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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183)

虽然不知道打酱油暗含什么深意,但南宫璃月大概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眸光微烁,心下想的却是……在她眼里,他会不会也是所谓的“障碍”?

正想着,却见皇甫长安抬起手伸到他面前,挑了挑眉梢,笑道。

“呐!如果有机会的话,等本宫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紫宸找你玩儿……所以,你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啊!”

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小雏菊,不被任何人所伤害啊!

南宫璃月微微一愣,他从没有相信过谁,也不喜欢跟任何人约定,但是现在,哪怕他依旧不相信她,但却隐隐浮出了一个念头——

“你也是,别死得太早了。”

月色下,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打破了两人之间第一层冷漠的隔阂……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至少在目前的境况下,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彼此都希望对方能在各自的战场上,开疆拓土,君临天下!

她的手,很柔软,却很坚决。

他的手,很纤细,却很霸道。

年少轻狂的岁月里,能遇上让自己的认可的对手,实在是一件很幸运的事。皇甫长安很少会看重谁,但是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年,却让她不敢小觑,而同样,南宫璃月从不曾把谁放在眼里,然而皇甫长安这个家伙……越靠近,就让他越觉得意外。

只不过……最后会是谁扑倒了谁,现在还很难说啊……

收回手,感觉到掌心有黏糊糊的东西,皇甫长安不由摊开手掌看了一眼,尔后微微变色。

“你受伤了?!”

南宫璃月拢了拢袖子,侧开脸,架子依然很大:“无碍。”

“受伤了就该好好包扎!快让本攻看看你的伤势……”皇甫长安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扯他的袖子,却不妨过于用力,“嘶啦”一下直接将紫宸九殿下的袖子……也给扯断了!“呃,本攻不是故意的……”

“……”

南宫璃月继续死鱼眼,心下冷哼,果然还是不能相信这种人!

正僵持着,忽闻夜幕中“唰”的闪过,仿佛在瞬间割裂空气。

一柄长刀骤然自下方刺空而上,身影诡谲有如东瀛的忍者,但皇甫长安感觉得到……这并非简单的忍术,千把长刀破空而来,融合了传闻中变幻无端的幻术!

果然!这个世界容不得她半点儿大意!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从穿越过来到目前为止,她所经历和见识的,只是这片九洲之上很小的一部分。

忽而腰上一重,还不等皇甫长安动手,便被南宫璃月抱着从枝头飘离,避开那铺天盖地的刀网。

皇甫长安闭上眼,乘风翔于夜空,掀开袖子闻声瞄准。

“嗖——!”

短箭自臂甲上迅速射出,在半空中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十六……簌簌簌连着几声,干净利落地把那名突兀闪出的刺客钉死在树干上!

南宫璃月知道皇甫长安体力不济,一路携着她穿林而遁。

他的好皇兄生而残暴,下手从不留情,好几次刺杀他都没有成功,这一次估计是彻底惹恼了!

刺客一死,身体陡然爆炸,从中破出一只状若蝙蝠的东西,疾速飞向高空,嘶鸣声贯彻长夜——

“他们在那里!快追!”

扫雷般追捕的众人听见那声音,像是一群饥饿的猎豹找到了草原上仅剩的一只羔羊,片刻间将所有的矛头都直直逼向皇甫长安两人。

“卧槽!”

皇甫长安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忙不迭地打落那密密麻麻射下的箭羽,对方人多势众,就算他们两个武功再好,迟早也会被捅成筛子!

“喂,这边!”

南宫璃月扯上她的手臂疾速奔向山头,眼前的形势对他们不利,而且也没有必要跟一群杀手硬碰硬。

跑出山林外是一方悬崖峭壁,下面的深渊深不可测,南宫璃月试着丢下一块石头,却是半晌都没有回音……

“好像很深啊,掉下去就玩完了……”

皇甫长安挠了挠鼻子,蹙着眉梢面露难色,后面的追兵步步紧逼,早已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见得密密麻麻的黑影越来越近。

南宫璃月转头问向皇甫长安,声色微沉,却并不显得慌乱。

“你的轻功怎么样?”

皇甫长安借着月光望了眼对面高耸入云的山头,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太远了,飞不动啊!”

“没有时间了……你拿着这个!”

南宫璃月忽然拽过她的手,往她手心里塞了……咳,一枚金叶子!

在皇甫长安连拿出一枚铜板都很困难的情况下,紫宸九殿下却连暗器都是用金子打造的……泥煤啊!土豪和穷逼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转开身,南宫璃月即边踩着空气飞向了对面的山崖,身形飘逸宛若飞仙,披散的青丝展开在夜幕之中,更添了几分鬼魅之姿。

皇甫长安低头看了眼那枚金叶子,仔细看才发现那上面系着一根细而韧的丝线。

原来如此!算他有点儿良心,没有丢下自己不管!否则……什么都不用多说,先爆了丫的菊花消消火!

掏出几枚袖珍炸弹,皇甫长安瞳孔一缩,扬手掷向半空中张牙舞爪扑来的五名个中高手!

霎时间!剧烈的爆炸声在空旷的悬崖上猛然响起!灼热的火焰迅速蔓延扩散,仿佛能吞噬整个天地!众人的眼睛被那强烈的白光闪得睁不开眼,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再度追上去已然不见任何人影,山头空空,只剩下回音来来回回地响彻山谷。

悬崖下,皇甫长安捏着金叶子挂在突出的石块上,仔细找着可以缠上丝线的借力物。

南宫璃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之中,唯独留下一根极细的丝线长长地牵引在山崖的两端,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某一瞬间,皇甫长安忽然很恶俗地联想到了月老的红线,还有更恶俗的……鹊桥相会!

艾玛!现在可以不是谈人森谈理想,互相了解彼此身体构造的时候!得快点把节操捡起来!

不过……节操什么的,地上还有吗?

片刻后,悬崖上的人就赶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搜罗的人还在四下查探,皇甫长安挂在大石下方屏息凝神……现在动身必然会被发现,只能等他们离开。

过了没多久,头顶上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目测是那群杀手的头儿到了,一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宫主,属下办事不力,被他们逃走了。”

“无妨。”

男人一身雪衣,戴着玄色凶兽面罩,在月光下看着很有些渗人,宛如降灵师驱鬼的图腾,冰白的眸光冷眼望着对面的山头,凉淡的口吻几乎没有温度。

“这边只是豺狼,那边才是猛虎,只要把九殿下逼过去就行了。”

皇甫长安心里陡然一惊,卧槽……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追杀南宫璃月的不止是太子党的一拨人?竟然有两方人马?!但是……这个所谓的宫主又是什么来头?!

“启禀宫主!属下在悬崖边发现了这个,好像是……夜郎太子的腰牌。”

一名下属拿着一块牌子递给雪衣人。

皇甫长安伸手往腰间摸了一把……好坑爹!竟然掉了!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雪衣人接过金牌瞟了眼,尔后神色陡然一凛,寒声质问。

“跟着九殿下的那个人是谁?”

“属下没有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但按身形来看,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比紫宸九殿下要矮上许多,再加上这块腰牌……很有可能就是夜郎太子本人。”

“你是说,夜郎太子也在那艘船上?”

雪衣人的声色陡然冷了下去,像是打上了一层霜,就是聋子也能听出他话中的愠怒。

那名回话的下属不知道宫主缘何发怒,不由得有些战战兢兢:“……是。”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本宫主这个消息?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