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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七皇“弟”,乖乖上榻(107)

“跟我走。”

宫疏影欺身而来,趁势搂住皇甫长安的杨柳小蛮腰,继而纵身跃上屋顶,怀抱着温香软玉踏着清风明月,夜枭般闪过天际,划下一抹艳红的影子。

不太情缘的抱着宫疏影的身子,这家伙速度贼快,她很担心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摔成肉饼,手下的力道不免拧得有些紧。

宫疏影微蹙眉头,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干嘛掐我的腰?”

皇甫长安是个坦白的乖孩子:“我紧张!我怕掉下去!我一紧张就忍不住掐人!”

宫疏影忽而勾起嘴角,戏谑道:“害怕的话就抱我紧点,夜来风凉,我觉得有点冷啊……”

“死狐狸,别想占本宫便宜!”皇甫长安哼了他一声,下手更重了三分。

“嗷!好疼!”

宫疏影哀嚎了一声,蓦地身形一滞,就那么搂着皇甫长安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艹!”皇甫长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宫疏影,恨爹不成刚地怒骂,“别乱来啊!你倒是给我飞啊!”

“疼死了啊,飞不动了啊……”

宫疏影笑得无赖,在即将摔倒草丛上的前一瞬,于半空飞快地翻了个身,先自掉到了地上,再是皇甫长安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的身上,胸前那36d的大胸肌狠狠地压了下来,特别的结实。

“靠!你这个坑爹货!你是故意的!”

皇甫长安怒不可遏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还没直起腰,就被一把拽了回去,转而立刻被某狐狸翻身压在了下面,在她破口大骂之前吻上了她的唇瓣,封住了她的巴拉巴拉……难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了玉琉裳那只闪瞎狗眼的电灯泡,当然要尽情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干他想干的人!

白苏有话说:艹!大湿胸你魂淡!有异性没人性!他妈我不是人吗?!

这一次皇甫长安是真的失策,被宫疏影打了个措手不及,死狐狸估计研究她很久了,把她所有反抗的动作都轻车熟路地化解了下去,以至于皇甫长安到头来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唯一的区别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被死死压在草坪上的她则是任、人、轻、薄!

更可恶的是!就凭皇甫长安那包括括蜻蜓点水在内的,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接吻经验来谈,死狐狸的吻技也特么忒差了好吗?拜托能先回家练练再粗来好吗?别丢人现眼了!

吻着吻着就把自己给吻缺氧了是什么节奏啊蠢货!

看着脖子一歪昏厥在地的宫疏影,皇甫长安气得直咬牙,尼玛丫昏过去了连骂都没的骂,好焦躁!一把推开他,狠狠地戳了几下他的胸口,皇甫长安还是不解气,又抬腿踹了他的屁股两脚!本想一走了之,但周围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死狐狸把映儿带到了哪里先前也没说清楚,就这么走了实在有些误事。

不得已,皇甫长安回过身,抱胸站在一边对着宫疏影盯——,再盯——,继续盯——!

尼玛快给老子醒过来!

因为是缺氧导致的昏迷,再加上练武的人警觉性都比较高,皇甫长安没盯多久,宫疏影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只是意识还没有太清醒。

抬眸见到皇甫长安柱子一样杵在边上,宫疏影一下子回不了神,甚而还贼汉子抓贼地抚着额头,弱弱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口吻颇是委屈:“你……对我做了什么?”

皇甫长安冷笑一声:“你怎么不先问问自己,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宫疏影蹙着眉头沉思了三秒,尔后“哎呀”一声,学着皇甫长安无赖的样子,抱着脑袋作惊慌状:“……我好像失忆了!就刚刚那一瞬,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失忆你个球啊摔!

皇甫长安继续冷笑:“那你继续失忆吧,本宫就不妨碍你失忆了!”

看到皇甫长安转身就走,宫疏影自知理亏,赶紧理了理衣服爬起来追了上去——

“小甜甜,小甜甜!好嘛!刚才是我情不自禁了、是我意乱神迷了、是我鬼迷心窍了……可是虽然我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但也马上就被你咬了两口回来,说起来好像还是我比较吃亏啊……”

艹艹艹!皇甫长安闻言更崩溃了,敢情在丫的观念里面接吻就是互啃吗?!拜托您找别的姑娘啃去好不好,老子的嘴还要留着吃黄瓜呢!

远远看着下面闹矛盾的两个人,皇甫长安一副“老子再理你就是猪!”的高姿态,而宫疏影则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舌灿莲花,使出了浑身解数哄着,讨好着……白苏的面部表情就一直处于抽搐状态不能恢复,她那个孔雀一样高傲的大师兄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个都拼着掉节操这是要闹哪样?还有……“小甜甜”这个称呼太尼玛恶心了好吗,能不能换一个叫法啊跪求!

等皇甫长安一路拽着宫疏影的耳朵——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耳提面命的到了城郊的一座宅子里时,天都已经快亮了。

宫疏影走到门前有规律地叩了七下门,才有人缓缓把门打了开。

皇甫长安抬头跟宫疏影对了一眼,随着那仆人走了进去,还未走至门口,玉琉裳就热情奔放地迎了出来,扑到她身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差点没把她直接扑倒在地上!

“爹爹,你终于来了!我都等得快要睡着了!”

不动声色地从他的熊抱里慢慢缩身退出来,皇甫长安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映儿,以及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满脸焦虑的男人。

见到皇甫长安进门,那个男人先是一顿,随即匆匆跑了过来,跪地磕头:“拜见太子殿下。”

皇甫长安转头看向宫疏影,微微挑眉:“这个人又是谁?”

宫疏影捏着团扇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笑着道:“宫人把映儿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的时候,这个男人后一脚就找了上来,说是映儿青梅竹马的老相好……对了,他好像也是替‘那个人’卖命的狗腿子。”

皇甫长安了然,垂眸看向那个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你?”

“回殿下,小人朱常青,在御药司当差,见过太子殿下几面……”男人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回着话,只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哽咽,却是到了伤心处。

映儿小时候跟家人走散,成了妆妃的女婢,入了宫才遇见了朱常青,凭着信物与家人相认,然而那时候朱常青已被收做了暗桩,映儿由是被抓住了把柄,拖下了泥潭,一切罪孽竟是他一手造成的,叫他怎能不悔不恨?

皇甫长安点了点头:“起来吧,映儿的伤并不致命,疗养一段时日也就痊愈了,你不必担心。”

那人却是磕着头,长跪不起:“小人担心的并不是映儿的伤势,小人更担心映儿她……了无生意!恳求殿下帮小人劝劝映儿吧……殿下大恩大德,小人必当以死相报!”

“不想活了?呵……”皇甫长安收起折扇,走到了床榻前,自上而下睨着那个脸色苍白,目光空洞,行尸走肉一般仿佛没有了生气的女婢,口吻不温不热,不咸不淡,只是在陈述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道理,“不,你现在还不能死,也没有资格死,至少,在手刃凶手之前……你必须替他们活下去。”

听到“手刃凶手”四个字,映儿突然眼珠子一动,继而像是诈尸般笔挺挺地坐了起来,抓着皇甫长安的手,满眼凄厉之色,就连语气都因为仇恨而扭曲得尖锐,甚至语无伦次:“殿下!太子殿下!我要报仇!你帮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杀了他们的!求求你!一定要帮我!只要你肯帮我,不管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杀了他们!报仇!杀了!都杀了……咳咳!咳咳咳!”

看到映儿扶着胸口狂咳起来,朱常青立刻上前扶住她,一同看向皇甫长安,眼中盛满了哀求,无奈,怨恨,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