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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322)

“馆主……”

“旭日小姐可以直接叫我染香。”

“辣个……染姐姐,你不是还要赶去见那位夜郎来客人吗?如果可以话,我也想见见他。”

夜染香回过身,柳眉轻扬:“怎么,旭日小姐认识那人?”

“哪能认识啊,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呢……只不过,我夜郎皇城也有几位故交,所以我想过去瞅瞅,会不会是我朋友,虽然希望不是很大,但猿粪这种东西,谁又说得准呢?”

比如,她跟花贱贱狭路相逢,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遇见谁都好啊,可为什么偏偏是他那个只死狐狸铁公鸡啊?!不开森!

见她面上期待不像是作假,又觉得她行事作风利落直率,夜染香对皇甫长安倒是莫名有好感,听她这样一说,便没再拒绝,回身拉着她走向了另一边厢房。

“虽说天底下很大,可有时候确实很巧……希望那位夜郎王都来李公子,就是旭日小姐故交。”

穿过长廊,从后院走到了另一家小倌楼里,皇甫长安才发现,原来这整条花街当真是连一起,但整个格局划分又很明显,外人看到了也只会觉得这几家青楼挨得近,而不会想到它们幕后大老板其实是同一个人……所以绝大部分人对薄情馆这三个字,也只是听其名而不见其踪影。

由此可见,这夜染香也算得上是一个心思玲珑妙人,千镜雪衣说绿萼剑她手上,十有**便是真了。

“见过馆主。”

看到两人走来,伺候门外小倌娇滴滴地迎了上来,虽然相貌和身材都算不上太出众,然而一开口就叫人软了骨头,不愧是薄情馆调教出来美少年。

“嗯,”夜染香点了点头,“李公子是一个人来吗?”

“是。”

小倌微垂着头,应了一声,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夜染香牵着个……小公子,越过她走到了门前。

有些诧异于馆主会跟一个男人这般亲密,便见皇甫长安抬眸对他灿烂一笑,鼻子边那颗大黑痣晃得有些闪瞎狗眼,摇摇欲坠就要掉下来样子,吓得小倌有些愣神。

“吱呀”推开门,夜染香走前头,还未迈出两步,就顿了原地。

皇甫长安冷不防,差点撞到了她身上,小心站了抬起头来正要问。

“怎么……靠!”

屋子里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背对着门口,一个正对着门口,背对着那人因为没有转头所以暂时没瞧见是什么人,然而正对着她们半倚靠背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细细品茗那个家伙……不是花不拔又是哪头猪?!

居然比她们先到了?!这不科学!谷主大人真是够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人不是他能收买?这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还是出卖了匊花……节奏?!

“娘子,你们去哪里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放下杯子,花语鹤站起身走了过来,赶另一人转过头来之前,恰到好处地把皇甫长安搂紧了怀里。

另外那名身着玄色镶蓝边绣着滚雪图案华服贵公子,腰间佩戴着一把珠光宝气华丽精美圆月弯刀,斜着一双英挺剑眉,目若朗星,瞳若点漆,鼻梁挺拔而锐利,微抿着薄唇透露着唯我独尊孤高与桀骜,以及左颊上简约而精妙图案……不是她家威武雄壮霸气侧漏套马滴汉纸……李青驰小盆友又是谁?!

嘤嘤嘤!这个世界果然很小啊!他们猿粪果然是命中注定啊!

“李青驰!卧槽你终于来了!劳资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匊花盼黄瓜把你给盼来了!”

皇甫长安伸展双臂,做出一个夕阳下迎风奔跑姿势,要朝李青驰小盆友扑去……却不想小蛮腰死死地被某狐狸扣着,怎么扭都挣不开!次奥,好想糊他一脸狗血!

猛被连名带姓喊了一声,李青驰倏然抬眸直视,那个声音……不会错!

只是……为什么那张脸,看起来似乎不太像?还有,刚才那个男人喊她什么……娘子?!

