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55)

老师道:“现在离得近了,要多来往,有什么专业问题也能多交流,像上次王锦的一个脊柱畸形病人,其实能和金越讨论讨论就很好,金越这些年在他们省内也是脊柱外科方向的佼佼者了。”

金越自谦道:“地方和北京还是不能比的。”

老师又问:“其实一直都想问你,那时候在北京好好的,实习单位也不错,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去了?”

金越看了眼王锦,道:“我想离家近点,能陪陪我母亲,今年清明前,她不在了。”

王锦正在倒茶的手一顿。

梁玺约了王超晚上吃饭,可是收工比预计的还要早,想想横竖晚上也是不能在家里睡觉,还不如提前回去完成王锦交代的任务。

刚到楼下停好车,他就看见彦容也从外面进来。

他问:“这是去哪儿了?”

彦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抬头看是他,怔了怔才道:“同学找我玩。”

听是和同学还有来往,梁玺心下一喜,把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道:“正好,刚给你买的冰激凌。”

彦容忙接过来道谢:“谢谢梁哥。”

梁玺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上了电梯。

和梁玺独处,彦容还是会觉得很不自在,他几乎贴在了电梯一侧,因为手里拿着那个冰激凌盒子,眼睛自然就落在了上面,又觉得奇怪,梁玺给他买冰激凌?他看到盒子标识上写着“巧克力曲奇口味”。

梁玺注意到他在看那里,道:“没有奶油曲奇味了,店员说这俩差不多。”

彦容一脸奇怪。

梁玺成心道:“王老二说的,他听说你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让我给你买奶油曲奇的冰激凌,哄你开心。”

彦容微张着嘴巴转过来,一双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视梁玺。

梁玺接着说:“你真不喜欢他了?可他还是很喜欢你呀。”

彦容又看了看那个冰激凌,声音很低的问道:“他自己说的吗?”

梁玺胡扯道:“对啊,他说你又漂亮又可爱,又听话又懂事,离了你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彦容:“……骗人。”

梁玺一想,王锦是说不出那种话来,改口道:“大概就是那意思,原话我记不清楚了。”

彦容把脸转开,不相信他了。

到了家,做饭阿姨正在洗菜准备晚饭,看到梁玺以为要多做一人份,梁玺忙道:“不用,我不在家吃饭。那个,麻烦您,去帮我们买点水果?”

这明摆着是要清场说私人话题,阿姨有眼力,况且在这里工作薪资也很高,她二话不说,脱围裙、拿钱、出门。

梁玺指着沙发,道:“彦容,你坐这儿。”

彦容就坐了。

梁玺坐在他对面,抱着胳膊,摆出一张严肃脸。

彦容低着头挖冰激凌吃。

梁玺严肃了不到十秒就崩了,说:“哎,你跟我说实话,你跟王锦到底怎么回事儿?当初要死要活不肯出国,非要跟他在一起是你,现在说什么也非要分手的还是你,枉费我之前为了你们俩的事儿,在你柏图哥哥面前说尽好话,现在我都还没敢告诉他你们分手了,你说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彦容停下动作,道:“我自己跟柏哥说,他不会打你的。”

梁玺郁闷道:“他打我才不会让你看见。”

彦容:“……你们还会打架吗?”

梁玺道:“两口子打架不是常事儿吗?”

彦容受到了惊吓,梁玺和柏图在他眼里就是模范夫夫,他只看过两人之间的互相迁就互相宠爱,怎么还会打架?

梁玺看他很感兴趣,豁出了面子道:“我是舍不得动他,他可舍得,有一回翻了脸,拿床头的铁艺钟表砸我,差点砸我脑袋上,得亏我躲得快,在肩膀上砸了好大一块淤血,那阵子上节目都不敢脱上衣。”

彦容想想柏图的温柔脸,惊悚道:“为什么呀?”

梁玺道:“我喝多了,强了他。”

彦容:“……”活该!

可梁玺完全不以为耻,还趁机灌起了鸡汤:“俩人谈恋爱结婚,整天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一点矛盾都没有,偶尔吵个架、动个手都没什么,动不动就闹分手可还行?”

