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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儿上的小夫郎(38)+番外

作者: 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不只是「咕咕」直叫的肚子想他,一颗似乎是空落落的心也在想他。

——

天快黑时,严鹤仪才匆匆回来,手里还抱着两个大纸包。

展开油纸,元溪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炸馓子!”

再打开另一个纸包,里面是几块核桃仁做的糖。

馓子是北国常吃的食物,是用小麦面粉做的。

和好面之后,切成条状浸在油里,醒发足够后,细心地拉扯扭捻,直至成为细长的环钏形态,最后放入油锅中炸制即可。

似乎在《楚辞》中,便有「粔籹蜜饵,有餦餭兮」之类的句子,此处的「餦餭」,指的便是炸馓子。

早些年间,炸馓子这种小吃传到了南国,现下在南国街头也很寻常了,兰溪镇上便有一家炸馓子铺。

元溪跟着周子渔走后,严鹤仪便去了镇上。

新炸出来的馓子香脆无比,馓条纤细,入口即碎,元溪嘴里嘎嘣地嚼着,脸颊上都沾了些馓子渣。

严鹤仪轻轻帮他拭去,随口感叹道:“这几年,南北国关系不大好,往来商贸都被禁了,听说北国有好些不一样的吃食,可惜大概是难吃到了。”

一听这话,元溪似是打开了话匣子:“北国的大馒头可好吃了,又香又软,空口吃起来味道是甜甜的。”

“还有烤饼,切开夹...听人家说,切开之后夹些烤羊肉进去,当是人间美味!”

严鹤仪轻声问道:“你喜欢北国的吃食?”

元溪点了点头:“小时候听人家说过,很...很是向往。”

严鹤仪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那等以后南北国关系好一些,能通商了,咱们便去北国,一同吃它个痛快,如何?”

元溪眉眼弯弯,雀跃道:“好!”

夜里,两人沐浴完之后,便都穿着单薄中衣做着自己的事。

严鹤仪端坐在书案旁,认真抄着要发给学生们的书册,元溪则抱着本严鹤仪给买回来的话本子,倚在床栏上翻看着。

蜡烛都燃了一半了,元溪困得左右摇晃,脑袋在床栏上撞了好几下。

要搁平时,严鹤仪准会来瞧瞧怎么回事,然后哄着元溪睡觉,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笔上,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在撞了一次重的之后,元溪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朝着严鹤仪望去,只见他仍在写字,脊背挺得笔直。

夜深了,只穿中衣有些冷,元溪想打喷嚏,便把头埋进被子里,盖住了声音。

他起身拿起架子上的外袍,过去给严鹤仪披在了肩上。

严鹤仪写得认真,觉得身上披了东西,便下意识伸手去摸,正好碰到了元溪的手。

他飞速地缩回了胳膊,柔声道:“困不困?先去睡吧,我得多写一会儿,不用等着我了。”

元溪这才注意到,严鹤仪右手虎口处,仍然还缠着纱布,现下一连握了两个时辰的笔,已微微有些渗血了。

“哥哥,你的手...”

严鹤仪把右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又抬起左手揉了揉元溪散着头发的脑袋:“无妨,不疼的,你快去睡吧。”

元溪拿起严鹤仪那只受伤的手,皱着眉头道:“我来写吧。”

严鹤仪宠溺地笑了笑,温声道:“我们家元溪的字实在是太过有趣,不适合抄写教材。”

元溪倒很感谢他没说什么「字如狗爬」,或是「不堪入目」之类的话。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严鹤仪实在支撑不在,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此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床上下来了。

第19章 糊粥

元溪披着外袍,俯身看了严鹤仪好一会儿,直到确认他已经睡熟,这才松了口气。

他把被严鹤仪压住一角的那本册子轻轻抽了出来,又拿起旁边几本空白的,放在了书案对面,研墨展卷,挽袖提笔。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里的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严鹤仪的被子抱过来,盖在了他身上。

严鹤仪应该是累极了,只闷哼了一声,动了动胳膊,便转过头去继续睡了。

元溪拿起毛笔,接着严鹤仪的那本册子往下写。

他写得极认真,起先还有些慢,后来似是熟练了,便快了起来。

书案上燃着两只蜡烛,烛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了墙上。

元溪写了一会儿,放下笔揉着手腕,一转头,就看见了墙上自己和严鹤仪的影子。

他离蜡烛近些,因此影子格外大,衬得严鹤仪的影子娇小地缩成一团。

元溪抬起胳膊靠近严鹤仪,墙上他的影子就触到了严鹤仪的头,元溪的嘴角微微上扬,觉得自己的身躯特别伟岸。

册子上都是元溪烂熟于心的东西,他愈写愈起劲,一口气完成了将近四本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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