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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到草原后(390)

“家里的狗和山狸子都喂了?”蜜娘问。

“应该是喂了,我让牧仁大叔在照顾,饭食都是现成的,倒锅里煮热就行了。”

两人进了唱戏的羊圈就不再说话,站在烧水的火坑边上,因为有火光照着和来往倒水喝的人,不会再看到像昨晚那样不堪入目的一幕,安安静静听完了最后一场戏。

戏唱完了,人却没立即散,巴虎趁这个空档去喊四处找爹娘的孩子,领着他们三个先一步出门,站在头晚等人的地方等着。

“娘还没出来?”吉雅踮脚想往里看,戏台上穿红着绿,满头金银玉簪的人也还没走,他仰头问:“是戏还没散场吗?”

巴虎侧目看着,见戏台上的人走到台下,台下的人拎起捂得温热的板凳,“散场了,要出来了。”

蜜娘也出来了,她把哈布尔给巴虎抱,左右手各牵个孩子,跟着人群往东走。今晚雪停了,月亮浮出了云层,照亮了茫茫雪原,人挤挤赫赫又散开,抽着冷气开门进屋,木门一关一阖的吱呀声里,黑沉沉的青砖屋亮了灯有了光,有了人声也不再让人生怖。

……

“娘,今早吃什么饭?还是卤肉面条?”其其格靠在门框上,苦着脸说不想吃面条了。

“去给我拔窝葱。”蜜娘揪了坨面用擀面杖擀开,“不是面条,我烙面饼子,有你爱吃的红糖饼。”

铁板架在火炉子上,融了黄油刷开,面饼子摊上去盖上锅盖,蜜娘手上继续动作,擀薄面皮,舀了两勺红糖,又拍碎了奶豆腐,混在一起包在面皮里,家里三个小的都爱吃甜的,她包了十来个才停手。

其其格拔来了葱择干净,在水里洗了才递上桌,“娘,什么时候能吃饭?”

“去喊你爹跟你哥,他们洗了手就能吃了。”

有蜜娘在做饭,巴虎早上就在鞣制皮毛,一张牛皮摊在大木盆里,他手拿打磨的羊角和刮刀刮掉皮内的油脂和碎肉。

吉雅搬了小板凳坐在木床边,一手逗小老三玩,眼睛却是盯着他的动作,问:“刮掉油脂碎肉了就能做靴子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你想知道明早就早些起来,看我是接下来怎么处理的。”

“我也想知道。”其其格蹦进来,也不嫌脏,径直蹲在木盆边看着,“娘说能吃饭了。”

巴虎把刮刀上的黑油烂肉举起来,递到其其格眼下,见她退都不退,又把手放下,“丫头,不嫌脏啊?你娘可嫌这东西恶心了。”

其其格也挺嫌恶心的,味道也不好闻,臭臭的苦苦的,但牛皮能卖钱哎,卖大钱,她悄摸摸地说她也想学,趴在巴虎背上撒娇:“爹,我要是学会了,以后帮你鞣制皮毛,你给不给我开工钱?一张牛皮一百文。”

钱蝎子,满心满眼都是赚钱,就是见识少不敢喊价,刮一张牛皮就要刮半天,张嘴却只要一百文。

“行,等你学会了,我就不干了,全交给你跟吉雅干。”他于心不忍,加价道:“一张两百文。”

“爹你可太好了。”

“也不是对谁都好,这不是你是我闺女嘛。”巴虎弓着腰站起来,背着小丫头去洗手,“可抱紧了,别掉下来。”

洗了手又回去把小老三连人带床搬起来往灶房去,吉雅走在最后关上门。

面饼子切开塞上卤牛肉,抹一点韭花酱,菜就是小葱拌豆腐,一人一碗酥油茶,这就是今早的早饭了。

“娘娘娘,快开门呐!”

听到声,蜜娘快步推开门,就见巴虎驼着背,前搬后背,他累的喘粗气,悬空的小胖子觉得好玩还拍着木床嘎嘎笑。

进屋巴虎就地一蹲,其其格从他背上溜下来,站稳了就给她爹安排任务:“今天背我,明天背我哥,后天再背我,再再后天再背我哥。”

“给不给钱?”巴虎打断小丫头的话,端起酥油茶先喝了半碗。

其其格一噎,哑然好久,坐上椅子吃饭了才问:“还要给钱啊?”

不等巴虎回答,吉雅先摆手拒绝,“我大了,不让人背。”

巴虎看了眼蜜娘,笑说:“你儿子真是钻钱眼里了,还是个小抠,只进不出。”

蜜娘看了吉雅一眼,又问其其格还要不要巴虎背她了。

其其格看看吉雅,她的铜板已经比他的少二十七枚了,利索摇头,“我长了腿,就不让我爹受累了。”

话说的漂亮,哪怕是因为抠,巴虎也受用,吃了饭他带着孩子去羊圈忙活,就脖子上骑一个,前抱一个后背一个,绝口不提要钱。

蜜娘走在后面,路过狗屋她进去看了一眼,大斑小斑带着大胡小墨搬进了西边的屋里,九只山狸子睡在一起,山里来的山狸子长胖了一些,三只小的,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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