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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199)

又使上吃奶的力气努力了一番,壮汉终于还是摇摇头,松手放下了长弓:“这弓太重了,末将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哈哈!爱卿能自荐上前便是勇气可嘉,又何罪之有?”皇甫胤桦朗笑了两声,回眸扫了一圈,又问,“还有人想试吗?”

“让微臣来试试!”

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名武将的艰难,然而没有亲自动手,众人多少有些不信邪。

说着,一个更加壮硕的汉纸迈步上前,往手心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摩拳擦掌地从那个武将手里接过长弓,深吸一口气错开马步,使力地开弓。

弓弦缓缓张开,莽汉的额头爆出了几根青筋,秋高气爽,太阳炎炎地挂在高空,洒下金色阳光,弓弦最终被拉到了凸月的形状,即便停滞在那儿,再也盈满不了半分。

“不行了……这弓重得很!微臣纵横沙场,还从未遇见过这般重的长弓,陛下当真是臂力惊人!”

紧接着,又有几人上前试,却是一一败北而归,甚至包括了被皇甫胤桦点名的大皇子皇甫无桀。

最后,皇甫胤桦的目光落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

皇甫长安被他看得小心肝儿一颤……啊喂!父皇您那是神马眼神?!连大皇兄都拉不开,就她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创造出奇迹?再怎么试也是叫人看笑话,这不是坑爹么?!

正挤眉弄眼地让皇帝老爹不要胡闹,对方却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心声,扬眉对皇甫长安笑了两声:“长安,你也来试试。”

试泥煤啊试!万一劳资要是连弓都抬不起来,岂不是要让大伙儿笑掉大牙?!

听到皇甫胤桦这么说,皇甫无桀不免微愣,皇甫砚真蹙着眉头,皇甫凤麟有些担忧,周围的朝臣则是看热闹者有之,看笑话者居多,也有几位暗含希冀,拳拳之心天地可鉴,倒是看得皇甫长安有些脸辣,不好辜负其希望直接拒绝。

一狠心,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好吧,本宫来试试看!”

翻身跳下马背,皇甫长安走上前,从一个将军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长弓,险些一个颠儿站不稳,身后,皇甫胤桦关切地提点了一句。

“别心急,慢慢拉……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没人会笑话你,别不小心伤着自己。”

闻言,皇甫无桀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父皇你这心也偏得太过了好吗?!敢情他就是给皇甫长安做铺垫的?!谁来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连你大皇兄都没拉开”,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众臣叹了一口气……大皇子我们同情你。

皇甫长安屏息,凝神,目光如炬,缓缓张开手臂,手里的弓……却意外地比想象中轻巧了许多。

方此时,她才明白了皇帝老爹那句“别心急,慢慢拉”的意思。

艾玛!原来皇帝老爹在这长弓上动了手脚,闹腾了这么大半天,其实都是为了让她能在众臣面前一雪前耻耀武扬威!太贴心了有木有?!感动得内牛满面了有木有?!这尼玛……绝逼是亲爹的节奏啊!

皇帝老爹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不领情?

微垂眼睑,皇甫长安眸光微微一暗,发挥影帝级的表演才能,万分卖力地开弓,开弓,再开弓……尚未到一半,皇甫长安呼了一口气,松了手。

众人顿时摆出一脸“果然,还是太弱了”的表情。

却不料,皇甫长安扬起手来,道:“给本宫一支箭。”

“怎么,你要射?”

皇甫胤桦也是个影帝,当即露出惊异的神色,诧异地问了一句。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皇甫长安险些破功……射泥煤啊射!能不能不要这么懒,把“射箭”两个字说完整不行吗?!

皇甫无桀想起上次在船上,皇甫长安那焚天毁地的一击,对她浑厚的内劲却是不敢小觑,抽出一支箭矢丢了过去:“七弟,接着!”