大概是因为被眼前状况搞晕了,又或者是因为一个多月没看见皇甫长安,突然之间找到了她,有些意出望外不敢相信,所以……李青驰开口问出了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之后蠢一句。

“你是谁?!”

“艹艹艹!特么你说劳资是谁?!”

皇甫长安出离愤怒了!这货是欠爆吗?!见到她第一句话不是“我想你”,不是“我爱你”,不是“我找你找得匊花都开开谢谢一万遍了”……居然是“你是谁”?!连自家总攻都认不出来,他还有脸活这个世界上吗?!

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那么皇甫长安这句“太子爷专属粗口”,就彻底暴露了皇甫长安身份!

李青驰大喜过望,连站都来不及,直接翻身从椅子上跃了过来,却看到花语鹤爪子紧紧搂皇甫长安腰际刹那……含笑双眸骤然蜕变成了两道锋利刀刃!腰上圆月弯刀也刹那间劈面袭来,直击花贱贱狗爪!

“放开她!”

花语鹤哪那么容易被他吓到,当即抱着皇甫长安转身避开,两只狗爪像是镶皇甫长安腰上似,半分也没松开,对上李青驰杀人般目光,笑得特别春风得意。

“她是我娘子,为什么要放开?我们可是拜了堂成了亲,喝了交杯酒入了洞房……相公抱娘子天经地义,就算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理由叫我松开手。”

听他这样一说,李青驰愤怒了,刀刃般视线唰地转向长安。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被人抓走了吗?怎么又会跟他搞一起?!还拜堂成亲……还入洞房?!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找得疯了,差点没把整个皇城掀翻!”

估计从来都没见到李青驰发这样大火,夜染香虽然暂时间弄不明白状况,却也十分机智地躲到了边上,避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听他那番话来看,这事儿似乎已经演变到了非常复杂地步,其中,似乎还牵扯到敏感三角关系。

“靠!你吼什么啊!你以为我想跟他拜堂想跟他成亲啊……还入洞房,入你大爷洞房!有本事你卸他两条手臂,我绝对不拦着!而且我不仅不拦着,我还给你摇旗呐喊!”

“好,本少爷现就卸他两条手臂!”

李青驰目光一狠,出手如电,用十成功力!

皇甫长安还来不及眨眼,就只听得轰一声,一边地面上爆开了一道长长裂缝,看不出有多深。

见李青驰是来真,花语鹤也不敢怠慢,终于松手把皇甫长安推到了安全地段,从宽绰袍子里抽出一支五尺长烟杆,开始跟李青驰火光四射干架!

皇甫长安认识花贱贱这么久了,似乎还是头一回见到他出手,本以为这个家伙只会数银子耍嘴皮,不想他身手也很好,一杆紫色烟枪他手里转得跟飞蝶似,晃得人看不清影子,就只见得他那宽绰袍子蝴蝶般飞来晃去,华美得像是漫天飘洒花瓣。

耳边,叮叮当当声音尤为刺耳,节奏感强烈而紧密,光听那声音都能闻到那火星飞溅气味。

忽然间,李青驰脱手飙出弯刀,是先前皇甫长安林子里见那一招,迅猛急烈,若鹰击九天,令人猝不及防!

皇甫长安正看得欢乐,见了这一幕却也不禁揪起了小心肝儿……好凌厉杀气!

花语鹤嘴角含笑,而双目如炬,自知躲闪不过,便反手将烟杆架上那弯刀,生生硬接了一招,却不想还是被刀风割裂了袍子,斩断了袖子上那密密麻麻金丝线,隐隐溅出几粒血滴子。

纵身追上前,李青驰一鼓作气,握着弯刀劈向花语鹤白皙颈项。

就刀锋堪堪要吻上他血管前一秒,花语鹤手里烟枪,也同一瞬间抵上了他胸口,只要稍一运力,就能洞穿他心脏!

两个人身形由是一滞,于满室灰飞烟灭狼藉满地之中,停了下来。

打了大半天,拆光了整个屋子,却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治不了谁……还真是让人唏嘘,只恨当初学艺不精,不能一招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