彦容听出了他的意思,道:“我没有和王锦吵架,也没有动手,我们是……感情破裂了。”

梁玺道:“他一天能给我打七次电话,破裂个鸡巴。”

彦容很少听脏话,没懂那是个吐槽,震惊道:“他、他、他那个怎么了?”

梁玺:“……他打七次电话都是打听你,他对你的感情压根没破裂,跟他的鸡巴一样,又大又完整。”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都是什么鬼。

彦容也反应过来了,脸涨得通红,又觉得还好还好,不是王锦那里有事。

老师在王锦家待了一个多钟头,时间差不多,要去赶飞机,王锦驱车去送,金越也跟着一起去了机场。

在机场和老师道别后,两人站在喧嚣的机场大厅里,沉默了起来。

金越开口道:“没有别的事儿了吧?一起吃晚饭?”

王锦要拒绝,还没说出来,金越又道:“上次你拒绝我,是因为家里有人在等你,现在还有理由吗?”

他也刚从王锦家出来,他笃定王锦和那个小孩已经分开了。

他觉得王锦应该不会拒绝他。

果然,王锦道:“家里是没人在等我。”

金越笑了下,说:“那……”

王锦置若罔闻的接着说道:“心里有人了。”

第六十三章、无解的题

王锦不想再和金越有什么纠葛,也没办法把金越当老同学来看待,倒并不是因为他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只是几年后再见的金越,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他要去停车场取车,金越却依然跟着他。

他站住,回头道:“你要去哪里?未必顺路。”

金越笑笑,道:“你一定也是要回五环内的市区,怎么不顺路?”

王锦不再理会他,走的飞快。

到了停车场,他找到他的车,坐进驾驶位。

金越拉了下副驾的门,那门锁着,他没能拉开。

他竟连脸色都未变半分,敲了敲车窗,如常的说:“王锦,开门。”

王锦:“……”

他到底不是会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的人,还是让金越上了车。

金越的脸上也看不出欣喜,平静的系了安全带。

王锦慢慢开出了机场。

金越说:“老师说你接的那个脊柱畸形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王锦道:“手术顺利,术后恢复也不错。”

金越道:“那挺好的,回头有空了,方便给我看下资料吗?”

王锦道:“不方便。”

金越点点头,道:“那算了。”

车子上了高速,拐了个弯向西,落日多少有些刺眼,王锦拿出太阳镜戴上。金越转头看了看,王锦的侧脸英俊而冷漠。

他收回了视线,把玻璃前的遮阳板放了下来。

遮阳板上贴了一个小小的动画贴纸,看起来是一只灰色的、天朝的狼。

金越定睛看了片刻,这当然不可能是王锦贴在这里的。

他问:“这是灰太狼吗?”

王锦的眼睛被挡在墨镜后面,回道:“是小灰灰。”

金越不知道小灰灰是谁,也不想问,他又把遮阳板翻了上去,西边的太阳映在他的眼睛里,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

过了五元桥,王锦问了句:“你去哪儿?”

金越反问道:“你去哪儿?”

王锦便不再说话,准备等下下了高速,随便找个地方就放下他。

金越看看他,说:“送我去母校。”

王锦:“……哪儿?”

金越重复了一遍道:“去咱们母校,海淀区学院路38号。”

王锦却在下一个道口,把车开下了高速,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熄了火,把太阳镜摘下来,丢在仪表盘上,说:“你要干什么?”

金越却看着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说了句:“你的手真好看。”

王锦:“……”

金越晃了个神,撇开视线道:“你记得吗?春天时有一天,我约你在学校见面。”

王锦记得,那天是周末,因为柏图在家,彦容不能在他那里过夜,他和彦容缠绵了一个下午,然后送彦容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听彦容提起“德国同学ben”。

金越道:“那天我等了一整晚,也没有等到你。”

他问:“是那个小朋友不许你去吗?”

王锦道:“是我自己不想去。”

金越显然是不信的,但他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他小心却又笃定的问:“王锦,这些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上一篇:骑士的情书 下一篇:影帝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