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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298)

两天后。

碧波荡漾湖面上倒映着连绵不绝青山,风一吹就卷起一层接一层绿波浪,青山外是一朵朵烧红了晚霞,像是美艳红牡丹……含苞欲放者有之,风华盛绽者有之,照红了整个广袤无垠天宇。

远处长桥浮水面上,若隐若现,圆如大饼夕阳依山偎水,染遍无限霜华。

飞檐斗拱亭子内,坐着两位对饮公子,一个华服锦衣贵气逼人,一个宽衣绣袍放浪不羁,远远看着也是一道分外养眼风景。

“你当真要娶我三妹?”

旭日彦倒了杯茶水,只要一想起那个野蛮凶狠小丫头,就忍不住摇头。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凶女人,旁人说她是夜叉,还真没冤枉了她……除了样貌比较漂亮,就她那德性跟夜叉有什么分别?特么还是活!

桌子对面,男人一袭锦绣华衫,宽绰袖子上用是金丝线绣成照花流水纹,这样纹案数遍全九洲,也只有坐落白帝城霓裳馆才能缝制出来……轻轻一拂袖,金光四射,光华流转,图纹像是流水般倾泻而下,翩然而动,别有一番缥缈之感。

识货人,看到这样一身衣服,一般不会感叹这做工有多么精妙,这衣服有多么好看,只会艳羡不已地投来倾慕视线……这个人好有钱

捏着白玉杯子浅浅酌了一小口,男人眉眼噙笑,抬眸反问道:“为什么不娶?”

“我三妹那个人啊……她……”

脑中掠过那个比大爷还大爷霸气身姿,旭日彦微微拉长了眼角,咬着指头轻轻笑了一下,虽然觉得这么做有点儿不厚道,但那臭丫头要是落到了韩连熙手里……哦呵呵,还真是让人好奇,不知道谁能治得了谁?

“罢了……交到你手里,我也放心些。”

“嗯。”

男人并不多话,仰头饮进了杯子里酒,抬眸望向远处山水,眼角笑意却是越来越深。

“虽然被安子言闹了那么一遭,损了女儿家名声,不过……三妹品性还是很好!你要好生待她,咳……就算不喜欢她,也千万不要委屈了她!”

旭日彦还是有些不放心,睁着眼睛说了一会儿瞎话……他自然不是不放心皇甫长安受欺负,而是担心韩府被她闹得鸡飞狗跳,韩连熙一个不爽就把她给踹了回来,那他花那五十万两银子,可就全砸进水里好吗!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娶了她,自然会好好对她。”

男人眼神轻润,面如冠玉,哪怕早就听闻了旭日三小姐“暴行”,却似乎完全没有放心上,脸上浅笑一如既往从容优雅。

瞅着他这幅模样,旭日彦忍不住担心了,暗暗地捏紧了拳头,心下低叹……兄弟,对不住了!你一定要降住那只小夜叉啊!

一门轰动全秦都亲事,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定了下来,顺利得出乎所有人意料!

让旭日容松忧喜参半,小心肝儿轻颤是……韩连熙答应迎娶旭日三小姐唯一条件是,必须二月初把大婚给办了!

这尼玛……连日子都选好了,丫居然比他还猴急,这不科学好吗?!

而且,二月初二龙抬头……当皇甫长安听说了这个日子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我艹你大爷,那不就是后天吗?!

丫是shi了才这么尿急地拉着她去冲喜吗!摔!

可恨是,庄主爹爹生怕韩连熙悔婚,生怕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似,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种丧心病狂要求!各种紧锣密鼓地张罗起了婚事,力求两天之后,摆上一个全秦都城大花嫁!甚至……还准备山庄里置办七天七夜流水席!

哦草,真是够了……这些蛇精病!不论是皇帝老爹也好,还是庄主爹爹也好,为毛都这么热衷于她婚嫁问题啊?!

难道她天生长着一张“我没人要”脸?!

于是,旭日容松忙前忙后倒腾下,旭日彦幸灾乐祸嘲笑下,全秦都城少女扎小人诅咒嫉恨下……皇甫长安怀着一颗风中凌乱小心脏,再次被套上了大红嫁衣,以一种上亿头草泥马马勒戈壁上奔腾而过心情,踏上了出嫁之路!

