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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205)

皇甫砚真从来不觉得皇甫长安在感情上有多么游刃有余,但是在那四个简单的字节中,他看见了……皇甫长安的真心。

瞥见皇甫砚真动容的神态,皇甫长安又坏心眼儿地追加了一句。

“本宫说过,本宫吹得一手好箫……二皇兄你尽管享受便是,本宫还等着听二皇兄隐忍不住而溢出来的天籁之音呢……”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满意地看到了皇甫砚真表情一僵,神色微恼,尔后轻飘飘地白了她一句。

“无耻。”

皇甫长安哈哈笑了两声,又道:“其实本宫是骗你的,这是本宫第一次给人吹箫,完全是无师自通,技术好不好本宫也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咬疼了二皇兄你一定要同本宫说,别强忍着,不然……咬断了可就不好了!”

一刹那,皇甫砚真的脸色唰的就白了,白了片刻即时又红了。

他大概知道皇甫长安指的吹箫是什么意思,但是……敢情她是拿来咬的?还……咬断?!

肿么办,好想把她从身上踹下去……!

那厢,被皇甫长安打发走的少女果然一字不落的,把刚才在二殿下营帐里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皇甫无桀。

皇甫无桀俊酷的面容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连口吻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带丝毫情绪。

“你当真看见……太子亲了二皇子?”

少女垂眸,这种事她本不该见了,见了,也不该说。

可她是皇甫无桀的人,主子发问,她不能隐瞒:“是,太子她走进来之后,就坐到床边拉过二殿下,在二殿下的唇边亲了一口,声音……还不小。”

“那么,”皇甫无桀的手掩在袖子下,看不清是捏着,还是张开五指,眸色沉沉,有些晦暗莫名,“二皇子是什么反应?”

“二殿下没有推拒,似乎……很顺从。”

说出这三个字,少女即刻就有种吞哑药的冲动,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检点了吧,竟然在她面前这样旁若无人的跟二殿下勾搭在一起……不,更确切地说,并不是旁若无人,而是故意地挑衅,做给她看。

抑或是,做给大殿下看……

但不管怎么样,都尼玛太过了好吗?!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人畜勿近的二殿下,竟然也就这么由着太子胡闹……贵圈太乱了,她表示招架不住啊!

“好了,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甫无桀大手一挥,眸色紧了紧,望向一边的烛台,火光明明灭灭,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从皇甫砚真跟他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他无法相信,皇甫砚真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跟着皇甫长安一起沉沦。

少女盈盈屈礼:“奴婢告退。”

转过身,还没走出几步,又听到皇甫无桀在身后警告。

“记住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看到的哪些……倘若泄露出一个字,本殿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极少听到大殿下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少女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回身又应了一句,转而匆匆走开。

皇甫无桀坐在床头,夜色已深,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快步迈向皇甫砚真所在的帐篷。

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帐篷外除了守卫的巡逻军,极少有人在外头走动,原本应该按惯例守在皇甫砚真门口的两个护卫兵,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开了。

临近帐篷,皇甫无桀还是有些犹豫,有股力量阻挠着他前进,又有股力量在牵引着他走上去,然而无论是那股力量,他都无法穷根究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离帐篷二十多步的地方,皇甫无桀顿了顿,转念一想,都已经走到了这里,过去看看……也无妨。

等他走到了帐篷门口,差不多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忽而耳根一软,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呻吟……是从跟前的那个帐篷里传出来的,有些压抑,又似快慰,在这宁静如水的夜色中,尤为撩人。

皇甫无桀听出来,那个声音……靠!竟然真的是皇甫砚真发出来的!

虽然跟原来的音调大不相同,更为妖娆亢丽,但多少还是暗含着几分骨子里的冷清,却也正因为这几分冷清,更让这样的呻一吟变得异常的旖旎香艳,活色生香。

皇甫无桀眸色又是一沉,仿佛要比头顶深邃的苍穹还要来得深邃。

哐啷啷……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地……是节操吗?是长安你的节操吗?!二弟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说把他拖下水,就拖下水了……长安你的良心都被拿去换十全大补丸了吧?!

拔腿正欲走,帐篷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皇兄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了?”

皇甫砚真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甚至还暗含着几根挑不出来的刺儿。

“哟,还真是大皇兄呀!”皇甫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到皇甫无桀面色的局促时,不由轻佻地勾起了眉梢,“大半夜的,大皇兄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是睡不着想找二皇兄聊天吗?”

“切……”皇甫砚真淡淡地不屑,淡淡地排斥,“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可见,还在生刚才那个少女的气儿。

傲娇的男人啊,心眼儿比针孔还细,皇甫长安都给他吹半天箫了,才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在见到皇甫无桀那一眼,又腾的冒了出来,死灰复燃都没那么快。

皇甫长安隐约能察觉到二皇兄对大皇兄的莫名敌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下梁子的,不过在她眼里,“自己人”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才不会劳心劳力到要帮他们俩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分明就是……讨打的节奏!

反正嘛,迟早都是她小背篓里的菊花儿,闹闹更健康,别折腾挂了就成。

皇甫无桀并没打算走进去,这种时候进去,也没什么话好说,他的鼻尖何其敏锐,早在皇甫长安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嗅到了帐篷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淡是很淡,不仔细的话闻不出来,但是他闻到了……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滋生,复杂而繁芜。

抬眸往里稍微瞥了眼,就能显而易见地看到零落了一地的衣物,血迹斑斑,显然是先前换下来的。然而这样冷的天气,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只稍微拿锦衾遮住了下身,肩膀还是裸着的,顺滑柔亮的青丝就那么漫散散地铺开在肩头……宛如,堕落的仙人。

再回眸,跟前是恶魔一样笑着的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提议,似乎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然而眉眼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太子爷笑盈盈地说。

“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本宫今个儿跟二皇兄睡,要是大皇兄也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啊!”

“不行!”

“不必!”

前一句是皇甫砚真,后一句是皇甫无桀。

完全不经过脑袋思考,异口同声,彼此相看两厌……若不往情敌算,都有些像冤家闹别扭了。

那厢,白苏又妥妥地跪稳了……太子殿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尽管这种话,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没什么,可是一从太子爷的那张狗嘴里吐出来,别说是味道,就连颜色都变了好吗!

皇甫长安还在笑,发觉了大皇兄和二皇兄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之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太子爷想的非但不是怎么让两人和解,而是如何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天生犯贱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

她上前两步,抱过皇甫无桀的手,摇了摇,倒像是撒娇。

“大皇兄别害羞嘛……本宫再如何禽兽,也不会真的对自己的兄长下手啊!”

闻言,在场两人均是胸口一滞,百米外,正欲昏昏睡下的皇甫凤麟,险些做噩梦……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典型!皇甫长安你的脸皮不止可以用来造城墙,还可以拿来打地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