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222)

“父皇,您这是铁了心要逼儿臣……抓只鸡来蹬吗?!”

“扑哧!”

听到这话,一直跪在旁边脊背僵硬的皇甫凤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艾玛长安真是太可爱了……抓只鸡来蹬,也亏她想得出来!

那厢,皇甫胤桦险些气得七窍生烟,就差没拿个鸡毛掸子,把皇甫长安压在桌子上揍她的屁股,眉眼间的神情蓦地一狠,露出几丝狠绝。

“长安啊……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不要怪父皇狠心……”

一闻这苗头不对,皇甫长安赶紧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父皇不要啊!您要是把儿臣赶出宫去,儿臣迟早会饿死的好吗!您忍心吗!”

“哼!”皇甫胤桦可傲娇地甩开了头,压根儿就没看她那种可怜兮兮的小脸儿。

没想到皇帝老爹做得这么绝,皇甫长安一时间也不好应付了,只能先答应下来,用作缓兵之计。

“呜呜呜……儿臣蹬还不行吗?别说是一只鸡,就是一千只,一万只,儿臣也蹬……”

听着她那哭声,虽然很假,但多少还是让人有些不舒坦,好似强迫了良家妇女似的,皇甫胤桦不悦地皱眉,教训道。

“让你当皇帝而已,又不是把你卖到青楼,全天下的人做梦都求不来的事情,被你嚎得跟什么一样……啧,不过孤王主意已定,你别想跟孤王耍花招!等到了明年三月,孤王就把诏书下了,退位给你,做个太上皇玩玩……”

说到后来,皇甫胤桦严肃的面容上,已情不自禁地悄悄地,兴起了几分笑意。

见状,皇甫长安特别特别地想要糊他一脸的狗血!

特么七拐八弯地说了那么多,这才是皇帝老爹你丫真正的目的吧魂淡?!

还说什么做个太上皇玩玩……就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露骨啊!太上皇也是能玩的吗?!小心玩shi你!

可是悲愤归悲愤,怨念归怨念,皇甫胤桦毕竟是她老子,现在又是他的顶头上司,得罪了这座大靠山,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

等了一阵,见皇甫长安没再忤逆自己,皇甫胤桦便当她是默认了,心情忽然舒爽了许多,一抬眸,见到角落里跪着的几个儿子,才又倏地的变了脸色……刚才只顾着趁机坑长安,倒是把正经事给忘了。

念及此,皇甫胤桦立时又拉下脸来,毫不犹豫地扬手一挥。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也过去跪着吧!”

“哈?!儿臣……也要跪?!”

莫非这才是真正的惩罚?那刚才说的那些……算个蛋啊坑爷爷的!

“你不跪谁跪?”皇甫胤桦一脸理所当然,“要是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会长记性!现在好了,自家的兄弟祸害完了,有什么新的打算吗?是不是准备去祸害别人家的少爷了?说起来,当初真应该把你送到紫宸或者天启去,等你在那边蹦跶个几年,估计就亡国了……”

皇甫长安垂着头,不知道皇帝老爹这是在夸她呢还是在损他,不过琢磨这个意思,似乎还有些转机。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即便弱弱地试探了一句。

“现在送儿臣去紫宸……也还来得及啊……”

话音未落,跪在角落里的三兄弟齐齐回头:“不行!”

就她那点儿小心思,他们能看不透吗?不就是念在紫宸有个南宫璃月在,还想丢下夜郎的烂摊子不管,跑去紫宸私奔……哼,要走,就先踩过他们的尸体再说!

闻言,皇甫胤桦提起眉梢努了努嘴,拍着皇甫长安的肩膀似乎极有感触地感叹了一句。

“风流债啊风流债,欠下了一次,就一辈子都还不清了……长安啊,听父皇一句劝,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啊不对,是欠债肉偿天经地义,啊也不是……算了,你还是去跪着吧,看着你这张脸,孤王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个人。”

导演!来桶狗血!劳资要泼醒这只妖孽!

一直看着皇甫长安走到角落里跪下了,皇甫胤桦才起身出门,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

“别把孤王的话当成耳边风,跪到站不起来为止,否则……就去跪祠堂!”

泥煤啊……死丫就是成心玩他们的!这个后爹!特么他们几个都是捡来的吧!

四个人默默地缩在角落里,虽然心里都极度地不平衡,但到底还是没有违抗圣令,乖乖地跪着,只不过听了皇甫胤桦那番耸人听闻的话,除了皇甫长安是憋屈之外,其余几人多少还是有些震精的!

他们只知道父皇宠着长安,将她立为了太子,先不说长安是女儿身,就以长安之前的那模样,要当上国君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只当是父皇推出了长安使了个障眼法。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长安当继承人,甚至不顾她是女儿之身,也要将这皇位让给她……

嘤嘤嘤,她才是亲生的,他们都是后娘养的!

今日父皇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番话,显然就是有意让他们知道,皇甫长安的储君之位是不可撼动的,不管是谁,都别再妄想那个位置,与其到头来输个一败涂地,不如趁早死了那条心!

这样的做法,倘若放在以前,他们肯定是要心生怨恨,颇有不甘的。

可是现在,父皇放到这个时候跟他们摊牌……别说是皇位,只要全天下最好的宝贝,他们都要弄到手给长安送去!

区区一个皇位,就如父皇所言,注定是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思量了一番,皇甫凤麟本来就对这个位置没那么在乎,皇甫砚真对权势也没有太大的热忱,暗中培植势力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和母妃的安宁,剩下来……似乎就只有皇甫无桀对那个位置颇为眼红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皇甫无桀受到了来自右侧的四道狐疑目光,依稀还夹杂着先前没化解开的敌意。

皇甫无桀心知多说无益,便也没开口解释,只淡淡一笑。

“长安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皇甫砚真拉长的眉尾,显然是不相信:“大皇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商量了?”

皇甫无桀敛眉:“这是我欠她的。”

皇甫砚真眸光微烁,只当他说的是那一箭的事情,却不知道,皇甫无桀指的是他欠长安的一个人情。

皇甫凤麟听他们两人说了几句话,却不见得皇甫长安有反应,不免觉得奇怪,爬过去轻轻推了她一把:“七弟,你该不会是跪着睡着了吧?”

却不料,这一推,皇甫长安就一头栽了下去。

“长安!”三人惊呼一声。

皇甫无桀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却见她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皇甫凤麟无意间瞅见了皇甫长安的衣摆上沾着的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叫:“啊!长安流血了!”

皇甫砚真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看出来那染血的裙摆是先前皇甫长安压着坐的位置,清丽的双眸微微一烁,当即明白了什么,虽然算着日子不太对,但也就差了那么两三天。

脱下外套披在了皇甫长安身上,皇甫砚真跟皇甫无桀交换了一下眼色,已然知晓长安这是来葵水了。

只有皇甫凤麟那个白痴,还忙不迭地跑出去,要叫太医。

“来人!快来人!传太——!”

“别传了……蠢货!”

皇甫砚真忍不住骂了一句,捂着皇甫凤麟的嘴巴把他拉了回来。

皇甫凤麟瞪大了眼睛,被皇甫砚真一个白眼瞟过来,就是再蠢也该清醒了……当即抿紧了双唇不再吭一个字。

皇甫砚真放开他,关键时刻却没跟皇甫无桀争风吃醋,只留下一句。

“大皇兄你先抱长安回寝宫,我去跟父皇禀报一下!”

“嗯!”

皇甫无桀点了点头,一直等皇甫砚真走得没影儿了,才恍然察觉过来,有些不对劲……靠!什么时候轮到他指挥他这个大哥了,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主,不对,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