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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到草原后(111)

“嗷——”巴拉嚎了一声,回头看了眼,甩着尾巴跟着主人走。

“你完蛋了,要被淘汰出局了。”巴虎兴致勃勃地跟巴拉聊天,直到快到府衙,看外面停了辆两马齐驱拉的马车他才住了嘴。

“砷兄,可把你盼来了,路上可还好走?”扈县丞听到通传从衙门里快步走出来。

“不甚好走,好歹也安稳到了。”男人从马车里出来,大笑道:“有些年没见了,你不见老啊。”

“老了,白头发都有了。屋里坐,外面冷……”扈县丞一撇眼,就见一个捂着严实的人疾步在雪地里跑,人他没认出来,倒是身边的狗他认识。

“嗯?认识的人?”

“一个学生,跟他的狗。”扈县丞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巴虎跑到看不见衙门的地方才停下脚,插着腰大口喘气,耘谷的那个大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两地一南一北,他就是想着不会遇到熟人才大老远跑去“求学”的。

巴虎也不想着去扈县丞那里拿书了,他还要避着那个方向,万一被那大夫遇到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不懂房事,找不到入巷口……

但他又不安心,打发了巴拉他又绕了个圈过去,刚好看到衙役把马车给赶到扈县丞家,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蜜娘见巴虎回来,忙问如何。

“没见到人,他家来了客人。”巴虎面上有些不自在,“我明天再去看看。”

次日送了蜜娘,巴虎调转车头刚想再去衙门瞅瞅,就见扈县丞陪着那个大夫走了过来,可怕的是还往他这边指了一指头!

巴虎像是被狼追的,一个闷头撞进没阖严实的车厢里,膝盖磕在车辕上疼的他抱着腿抽气。

叩叩两声,扈县丞站外面喊了声,“巴虎你在搞啥幺蛾子?”

巴虎没敢说话,摸了摸脸,用袖子捂住嘴,含糊地问:“夫子,你有事?”

“你有事还是我有事?”扈县丞没好气地推开车门,看巴虎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捂着脸一缩,恶寒地骂:“你撞邪了?给我出来正常说话。”

见外面只有扈县丞一个人,巴虎又抖擞了精神,弯着腰挪出来坐车辕上,“夫子,你找我?”

“你刚刚跟见鬼了似的往车里躲是啥回事?还有昨天下午,带着条狗在衙门外面干啥?”

“我昨天是遛狗,刚刚……刚刚是被雪迷了眼睛。”巴虎眼睛不住扫视着救济院的情况,小心打听:“夫子,刚刚跟你一起的人是请来讲学的大夫?”

他就说嘛,扈县丞眯眼打量他,“你听谁说他是大夫?”

呃,“我猜的,蜜娘昨天说今天要学认草药。”确定是请来的大夫,巴虎就蔫了,也不顾扈县丞审视的目光,冲着牛屁股甩了一鞭,火烧屁股似的逃跑。

蜜娘下雪来坐车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人,没下雪巴虎也穿了雨披,帽子高高戴起,脸上蒙了青灰色的布巾,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你怎么了?脸受伤了?还是生病不能见风?”

“没有。”巴虎瞥到那大夫提了个箱子走出来,立马牵了牛缰绳往回走,车都不坐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回了家,蜜娘坐男人对面盯着他问。

对着蜜娘他就没什么好瞒的了,“我看见我在耘谷问事儿的大夫了。”巴虎比了比手指,“就是买/春宫图那回,他还照着春宫图指点我了。”

“我们今天确实是换了个面黑无须的夫子,他教我们辨认草药的根茎叶。”蜜娘讷讷,这也太巧了吧,“你不是说耘谷离这里很远?”

“他跟扈县丞认识,应该是扈县丞请来的。”巴虎抹了把脸,跟蜜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大笑出声,太丢人了。

“以后我去接你把脸蒙住,他认不出来的。”巴虎庆幸当时蜜娘没跟去。

只能这样了,小两口跟做贼似的,送人接人都躲着人走,好在现在是冬天,用布巾包住脸也不突兀。

巴虎白天躲着人走,晚上睡在被窝里还要被盘问霍香开的花是什么味儿,狼毒开的花有没有毒,珠芽蓼的根茎跟桦树皮哪个的鞣质更强……

这一下子触到巴虎的盲区了,珠芽蓼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如果能代替桦树皮,他就不用担心进山后再遇风雪天。

但聪慧好学的种子已经埋下了,让巴虎在蜜娘面前撕破自己的脸皮他又做不到,只好支支吾吾地装睡意朦胧。

“哎?这就睡了?”蜜娘还精神着呢,她明年要放蜂,肯定要搞清哪种花最好,哪种花有毒或是味道怪,要是能找到味道好闻又有药性的花那再好不过了。

蜜娘推了男人一把,凑着他耳朵说:“你别装睡,这还不到你犯困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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