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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118)

宫疏影走到床头,见皇甫长安闭着眼睛不搭理他,不由伸手扯了一下她的头发,看她吃痛地撑开眼皮来怒目而视,才把手里的东西往她前面一推:“弄丢了我的荷包,你别想随随便便就蒙混过关。”

闻言,皇甫长安怒,大怒,非常怒:“卧槽明明是你自己丢掉的!”

宫疏影把手里放着绣线绣针和绣布的篮子往她怀里一塞,决定无赖到底:“我不管,你要再给我绣一个,不然我的银子没地方放了。”

“我去你大爷!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个荷包根本就不是用来放银子的,而且,你从头到脚……给本宫找一锭银子粗来看看?!”你这个吃软饭的穷逼!吃本宫的穿本宫的用本宫的,还装什么糕富帅,别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管,你弄丢了,就是要赔我一个!”

某狐狸死缠烂打,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一副“你要是不赔我一个我就赖着不走了,你要是赶我,我就脱光衣服了抱着你跑到外面裸奔三圈”……的架势!

皇甫长安倒地不起:“擦……你以为你是小裳吗,那么蛮不讲理!还撒娇,还耍无赖,还敢威胁本宫?”

闻言,玉琉裳冷哼一声:“我才没他那么蛮不讲理!爹爹,要不要我帮你把他丢出去?!”

宫疏影回眸,目光中杀气凌人:“先前没打赢你是因为本公子受了伤,现在本公子伤势痊愈了,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我吗?”

玉琉裳眸色冷佞,阴鸷得有些渗人:“呵呵,先前我不过用了三分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宫疏影转过身,跨前一步:“怎么,想打架啊?!”

玉琉裳亦是跨前一步,因着个头比宫疏影矮了半截,为了不从气势上输给他,下巴险些翘到了天上:“打就打!怕你就是小狗!”

“汪,汪汪……”

忽然,身后传来小狗的叫声,两人齐齐转头,却见皇甫长安茫然地看了看他们,又摊了摊手,尔后指了指窗外,示意那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尼玛骗谁啊,太子殿下你以为别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样低吗?!

看到宫疏影又袅袅娜娜地贴了上来,皇甫长安双手抱胸,侧过身:“你死了那条心吧,绣花这么娘们的活计,本宫不会!”

宫疏影不死心,眨了眨那双潋滟倾绝,千娇百媚的眸子,软声道:“我教你。”

“擦……你会绣花?还是不是男人?”

宫疏影笑得更狡诈了,软弱无骨地靠了上来,口吻旖旎而暧昧:“既然小甜甜这么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证明给你看吧……”

说着,袖子一扬,作势就要脱衣服,皇甫长安赶紧握住他的手:“别……本宫一点都不想知道!”

看到玉琉裳又欲拔刀上前,墨色的眼眸中戾气更胜以往,宫疏影微敛眉梢,稍稍坐直了身体,解释道:“绣花虽说是女人的做工,然而魔宫有一门剑法便是以绣花针的针法为剑道,藉此幻化而成,招式凄绝美艳,杀伤力极大,且受剑之人的身上都会现出利剑割裂的血痕,像是刺绣一般……这种独到的剑法在江湖上被称为‘鬼织衣’,而会这门剑法的就是人称‘鬼织夫人’的魔宫尊主——闻人织香。”

听到“闻人织香”四个字,玉琉裳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稍纵即逝,却是被宫疏影看在了眼底。

皇甫长安不知道他无端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为自己会绣花做出辩解。

“所以……你也照葫芦画瓢,去学了绣花,想要研究这门剑法?”

“不愧是我的小甜甜,果然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宫疏影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笑眯眯地从篮子里拿出绣布和绣花针,抬手环过皇甫长安的肩膀,硬是要教她绣花,“来,我教你,很快的啦……只要小甜甜能帮我绣个荷包,我就有办法赚好多银子……”

皇甫长安自然是威武不能屈,贫贱就能移,一听到“银子”两个字,狗眼“噌”的就亮了:“你有办法赚钱?!”

