?”

连着两声,大夫差点没被吼成耳鸣,缓了半天才颤颤悠悠地解释。

“他那不是高烧,他是中了热毒,我方才刚刚给他灌下药,得等上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把那热毒给逼出来……”

“热毒?”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回过头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探了探李青驰的脉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吓屎我了,还以为他要烧成**了……”

白苏挠了挠鼻子,继而惆怅地望向苍天白云……有些人啊,不用发烧,就已经是**了,而且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真真是个天大的杯具!

坐在床头守了一阵,等李青驰的热毒都退下后,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刚换上不久的衣服便又给汗湿了,好在体温倒是降下了不少,没烫得那么骇人了。

喂完药汁,皇甫长安又着手褪下了他的衣服,命人端了盆热水上来,帮他拭擦身子,清理伤口换药。

先前他盖着被子还看不出伤得有多重,如今脱了衣服一看,皇甫长安忍不住当场就爆了句粗口。

“艹!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特么别给劳资逮到了,不然劳资非扒了他一层皮!”

花贱贱跟李青驰是情敌关系,所以断然没有帮他夸大伤势博取同情的必要,是以当时花贱贱一说李青驰伤得不轻的时候,皇甫长安就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了……可是没想到,李青驰受的伤,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严重!

肩上被划出了两大口子,伤口又长又深,就是到了现在,伤口也没结痂,鲜血还在缓缓地往外渗。

胸背亦是多处受创,遍体鳞伤,细密的伤痕将那片原本光滑如镜的肌肤刮得跟什么似的,整个背上都找不见巴掌大的一块完整的皮肤!

然而,最致命的还是那穿胸一剑,即使被李青驰险险地躲了过去,没有伤及内脏,但只看那贯穿胸腔的伤口,就能看出对方的剑招一击毙命,狠辣至极,没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银月赌坊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对他们这样痛下杀手?!

这不科学好吗!

皇甫长安才不相信,为了一把剑,那赌坊的幕后老板能小气成这样!

“花贱贱,你查了这么久,到底查出来没有?那银月赌坊的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什么人,我不太清楚……对方极少露面,所以线索并不多。”

花贱贱一边说着,一边抬眸瞟了两眼皇甫长安的脸色,见她凝眸扫来一道鄙视的眼神儿,不由赶紧加了两句,生怕她又讽刺自己“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不过,根据收集到了消息,那个男人似乎跟紫宸的太子有过来往。”

闻言,皇甫长安半眯起眸子,寻思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是紫宸太子的人?而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只要没有人透露出去,我们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外人知道,”破云鸣钰倒了一杯茶,试了试水温,尔后递到了皇甫长安手里,“如果他真的跟紫宸太子关系密切,那么当时在武林大会上,折菊宫和紫宸九殿下有来往一事,他们必然也是知道的,这样一来……他们会把我们当成死敌,也不是不可能。”

“鸣钰说得没错,”西月涟微微颔首,“眼下对方已然将我们当成了敌人,若是再要贸然去取剑,恐怕不妥。”

众奸夫颇有些怨念了白了岳父大人一眼……太偏心了有没有!

平时他们分析得很头头是道的时候,丫就跟哑巴似的,连吭都没有吭一声,更别说是夸上一句了!

“如果他真的是紫宸太子的人,依我看……”花贱贱掌握消息最多,自然最有发言权,“要想拿到这把黄泉剑,恐怕还得换个身份,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都追到了人家的家门口了,你跟我说要从长计议?”皇甫长安却是灰常不爽的冷哼了两声,倨傲的小脸上一闪而过一抹狠绝,“特么劳资要在现在走人,岂不是被他当猴耍了?!不行,这一次,本攻说什么也要拿到剑!”

顺便爆了丫的小雏菊,让丫好好地**一把!

“长安,不要意气用事。”

西月涟本就不关心什么剑不剑的,宝藏不宝藏的,天下不天下的……他最在乎的就只有皇甫长安的小命!总攻大人要是性命无虞,他自然不会阻挠什么,可若是有了绳命危险,他第一个不会同意她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