尼玛!好那个韩连熙是个得了不治之症病入膏肓药罐子!

酱紫一来,等他挂了之后那韩府家产,就全部都是她了哦呵呵呵呵呵!

“湄湄,来来……再让爹看两眼……”

掀起皇甫长安红盖头,旭日容松双眼泛红,一想到才回家不久女儿即将成为人妇嫁入他门,且这一走,就是一整个下半辈子……某亲爹顿时又不舍了起来,拉着皇甫长安双手捏了好久,才缓缓松了开天价庶女,侧妃也疯狂全文阅。

对着老泪纵横庄主爹爹,皇甫长安现下心情是各种小鹿乱撞,要哭吧……那肯定是哭不粗来,但不哭吧又不太像话,遂偷偷地掩着袖子,拿口水脸上画了两道痕迹宽面泪,捏起嗓子就开嚎。

“爹爹呀,女儿舍不得你……来来来,抱一个再走,抱一个再走……”

旭日彦听她嚎得那么撕心裂肺,觉得撕心裂肺。

艾玛这小夜叉,哪怕是演戏……看五十万两白银份上,也特么演得真一点好吗?!

“小姐,该上轿了……这都是喜事儿,怎么就哭了呢……”

待父女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之后,貂婵才吸了吸泛红鼻子,走上前去把一身嫁衣皇甫长安小心翼翼地扶进了轿子。

旭日彦一阵瞠目结舌……

次奥,居然还真有人被感动了?!这群众演员,是被买通了吧?!

随着铿铿锵锵喜乐,长长送亲队伍开始缓缓移动,响彻了一路唢呐锣鼓,一阵一阵,碎了满城少女怀春玻璃心……土豪啊!窝们都已经长发及腰了啊,为什么你宁可去娶那个夜叉,也不肯不娶窝们啊?!丫是不是脑子养金鱼了啊?药不能停啊!

顶着一脑袋差不多十斤多种头饰,皇甫长安拧了拧脖子,往边上靠了靠,想方设法转移头上重量。

摆弄了半天,正寻了个舒服姿势,轿子忽然猛一荡,“哐”砸了地上,继而是貂婵一声尖锐疾呼。

“啊!小姐小心——”

皇甫长安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一把冰冷长剑瞬时就捅穿轿子笔直刺了进来,离她头顶只差半寸。

“艹!”

婶婶地受到了惊吓,皇甫长安忍不住爆了菊粗口,正要提气破轿而出,就听到外面“叮”响起兵刃交击声响。

下一秒,貂婵急哄哄地掀开帘子奔了进来,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皇甫长安。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没事……”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掀起窗口帘子往外探了几眼,却只看到一片晃眼剑光,“外面发生了什么?”

“奴婢、奴婢也不清楚……”貂婵仍是惊魂甫定,回想起刚才那一剑,是后怕连连,“突然间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几个蒙着脸黑衣人,挥剑就往人身上砍,外面立时就倒了一片……二少爷现正外面应付着,还来了一位紫衣公子帮忙!小姐,我们先出去躲躲吧!”

“等等!”

皇甫长安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走貂婵,眼角冷光一闪,一支长剑劈面从窗口刺了进来,眼看就要扎上了貂婵太阳穴,皇甫长安立刻劈手挡下!

电石火光一瞬,长剑“咔嚓”碎成了几段,轿子外握剑黑衣人连连退了数步,猛然喷了一口血水,即便半跪地上不再动弹。

“小姐,你……唔!”

貂婵惊呼一声,后半句话被皇甫长安捂住了嘴巴堵回了喉咙里,只得瞪大眼睛望着皇甫长安大侦探全文阅。

“先别出声……”皇甫长安得瑟地勾了勾嘴角,继而朝她抛了一媚眼,“怎么样,本小姐厉害吧?是不是很崇拜我呀?”

“呼……”貂婵捂着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小姐你武功这么好,怎么不早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皇甫长安抬了抬眉梢,一脸无辜:“你又没问本小姐……”

躲轿子里,主仆两人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打量外面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