这样的举动,看在皇甫砚真眼里,无异于是讨好,不免又是冷冷地不屑一瞥。

皇甫长安架上箭,握着弓,半眯起眼睛缓缓拉开,在众人愈渐惊奇的目光和不可置信的抽气中,一寸寸地将长弓拉至满月……

“这——?!”

“天,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殿下竟然有这样的臂力……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举着弓,皇甫长安忽而转过身来,笑眯眯地对着众臣晃过来,又晃过去,一干人被她这样的举动吓得心惊胆颤,尤其是刚才上前试过长弓的人,知道那弓的蓄力有多厉害……这要太子爷一不小心松了手,落了箭,谁被倒霉地射中了,别说是胸口,就是脑子也要给穿透!

“长安,别闹了。”

看了眼皇甫胤桦一脸赞许的神态,皇甫无桀不由腾起一股身心俱疲的无力感。明明他才是儿子,但是面对这一双特立独行的父子,为什么他总感觉……其实他才是他们爹?!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哎呀!”

就在皇甫无桀开口规劝的时候,皇甫长安忽然惊呼一声,刹那间,“嗖”的一下,箭矢离弦而去,直刺百步开外的上官南鸿!

“父侯小心——!”

上官无夜低声疾呼,骤然把剑上前,当空劈裂了疾速射来的箭矢!

再回眸,皇甫长安却是笑嘻嘻地全然不当一回事儿:“不小心手抖了一下,没掌控住,惊扰了侯爷,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上官南鸿狠了狠眸色,明明知道皇甫长安是故意的,然而碍于众人在场却是发作不得,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虚与委蛇了一句。

“太子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如此臂力却深藏不露,实在叫微臣叹服。”

“侯爷过奖了!令公子反应敏捷,剑术超群,虽为本宫手下败将,但也算得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甫胤桦:长安你又调皮了,真不乖……不过,孤王喜欢!

众人:太子殿下您确定您这是在夸人家?

最后,在上官无夜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中,皇甫长安仰天长笑了几声,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父皇,儿臣去给您猎只老虎做虎皮毯子!”

“驾!”皇甫无桀收敛神色,挥着鞭子跟了上去。

皇甫砚真清冷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两个胶着在一起的影子,握着马缰的手指缓缓又收紧了三分,不吭一声紧随其后。

皇甫凤麟转眸跟宫疏影对了一眼,二人特别相看两厌地冷哼一声,跟在了后头。

“啾!啾——”

两声长鸣贯彻天宇,仿佛能撕开那晴天万里的长空。

皇甫长安抬头望去,兴奋地嚷嚷:“哇!好大的雕!大皇兄快射!”

皇甫无桀挑了挑眉梢:“你自己怎么不射?”

皇甫长安大言不惭:“本宫担心本宫一旦出手,就没有你们表现的机会了。”

“切!”皇甫无桀不屑地嗤了声,但还是依言取箭,拉弓瞄准——

“嗖!”“嗖!”……两声!

前一声是从皇甫无桀的弦上发出的,后一声,则是从皇甫砚真的弦上响起的。

皇甫长安举目而望,只见后一支箭矢在半空中倏然穿破了前一支箭羽,将其分裂成两半,尔后才直冲而上击中了大雕,将其射落了下来。

“二弟你——!”

皇甫无桀回眸,脸色微冷,质问着看向皇甫砚真。

皇甫砚真却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箭不是他射的,又或者只是巧合而已。

只不过,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那就绝逼是故意的了好吗?!

“吁——!”

勒住缰绳,皇甫无桀沉下脸色,拦住了皇甫砚真的坐骑,寒声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砚真抬眸,眉如远山,目若流光,璀璨成一地的清霜。

“大皇兄指的是什么?”

“呵……”皇甫无桀直接给气笑了,“指的是什么?你不要跟我装傻,这一路来,我猎什么,你也猎什么,几次三番打落我的箭不说,还差点把我也给射了……哼,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直说便是,没必要用这种方法跟我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