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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儿上的小夫郎(19)+番外

作者: 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村里会写字的人不多,会画画的便只有严鹤仪一个了,因此每年画春牛图的差使,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身上。

送春牛图的人正是村里的牛二,便是「春官」,也是个颇为风光的称号。

晌午的日头起来了,元溪因着昨日的教训,还没到午时初便回了家。

一进门,他便掏出那颗红鸡蛋,夸张地想严鹤仪讲述此「蛋王」大杀四方的光荣事迹,还在作画的严鹤仪听着,果然扬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说:

狗娃:老大的「蛋王」真威风!

元溪(老脸通红):这名字...真的好吗?

第9章 甜槐花

一日之后,私塾开学了。

到了午休的时候,严鹤仪依然没有去榻上午睡,而是端坐在案前,随意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元溪与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跳格子,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突然,一个眼尖的孩子指着门口,兴奋地叫着:“元老大,你看,子渔哥来了!”

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只见周子渔正站在门口,小心地向里面探着身子。

房中的严鹤仪从书本中抽出精神来,心中暗自疑惑:怎么这短短几天,这小祖宗就混成老大了?

自从上次元溪拿着弹弓,把那个流浪汉打跑之后,又在春分日竖蛋游戏上收获了「蛋王」,孩子们就彻底成为元溪虔诚的追随者,称呼也由最初的「元溪哥」,突然变成了「元老大」。

元溪见到周子渔来,急忙迎了出去,亲热地拉着他的袖子,把他领进院子,坐在了院中树下的石阶上。

严鹤仪见了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来找元溪,还与他坐得那么近,已然半点也看不进去书了。

他尽力保持着君子的仪态,面上云淡风轻地向外张望,心中却在胡乱地比较着。

那男子的个头似乎比自己矮上很多,似乎还没元溪高呢。

身上穿的短衫呢,也全然不如自己的长衫端方,至于鼻梁嘛,似乎也没有很高。

不过,皮肤倒算是挺白的。

总体上看来,他生得还是挺可爱的......

严鹤仪越想越觉得生气,见元溪又拉上了那男子的手,不禁银牙轻咬,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书。

真是岂有此理,把我这私塾当什么了?

这个姜元溪,竟然还笑得那么灿烂,难不成他跟每个男子都如此吗?

以后自己再也不要被他这一套骗了。

他又想起了那碗红鸡汤,和那个当时总结出来的道理:好看的东西往往都是危险的。

如今细细品味,可谓是真理。

这边,笑得花枝乱颤、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姜元溪,正忙着帮某无名男子解决情感问题。

他指着周子渔手心里的东西,一脸八卦地问道:“这个真是他送给你的?他有没有说什么?”

周子渔摩挲着手里那一根挂着小银铃铛的红绳,低声道:“没错,昨天我在那边的桥上遇到了冯大哥,他叫住我,问了几句我家的事,然后就给了我这个,说是随手在镇上买的,还说......还说我手腕细,戴着好看。”

说到这里,周子渔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元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那根红绳拿在手里摇了摇,上面那只银铃铛虽小,声音却格外清脆好听。

周子渔口中的冯大哥,便是冯家的大儿子——冯万龙,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一直还未定亲。元溪又往周子渔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地道:”子渔,你喜欢这个冯大哥吗?“

周子渔迟疑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又迅速地摇了摇头,神色颇有些慌乱地道:“我......我不知道,他生得壮实,人也好。”

随即,他又似念似叹地补充了一句:“他...很好。”

似是在说与元溪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元溪把那根红绳还给了周子渔,颇为坚定地道:“我觉得这个冯大哥喜欢你,他送你这个,是不是算定情信物?”

他其实全然不懂这些,也正是因为不懂,才对此更感兴趣,再加上他有限的听话本的经验,便觉得有情人之间所赠之物,都可算是定情信物。

周子渔听了这话,则拼命地摇了摇头,继而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他没说过喜欢我,而且,说不定他已经有其他中意的人了。”

元溪盯着周子渔的眼睛,颇为认真地道:“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就去告诉他呀,要学着为自己争取。”

此话是元溪信口胡诌的,听着倒天然地有几分道理。

周子渔低头捻着手心,迟疑道:“我年纪还小,没想过这些。”

元溪今年整十九岁,周子渔才十八岁出头,年纪略小一些,人又单纯,确实不太懂这些情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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