宫疏影十分大丈夫地回了一句:“好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一辈子只吃软饭!”

哟西!认识了宫狐狸这么久,总算听到他说了一句人话!皇甫长安这辈子是穷怕了,也不管他能赚几个银子,咬咬牙一狠心就点头应了下来——

“好,本宫给你绣!”

于是,这般那般,巴拉巴拉,在某狐狸的指导下,花了将近大半夜,太子殿下终于绣出了有生之年的第一朵花,并且从中明白了一个非常残酷的道理……

垂眸看着手里头那朵花枝乱颤的牡丹,皇甫长安顿时有种“我已长发及腰,拿来上吊可好”的冲动,再回头看看篮子里乱七八糟团成一团的绣线,某太子顿而又立刻打消了重做的念头……虽然她自诩为天才,但毕竟不是全能超人,经此一事,她婶婶地认识到,一个人如果在某些地方天赋异禀的话,就一定会在别的地方变成白痴!

翻了翻手心的荷包,皇甫长安欲哭无泪,早先被她轰出去的宫疏影却等不住推门走了进来:“绣好了咩?关了这么长时间,换做是我的话哪怕是十只也该好了……”

皇甫长安迅速把绣花包压到了屁股下:“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呵呵,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用到敲门吗?”宫疏影一阵风似的闪了过来,尔后伸手飞快地往她的后臀一撩,皇甫长安猝不及防,就被他夺走了荷包。

“擦!还给本宫!”

皇甫长安作势要去夺,宫疏影却转瞬闪到了十步远,尔后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在某人的怒目之下,慢条斯理地拿出荷包摊开在手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微微蹙起眉头,从殷红的薄唇中吐出一句让皇甫长安想操刀砍人的话。

“那个,你绣的这朵花……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艹艹艹!你才受了惊吓,你全家都受了惊吓!

“他妈给本宫收起你那嫌弃的嘴脸,不喜欢就还给本宫!”尼玛这可是她的“初绣”!

“谁说我嫌弃了,我宝贝还来不及,”宫疏影说着就把绣花包放进了怀里,贴着胸口放着,眉眼出妖冶生姿,艳丽得叫人难以逼视,“我宫疏影发誓,下半辈子——绣花包在,人在,绣花包亡,人亡。”

皇甫长安哭瞎,亡你妹啊亡,绣花包他妈又不会shi!

在皇宫生存了一段时日,见惯了层出不穷的尔虞我诈,皇甫长安不得不多长了n个心眼,比如这次出宫救灾,那些老狐狸嚷嚷着叫她打头阵,显然是设了套子等她钻,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领了头功。为了防范途中意外生变,皇甫长安此行兵分两路,一路明着大张旗鼓,吹吹打打的走陆路,一路暗中派人走水路,将药物和银子提前运到了各个灾区。

有沈季云回到了老侯爷的帐下,帮她盯着那批物资,皇甫长安倒是不那么担心药品的事,眼下世道这么乱,她表示更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若不是这回天灾来势汹汹,破在眉睫,她绝不会在武功没练成之前离开皇宫。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只能暗自祈祷,这一路顺利一点,再顺利一点……

却不想,老天爷玩腻了皇帝老爹,就把兴致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这山路才特么走了一半,就遇到了一块绊脚石,踹得她险些脚残。

皇甫长安的直觉一向很精准,从走入这家客栈开始,就觉得不是那么对头,然而老板娘一边泼辣地吆喝一边跟壮汉打情骂俏,边上的老板则卑躬屈膝地打着算盘,跑堂伙计哈要点头地四处转悠……硬要她说出哪里不对,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皇甫长安召集了那几位从宫里头被她拉出来受苦的太医,教了他们几招“装死”的技能,又到客栈外转悠了一圈,才回到了屋子里,款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