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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到草原后(193)

“不喜欢吃糖馍?”巴虎看她咬了一口就苦了脸,挟过来说:“不想吃就不吃,剩下的我吃。你不是喜欢吃甜的?这个怎么又不喜欢了?”糖在漠北卖的贵,一般人家都是喜庆日子才会炸一锅糖馍,看艾吉玛就知道,有了糖馍都不吃羊肉了。

“油味儿太重了。”羊油炒菜她都嫌腻,更别提羊油炸馍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像是在喝羊油,蜜娘赶紧扒了一大口的豆子粥清清嗓子。

“那你多吃羊肉萝卜汤。”巴虎不觉得难吃,他就喜欢这个味儿,“要不我再给你烙两个葱油饼?”

“算了,我不饿,下午嗑了好些瓜子榛子,花生也吃了不少。”蜜娘只喝粥,粘粘稠稠的一蛊豆粥全进了她的肚子,红豆软糯,红枣软烂,只有一丝丝甜,味道刚刚好。

风雪夜,吃了饭后蜜娘洗碗,巴虎送艾吉玛回去,迎着一路风雪回去的时候他走到河边去看水面的结冰情况,边缘已经起了半臂长的冰,明早起来应该能全部冻上。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随着说话声,一个栓着绳的水桶扔进了河里。

天黑,虽然有积雪的反光,巴虎也看不清说话人的脸,就连声音也陌生,“来看看水面的结冰情况。”他也招呼了一句,“这么晚了还来打水?”

“牛把水槽踩翻了,我趁着还没结冰再来打几桶。”说话间水桶里的水也满了,“走了,看过就回去,河里冰碴子硬,别走滑摔进去了。”

两人间的距离不近,巴虎往东走,走到家门口了回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心想对方可能也没认出来他是谁。

巴虎出门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了,掏出钥匙开了大门,屋里女人和孩子的笑闹声就入了耳,门外风声瑟瑟,他站在还敞了个空的门口却是已经染上了暖意。

蜜娘听到开关门声往外看了一眼,“回来了?今天咋这么久?”

“去看了下河里的结冰情况,现在打水洗脚还是再等一会儿?”

“现在,先给两个小的洗。”

洗了脸抹面脂的时候真是跟她爹一个德行,被抱在怀里还乱鼓涌,仰着小脸啊啊叫。

“好了好了,抹好了。”蜜娘接过其其格,“我来抱,你抱个孩子都快溜到水盆里了。”

“她跟打仗似的乱挥拳头,还弹腿,我按不住。”巴虎拿了小帕子沾水给她洗屁股,换了干净的尿布又继续给洗脚,“这小脚丫干净的,不洗都是香的,跟你娘一样。”

蜜娘闻言瞟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狭长的眼睛,“这句不算,我是捎带的。”

“有娘才有闺女。”

“不算,你再想。”蜜娘把洗干净的小丫头放进被窝,再抱了吉雅过来。

一时无话,男人愁眉苦脸地给他儿子洗屁股洗脸,“吉雅长得随你,比才出生时长得好。”才出生的时候是儿随爹女随母,现在长开了倒了个个儿,儿随母,女随父。

蜜娘没理他,让他自己意会。她就着孩子的洗脸水洗了脸,抹面脂的时候巴虎端了两盆水进来,拿着两条棉巾子站在一侧,“东家太太,小的伺候你洗脚?”

“你先出去。”

“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见外?”说是说,巴虎丢了条棉布到水盆里,乖乖的出了卧房,还贴心地关了门,他也去隔壁把自己洗刷干净,脚镯子给揣在怀里,等着隔壁门一开就溜了进去。

“我给你洗脚。”他坚持,蜜娘也乐得享受,擦脚时脚腕带上一个镯子她也没反对,银镯带着男人的体温,在昏黄的油烛下也泛出了三分暖光。

“我抱你到炕上。”巴虎打着给抱到隔壁厢房的主意。

蜜娘坚持自己走,一举一动间铃铛叮叮响,引得半眯眼的孩子努力睁大了眼睛仰头看。她坐上炕,慢条斯理脱下衣裳,捋高了裤腿翘着腿欣赏叮当作响的脚镯。

巴虎倒水进来看到这一幕受不了,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到隔壁去,别吵着孩子睡觉。”

“噢。”蜜娘动作利落地把镯子取下来放在炕头,自己躺进被窝搂着孩子睡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快上来睡,炕下冷。”

一点都不冷,他都要燥出汗了,巴虎拎了个凳子坐在炕边直勾勾盯着。

蜜娘也不消停,哄孩子睡觉的间隙还火上浇油,转着俏生生的大眼睛在男人身上流连,收回视线的时候不忘对着他的眼睛直白地咽口水,故意带出了点嗓音。

巴虎抿紧了嘴,双眼带笑地瞧着,只是不时换姿势暴露了心里的躁动。等其其格和吉雅睡着了,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快准狠的把蜜娘从被窝里掐出来,还不忘捞走炕头的镯子。

“狗贼,放我下来,我可要喊人了。”蜜娘这下是真掐住了他脖子,双腿分开想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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