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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隐居种田日常(117)

作者: 白桃口罩 阅读记录

“就在窑洞附近砍树吧,免得还要拖运木头,忒费力气。”沈小茶有些恼火地撕扯着头发上黏糊糊的藤子。

“那儿有一棵栗子树!”走在密林深处的阿俊兴奋地指向斜前方,那棵树上还挂着孤零零的几个干枯的球苞,“这棵树好像死了。”沈小茶记得他们之前并没有来这棵树下捡过栗子。

阿准砍断一根树枝看了看“枯死了。”这棵树很大,本来沈小茶还想着留它结栗子,这下彻底死心了。

电锯的声音在林中骤然响起,吓走了附近的小鸟跟小松鼠,没一会儿,树木倒地的声音轰然响起,将周围的小灌木压倒一大片,沈小茶眯着眼睛看向骤然开阔的正前方。

这会儿树叶掉得差不多了,树上有什么就一目了然。

抬眼看去,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挂满了圆鼓鼓的果子,不是软枣是什么?她忙不迭地走过去,踮起脚尖摘了一个褪去皮,迫不及待地扔进嘴里,却被涩得直皱眉头,“呸呸呸”地连忙吐了出来。

“阿姐,这是啥果子?”阿俊好奇地依样摘了一个放进嘴巴里,也被涩的直吐舌头。

“这叫软枣,不过要等霜降以后变黑风干后才甜,等霜降了咱就上山来摘,回去放在通风干燥处,冬天当枣子干吃,齁甜齁甜,跟蜂蜜似的。”满树的软枣子,看着很是喜人,只是不知能不能留到霜降,毕竟山里的鸟雀、松鼠泛滥成灾。

这片林子里漫山遍野都是粗/壮的栎树,阿准毫不费力就伐了十几棵,它们歪七扭八地倒在林子中,“太细的树枝不能要,就留主树干、粗些的枝桠吧。”沈小茶话音刚落,林子里就响起了“哐当哐当”砍树枝的声音。

比起砍树,把树干拖到路上更为费力,三人一直忙到月上树梢才将所有的木材拖运到土窑旁边。

沈小茶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虽然是深秋,但她浑身湿透,又冷又潮又黏腻,动都懒怠动。

三个人为了省时间中午草草吃了口干粮,这会儿早饿到快灵魂出窍,“走吧,回家,明天再说吧。”她拍打着不知是否已脱皮的脖子,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里去。

低头轻轻一嗅,汗味儿、秋天草木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熏得人直皱眉头。

走到梯田旁,沈小茶打开木门,从太过稠密的白菜地里拔了一大把白菜苗,打算晚上煮面吃,最近地里有些青黄不接,看样子再过两天白菜苗跟萝卜秧就能接上茬了,再也不用花钱买青菜吃啦。

回到家,三个人分头忙活,阿准刷锅烧洗澡水、沈小茶煮面、阿俊喂小动物们。

不一会儿功夫,袅袅炊烟在朦胧月色中升起,伴随着油炸小鱼干跟炒酸菜的香味儿,锅里翻滚着清爽的小白菜挂面,底下卧着三个荷包蛋。

三人都累到极致,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只埋头猛吃,大着肚子的小白被特意关照着,时不时能得到一些面跟菜,小黑被呵斥到一旁啃三人没吃完的干粮,时不时委屈地舔着嘴巴抬头看看吃得喷香的三人一狗,它也饿呀,主人们真是太偏心了。

集装箱里的粮食、腌菜等早被搬进了用作储物间的那间空房子,曾是沈小茶闺房的集装箱早变成了洗澡间,目前他们还是用大盆烧水擦洗,用惯了淋浴的沈小茶一直都不太适应,等这段时间闲下来就买个太阳能热水器,她嫌弃地看了一眼大盆,感觉在这里面洗澡怎么都洗不干净。

人在疲惫状态下,睡眠状态不好,但好在没有精力失眠,三个人直睡到日上三杆才匆匆起床,吃晚饭忍着浑身酸疼继续上山。

沈小茶按照穿越前听说的烧炭方法,先将昨日砍伐的湿树干放在窑洞底部,最上层加上干树叶、树枝,点火燃起来后用土将窑堆盖起来,只预留一个出烟的口,三个人都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在此之前谁也没真正烧过碳。

他们大眼瞪小眼看着窑洞上的黑烟,沈小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毫无头绪,等啊等啊,黑烟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要不,扒开看看?”阿俊睁开惺忪的睡眼,嘀咕道。

沈小茶有些激动地接过铲子,刨开最上面的土,最上面一层的碳还不错,但越刨到底下她脸色越难看,除却最上面一层,下面的木材跟放进去之前没有什么太大,表层被熏黑烧了一层皮,树芯子却未被碳化。

“夹生碳。”沈小茶叹口气,下面的木材湿气很重,明显是因为火没烧到下面就已经熄灭了。

“咋回事?”“怎么才能让底下的木材也烧过芯?”阿准将所有的木材取出来,看了看土窑底部,“底下不通风,估计是被捂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