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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40)

没想到那个梨花一样貌若天仙的二皇兄,竟然住的是这样一座冷寂的宫殿,也难怪他会心里不平衡,从而逐渐导致生成了那般扭曲变态的性格,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既然已经册封为妃,为何幽兰殿这般冷清?那个妆妃很不受待见吗?还是说犯了什么错?”

“妆妃娘娘生得很美,可以说是后宫三千佳丽之中相貌最为出众的妃嫔,殿下看二皇子的容貌便可知一二。而且妆妃娘娘虽然出生并不高贵,却是知书达理,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翩然舞姿更是惊鸿若仙,据闻当年进宫的时候,曾一度宠冠六宫风华绝代……只可惜,妆妃命薄,刚生下二皇子不久,便患了疯病,每隔四五日便会发病闹事,陛下再是宠爱,久而久之也难免不堪其扰,渐渐地就冷落了她……”

“啧……命薄?”皇甫长安不屑的哂笑了三声,如果说妆妃这样算命薄,她岂不是应该没命了?“你闻到什么没有?”

突兀地被皇甫长安这么一问,白苏居然很傻地嗅了嗅,嗅完之后立刻就有一板砖拍死自己的冲动!……只能说殿下以前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导致她现在经常会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跟她一样的水平,然后用很不丰富的经验,把自己打败!

“殿下的意思是……妆妃是被人下了毒手害成这样的?”

“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就乱嚼舌根可是要拔舌头的。本宫只不过是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阴谋的味道,嗯,跟东宫的味道很像……”

“说来也是,虽然妆妃得病一事陛下曾派人彻查而无果,可是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发疯就发疯?还是在隆宠最重的时候……”

“查不到原因并不代表没有原因,只能说那个下毒手的家伙手段很是高明!若非本宫亲历,换做是别人得了本宫这‘病’,本宫也不见得能发觉什么。”

以前看宫斗电视剧,要么就是吐槽太白痴,要么就是吐槽太夸张,总觉得里面设计的那些桥段很狗血,可是如今身临其境之后,才发现,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一不小心踩错了,便是万丈深渊,真真是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白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殿下……那个澜依,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澜依啊,不着急……等本宫把香蕉啊黄瓜啊胡萝卜啊什么的备齐了,再来严刑拷问他!”

香蕉?!黄瓜?!胡萝卜?!

这种东西,怎么严刑拷问啊!确定那不是拿来吃的?!

“殿下若要拷问,地牢里不是有刑具吗?”

“地牢那种地方太血腥了,本宫更喜欢香艳一点的嘛!澜依容貌不错,身段也可以,到时候咱们把他脱光了,吊起来慢慢折磨……啧,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就让人热血沸腾了有没有?”

白苏默然,殿下您又重口味了,属下来不及捡节操了好吗!

两人趴在屋檐上等了一阵,今晚月色飘渺,一弧弯月被藏在薄云里面,若隐若现,耳畔偶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是个谈谈情,说说爱,摸摸胸肌,滚滚床单的好天气。

对面的屋子里,灯影微微一晃,尔后“吱呀”响起一声轻微的开门声,随之走出来一个人影,青衫白带,在夜色中隐约可见。

皇甫长安面色一喜,赶紧拍了拍白苏的手臂。

“诶诶,快,二皇兄好像要就寝了……快把我弄到他床上……”

白苏:……殿下您能不能矜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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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把命留下

“殿下……”

看着夜幕中的那道身影,白苏欲言又止。

明明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却凭借一己之力,为他那个得了疯病的母妃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争得了一席净土,至今还保全妃位,不曾被打入冷宫,作为一个年仅十七的年轻皇子,皇甫砚真的心智和城府绝非常人可比。

据说在六岁那年,为了照料时不时犯病的妆妃,皇甫砚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拳妃伸来的援助之手,不倚不靠,主动请求搬到这僻远的宫殿,而没有选择像大皇子那般,投靠后宫之中有着高贵出身和稳固地位的后妃。

这么一来,虽然免去了诸多的祸端,却在同时断去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二皇子的孝心固然可敬,然而这种东西在争权夺势的皇宫,除了累赘便什么也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如果能在权力斗争的中心保全一样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良知,抑或只是一份不卑不亢的自尊,那么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皇甫长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白苏的下文,不由开口催她:“有话快说,本宫没时间了!”

“属下觉得……殿下还是不要去招惹二皇子为好。”

“为什么?”

上次的帐还没算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居然说她是个球?!太侮辱人了好吗?!这比直接嘲笑她又胖又圆更伤自尊有没有?!单是侮辱人也就算了,还把她当成空气!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子爷,连大皇兄都要假惺惺地虚与委蛇一番,他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皇子,装什么清高!

见皇甫长安一脸愤懑不平的模样,白苏略表忧虑。

“二皇子……怕不是容易对付的。”

“哼!他还能把本宫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凶虎猛兽,能把本宫吃了不成?”看着皇甫砚真进了妆妃的屋子,过了一阵又开门走了出来,皇甫长安立刻扑上去抱住白苏的胳膊,连声催促,“走啦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无法,白苏只好抱住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二皇子虽不是洪水猛兽,却胜似洪水猛兽,就像是匍匐在深山老林中的竹叶青,不去招惹便不觉得有多恐怖,一旦惹恼了对方被咬上一口,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若非如此,那些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宫人,也不会一提到二皇子便讳莫如深,不会在见到失势的妆妃时,依旧恭谨有加礼节周全——

这些,全都是皇甫砚真在潜移默化之中,所造就的威慑力。

只可惜,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某太子爷偏生就跟他杠上了,还大有不整死丫她就木有小**的架势!——呃,不对,她本来就木有小**。

……真真是苦大仇深!

夜半,月色苍茫,虫子在草丛间吱吱的叫着,幽兰殿一派静谧,有什么细微的响动都清晰可闻,就连夜风吹进来,都仿佛能听到窗户在轻轻地摇晃。

侍女点了灯,铺好了床褥,掌上一炉清幽的熏香,随后踩着小莲步退了出去。才刚刚关上门,就见到皇甫砚真的衣摆从转角处晃了出来,即便俯身微微行了一个礼:“二殿下。”

说着,赶紧回身“吱呀”地推开房间的门,后退两步站在门边恭候。

“都下去休息吧。”

行至门口,皇甫砚真微一扬手,屏退了跟在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小公公,以及这幽兰殿内屈指可数的侍婢,口吻淡漠,一如他那冰水般清寡的面容,整个人清清冷冷的,举手投足间都似乎透着一股凉意,却是来自幽谧竹林的凉意。

关上门,皇甫砚真转过身,听到屋子外宫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才面向床帷,隔着屏风淡然道:“本殿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本殿从一数到十,若你不走,便把命留下。”

闻声,皇甫长安浑身一悚,感觉全身的毛孔霎时就竖了起来!

好冷……好凶!

好敏锐的洞察力。

白苏蹲在房梁上,即刻做好全面抗战的准备,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个不察,皇甫长安的小命就那么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