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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17)+番外

没想到他会冷不丁出手,速度又快得惊人,白司颜甚至还来不及反应,眨眼之间就被扣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

对上少年略带侵略的目光,近在咫尺的睫毛纤长细密,投落在白皙肌肤上的阴影却带着幽幽的寒光,白司颜不禁心头一跳,想要挣开,然而那少年看起来瘦削柔弱,手劲却是很足,她咬着银牙奋力地扭了两下,也没能错开半分。

“靠!你要干什么?”

东倾夜微微一笑,俊美无俦的面庞上,还是如雪山清泉般清丽的神态,只一双淡银色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清光,连带着说话的口吻,都冷冽了许多,透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

“既然娘子怀疑为夫不是男人,不如就直接洞房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为夫到底男人不男人了……嗯?”

听着最后一声抑扬顿挫绵长悠远的轻哼,白司颜顿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从头到脚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现在不怀疑了,她现在很确信,这个男人的脑回路……绝对是少根筋的!

不然怎么可能跳跃得如此之快?!

一救人就要以身相许,一亲嘴就要成亲,现在干脆连拜堂都不用了,直接就进入了洞房模式……要不是看在少年长得美若天仙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丫糊到墙上去了好吗?!

娘子泥煤啊!为夫泥煤夫啊!洞房你爷爷啊!

少年你是不是忘了吃药了?!你这么一鸣惊人你家人知道吗?!还是说他们已经放弃治疗了?!

使了两下劲儿还是挣不开,白司颜自然不甘心被人这样威胁,即便勾了勾嘴角,笑着答应了下来。

“好啊!只要你把那碗药喝了,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怎么样?”

闻言,少年顿时皱起了眉头,好似有谁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的,兀自沉默了一阵,挣扎了许久,才一咬银牙,仿佛壮士断腕那般,甚是悲壮地看了白司颜一眼。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22、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了?!

抱着双臂立在一遍,白司颜一边颠着脚尖儿,一边神情愉悦地看着东倾夜像喝农药一样,拧着两条麻花眉,端起药碗凑到面前。

然后,一双冰泉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黑乎乎的汤面,盯着,盯着,盯着……

盯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东倾夜才缓缓吸了一口冷气,不知道是在酝酿什么神功*,还是试图用念力让那碗汤汁瞬间消失。

半晌后,见他再没了别的动静,白司颜不由轻蔑地瞟过去一眼,催促道。

“你到底喝不喝?你不喝我走了。”

“等等!”

东倾夜立刻叫住了她,神情骤然变得严肃冷峻,宛如大敌当前!

扯了扯嘴角,白司颜愈发觉得自己的脑袋也被门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陪着一个脑门缺根弦的家伙在这儿浪费时间?要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好吗,她还得抓紧时间修炼成柔弱与帅气并存的白莲花,从而快意江湖,去寻找她那英俊帅气而又温柔体贴的男盆友呢!

“我数十下,你再不喝,我真的走了!是真的,不是煮的!”

“不要打扰我!”少年忽然倏地扬起手来,挡在白司颜面前,拦了一拦,“我现在正在麻痹自己的味觉,你再等会儿……再等会儿,我就……”

“你就怎样?就生了吗?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啊?不就是喝一碗药吗,闭着眼睛不就喝下去了吗?有必要搞得跟死到临头了一样么?说实在的……就你运气的这会儿功夫,人家麻利一点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我不管,我要开始数了,十八三……”

“喂你——”九七六五四去哪了你说清楚再走!

“二——”

“别数了!我喝!”

随着气贯长虹的一声厉喝,只见少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五指紧紧扣着碗沿,继而以一种杀身成仁的架势,举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喔……!”

白司颜不禁被他悲壮的气势所感染了,当即“啪啪啪”拍了两下手掌,朝少年递去了一个勇气可嘉霸气可表的赞赏笑容。

抖抖着指节放下碗,却见少年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额头上已是细密地渗出了一层冷汗,整个人虚弱得像是丢了魂似的,比先前白司颜将他从密牢里救出来那会儿还不如……但即便是白惨着一张脸,少年还是试图勾起嘴角,回过头来淡笑着看向白司颜。

“娘子,为夫已经把药喝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洞房了?”

“……!”

笑意顿时僵在了白司颜的脸上,连带着嘴角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

正惊呆着,又见那少年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明明已经虚弱得风一吹就能倒下去,却还要强颜欢笑地倾身靠过来,颤巍巍地伸出爪子,作势要拽上白司颜的手腕。

白司颜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少年笑意盈盈,面容看着有些憔悴,然而美人毕竟是美人,便是病得再厉害,也还是美的。

“娘子又犯糊涂了么?咱们既然已经成了亲,自然是该叫为夫夫君……”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了?!”

“咦?”少年忽而轻抬眉梢,做疑虑状,“不是已经要洞房了么?”

白司颜目瞪口呆,再无还手之力……

咦什么咦!他居然还敢“咦”?!她才要从头“咦”到尾好吗?!丫的思维逻辑还能更惊世骇俗一点吗?!完全无法交流啊有没有?!

四下转了一圈,白司颜忽而眸光一闪,瞥见墙角搭着一把斧头,立刻就跑过去连拖带拽地把斧头扛了过来,随后重重地撂在东倾夜的跟前!

“名字!”

东倾夜吓了一跳,顿时被她的气场震慑到了:“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为夫生得这般美貌,你居然还要弑夫,简直天理难容……”

“到底说不说?!”

天理难容的是你好吗!少年你是不是忘了吃药整天都觉得自己萌萌哒?!

迫于白司颜的淫威,东倾夜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那把被打磨得光滑铮亮泛着冷冷寒光的斧头,到底还是屈服了。

“……阿夜。”

“咳……”

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亲昵的叫法自称,白司颜的腮帮子不免又抖了两抖,继而才一咬牙俯身将那把厚重的斧头给抬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靠近东倾夜,眉眼之间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小夜啊,其实我觉得吧,你身上的皮外伤那都是小事儿,或许我应该把你的脑壳剖开来看看,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然而,不等白司颜的话音落下,东倾夜忽然急剧变了脸色,登时扭过脑袋扑到了床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床沿,不由分说地就干呕了起来。

见状,白司颜的神情蓦地一暗,随即放下了斧头,剔着眉梢嫌弃地斜了一眼过去。

啧……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嘛?又不是催吐的药,这要是让不知情的人给见着了,指不定还以为他怀孕了呢!

却不想,少年这一呕,就直接呕晕了过去,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连眼皮子都没撑开一下。

农家大婶心善,看不得他这样受苦,见内服的药派不上用场,又让大伯去采了些外敷的回来,放在石臼里捣烂了让白司颜敷在他的伤口上。

白司颜到底是朵纯洁善良的白莲花,没有撇下那脑回路让人拙计的少年一走了之,虽然隐隐约约预感到把这个家伙救醒了,她的好日子八成就没指望了,但还是一边嫌弃地诅咒着,一边端了草药盆进屋,顺手扯开了少年的衣服准备敷药。

然而,这不扯不知道,一扯吓一跳,少年身上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除了鞭伤之外,甚至还有刀口,剑痕,以及一个血肉模糊的黑洞,像是被箭矢穿肩而过,看着十分狰狞恐怖,有些流血多的地方,衣服和皮肉都已经粘在了一起,轻轻一拉就会把伤口扯裂,叫人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