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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258)

果然跟皇甫长安呆久了,就没一件事儿是正常!

窗外雪渐渐大了起来,天却亮了许多,院子外来来往往热闹了不少。

皇甫无桀拢了拢袍子,正要转身去穿衣服,转眸瞬间忽然看见几个宫人携着一队护军自廊桥走过,里头一个清秀身影别人认不得,他却是一眼就能看出!

百无聊赖精神瞬间提了起来,皇甫无桀立时唤进宫人穿戴好衣裳,即便直奔三公主寝宫而去!

太好了!父皇没有把长安整夜关地牢,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宫内乔装行事,所以……接下来一定会有重要事发生!

“啪!”

猛然推开镶花格子木门,高公公步闯入内室,对着身后宫人冷然下令。

“把三公主抓起来!”

“啊!高公公——”匆忙赶来婢子见了这阵仗不免慌神,赶紧跑到高公公身前阻拦,“发生了什么事?高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滚开!”高公公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将女婢拍开了五步远,听得她尖声痛呼才淡漠地冷冷一瞥,“不自量力!”

一队宫人鱼贯而入,不消片刻就将不明情况三公主匆匆套好服饰推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先自乱了阵脚,三公主极力镇定,秀眉拧起盯着高公公,语带薄怒。

“念高公公是父皇身边红人,本公主姑且不论高公公这擅闯之罪,只是高公公要本公主这儿闹事,总要先给个事由不是?!”

“哼,你看看这个——”

高公公波澜无惊,令宫人端出一个案板,白布之上平摊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痕”字!

三公主心下微惊,脸色却没怎么变化,蹙着眉有几分不满:“这是什么?”

高公公懒得同她辩解,冷冷道。

“这是从丽妃娘娘紧咬口中挖出来!此种玉质世间少有,整个皇宫就只有这一块!三公主莫不是忘了,陛下原本打算将这块玉赐给太子,当初可还是三公主您吵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来……至于这上面刻着‘痕’字,想必三公主心里明白。”

“什么玉?!什么‘痕’字!本公主不明白!”

三公主白了脸色,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不明白?”

皇甫长安幽幽一笑,从人群中跨步而出,随后拉着一个人走上前两步,对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立刻支开众人关上了门,只留下四人屋子里。

把身边女婢往三公主面前轻轻一推,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冷眼瞅着三公主,笑问道。

“三皇姐要是想不起来话,不如就让莲儿把当天晚上……三皇姐是怎么跟野男人秽乱后宫,又是怎么亲手把丽妃娘娘杀害经过……再重复一遍?”

皇甫长安改了装,三公主一眼并不能认出她来,直到听她称呼自己是三皇姐,不由面露骇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你……你不是已经被父皇关进地牢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这里?”

“地牢那种地方,本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什么好奇怪?”

“不,不可能!你不是太子!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啊……唔唔唔!”

高公公步上前捂住了三公主嘴,见她反抗得厉害,便干脆点了她穴道。

皇甫长安也不想她身上多费唇舌,即便诡笑着上前捏着她下颚,让她跪地上抬着脑袋仰望自己!

“三皇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脑子是不是给熊挠了啊?!局势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看清,这跟睁眼瞎有什么差别?!唉……多本宫也就懒得说了,反正你那么蠢也不会懂……”

三公主还是死死瞪着眼睛,瞧见丽妃贴身女婢莲儿之后,心中就已经生出了很不好预感,大乱了方寸!

但是……特么个魂淡!什么叫“多就懒得说了,反正你也不会懂”?你丫除了骂人,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吗?!

瞧着三公主又崩溃又恼怒神态,皇甫长安笑得欢了。

“好了!现摆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杀人偿命!第二,把丽妃娘娘死嫁祸给皇后!唔,本宫数十下,数完你就选一个,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嗯?三皇姐,你选哪个?!”

高公公额头爆出一滴冷汗……泥煤,太子爷你数得太了好吗!

一边,莲儿心惊胆颤地看着皇甫长安,这样阵仗她也没见过,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管皇甫长安要嫁祸给谁……她只求能保命!

点开了哑穴,三公主张口便骂:“皇甫长安!你竟敢这样对我?你活腻了是吧?!你要是敢动我,父皇不会饶了你……”

“看来,三皇姐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啊!”

皇甫长安扬了扬眉梢,拔出匕首抵三公主后臀上,毫不心慈手软地戳了一刀……唔,手感还不错嘛!

“唔——!”三公主没来得及惨叫,就又被封住了哑穴,只痛得满额头冒冷汗。

高公公见状,不免又爆了一滴冷汗,满头黑线飘过……拿刀子扎屁股,这手段,还真是史上第一次见!一般来说,不都是割脸插腰多吗?

“三皇姐,本宫再给你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想死呢,本宫这一刀就扎你这里了……”拿匕首手柄捅了捅三公主胸口,皇甫长安一脸邪恶,“你要是答应出面指控皇后,就眨眨眼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父皇女儿,是本宫皇姐,就算你干了罪大恶极事儿,本宫和父皇都会力保你一个周全。”

感觉到匕首冷锐刀锋已经割破了衣服,她胸口刺出了一道血痕,三公主这才真正感到了恐惧!才醒悟到这是真实,这不是一个噩梦!

“呜呜,呜呜呜!”

胸口钻心刺痛传来刹那,三公主终于拼了命儿地眨眼,生怕再晚一秒就死了皇甫长安手里!

“呵呵……这样才乖嘛!早点儿听话,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皇甫长安收回了匕首,笑吟吟地站起身,尔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敢耍诈,就不仅仅只是死那么简单了!本宫有是办法,让你和你母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皇甫长安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三公主喂了一颗研制成功药丸,让她先尝尝炼狱滋味儿!

酱紫一来,哪怕是贞洁烈女都能给逼成荡妇……何况是一个养尊处优,受不得一点儿罪公主?

只是眨眼间功夫,地上就积起了白白一层雪,阴沉云低压压灰蒙蒙,不断有雪片从半空簌簌落下,迷离了人们视线。

此刻皇城笼罩一片喑哑沉闷之中,路上行人匆匆,平日里繁闹街市也因为下雪天气冷清不少,爆满酒楼只闲散地坐着几名常客,聊是都一个话题——

一夜之间,皇城内离奇死去了数十位大臣,而杀人凶手……却是全然无迹可寻!

“连夜犯下这么多案子,想必凶手定是一方蓄谋已久杀手团伙,连吏部尚书也敢杀,未免也太猖獗了……不过,遇到这么厉害凶手,嘿嘿!衙门那群捕可有忙活了。”

“诶,别说是找凶手了,现就连那些人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听我那陈府当差兄弟说,那陈大人夜里睡小妾房中,一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早上下人去敲门时候小妾还没醒,被叫醒之后才发觉不对劲,不料一探鼻息那陈大人已经断气了!”

两名青衫男子沏了壶热酒,坐角落里窃窃私语。

“当真这么可怕?”另一桌粗壮大汉猛然灌了一大口酒,不怎么相信,“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事被冤鬼缠身了吧?那陈狗贼欺市霸行强占民女,哼,就这么死了算他走运!”

“这位大哥说没错,那些狗官本来就该死!只不过这凶手杀人手法也太巧妙了一些,除了他要杀人之外其他竟一个都没伤到。”

一个纨绔公子提着酒壶凑过来,面上一派向往。

“昨晚本公子天香楼喝花酒,那白大人就对面玩乐。听那群舞姬说,当时根本没有什么预兆,倒像是突然间被勾走了魂魄一样,白大人径直就栽了地上……啧啧啧,要不是没有亲眼看见,本公子还真要怀疑起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