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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东北王(95)

作者: 成吉思汗的多瑙河 阅读记录

搞定了这个座位问题,谈话都轻松了很多,喝喝茶,聊聊天,会议很快就散了。

“恭喜你,天戈兄。”把聂天戈请回自己的杜公馆书房,杜月笙笑呵呵地说,“幸不辱使命。”

“全仗杜兄支持。”聂天戈赶紧拱了拱手,很是客气地说道。

“不过,要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天戈兄还需要去拜见一个人。”杜月笙突然正色说道。

“谁?”聂天戈禁不住愣了愣,这个上海滩居然还有杜月笙说话不好使的人,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斧头帮帮主。”杜月笙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唇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王亚樵!”

“王亚樵?”聂天戈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终于从记忆中找了出来,原来是他!

在光怪陆离的民国乱世,出了个叱咤风云的神秘人物。他武艺精湛轻功卓越,神出鬼没行踪诡秘,来如春梦了无痕,去似朝云无觅处。他专门策划刺杀达官要人及日本军官,经常奔波于上海,南京,武汉,南宁,香港等地……

哪里有贪官,汉奸,日寇,哪里就有除恶务尽的他,其刀枪与利斧杀向了中国大地上他所能光顾的所有阴暗的角落。

他身材瘦小,戴着一副黑框水晶眼镜,透着几分斯文。但是他的身份却杀气腾腾:斧头帮帮主,抗日锄奸团团长,江淮大侠,暗杀大王,民国第一杀手,远东第一杀手等等威名。

蒋校长一提到这个人,假牙就发酸。

军统一把手戴笠一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是检查门窗有没有栓好。

上海滩大佬黄金荣,杜月笙等人遇上王亚樵,也得赶紧绕道走,并告诫手下千万别惹王亚樵的人。

在军统里流行这样一句话:“世人都怕魔鬼,但魔鬼都怕王亚樵!”

由于王亚樵的手段过于极端,因此,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听说王亚樵被杀,重庆的蒋校长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倒是时在延安窑洞里的伟人说了句公道话,他说:“王亚樵杀敌无罪,抗日有功。小节欠检点,大事不糊涂。”

聂天戈在后世里自然也听到过这个民国第一杀手的很多传说,不过,却不知道王亚樵居然在上海滩势力如此庞大,居然让杜月笙也如此顾忌。

或许,王亚樵这样的杀手对上海滩的大佬们是个威胁,因为他们的命值钱,也最怕死。

但聂天戈却无所畏惧,在聂天戈眼中,王亚樵充其量不过是个有正义感的乱世枭雄!

不过,如果没有必要,聂天戈是不想得罪王亚樵的。相反,聂天戈一听到王亚樵这个名字,兴趣倒是提上来了。

“杜兄,那我去拜访拜访这位王帮主吧。”聂天戈只是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

正文 第一一七章 接我三斧头

第一一七章 接我三斧头

斧头帮总舵的大门没有一点气派,门板底部甚至有些腐朽了,门面上也坑坑洼洼,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在上海滩,没有任何人敢无视斧头帮的存在,因为斧头帮的帮主是王亚樵,因为斧头帮有十万利斧!

聂天戈是按照上海滩的规矩提交了拜帖,然后拜访王亚樵的!

“胖子,听说你和这个聂天戈打过交道?”王亚樵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手里居然拿着本《论语》,不过,没有戴水晶眼镜,沉声问身前毕恭毕敬站着的一个胖子。

身为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自然不是近视眼,戴眼镜也只是充充门面,显示自己的君子风度。当然,文明棍王亚樵是怎么都不愿意戳的!

这个胖子正是向戴笠要账被聂天戈给撞上的那个郝胖子。

“是。”郝胖子不敢说假话,“当时我去找戴春风要账,是聂天戈刚好赶上,素昧平生,却替戴春风还账!”

“混账,戴老弟欠你多少钱?”王亚樵猛地在桌子上面拍了一巴掌,“你不知道他是我结拜兄弟吗?要钱你不会问我?”

王亚樵和戴笠确实是结拜兄弟。当年,王亚樵参加革社会党,在安徽起事,形成一定的势力,戴笠闻讯前往投奔,两人就是在那里结拜为兄弟。

不过,聂天戈可不知道这回事情,戴笠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得意,自然是不好意思提及他和王亚樵的关系。

“我也就是凑巧碰上了戴春风,随口问了句。”郝胖子知道王亚樵很重义气,讪笑着说。

“嗯。”王亚樵怒火稍减,“看来,这个聂天戈倒有轻财重义的一面,就见他一面吧。”

“是。”郝胖子如逢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聂天戈一直在客房里慢悠悠地喝茶,一点着急的表情都没有。

见郝胖子进来,聂天戈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

“天戈兄,我们帮助有请!”郝胖子一进门,就笑着说,随即压低了声音,“我们帮主脾气不太好,死要面子,天戈兄悠着点。”

聂天戈淡淡一笑,觉得这胖子倒有些可爱了。

聂天戈进门的时候,王亚樵还是捧着那本《论语》,看得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没有。

聂天戈皱了皱眉头,径直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斜靠着墙壁,开始假寐!

两个人算是僵上了!

这下,王亚樵可要辛苦多了,毕竟,他手中还捧着一本厚厚的论语呢!

“你就是聂天戈?”王亚樵没有办法,只好放下《论语》,吭声了,“看书入神了,没有招呼,还请聂先生见谅。”

“呵呵,聂某粗人一个,却也最敬重读书人,王帮主在读圣贤书,聂某不敢打搅。”聂天戈这才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哈。

聂天戈把王亚樵称作读书人,接下来又称呼王帮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有些调侃的味道,这也让门外的郝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你这人倒有些意思。”王亚樵装不下去了,很是光棍地喊了声,“郝胖子,贵客来了,怎么还不上茶?”

“茶酒免了,我有个兄弟叫古风,想在上海滩混口饭吃,想请王帮主关照一二。”聂天戈笑呵呵地说,“等下我请王帮主喝烧刀子。”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王亚樵大大咧咧地说道,“关照不敢当。”

“可是,我兄弟想在上海滩码头占一个份额。”聂天戈笑了笑。

气氛马上紧张了许多。

“聂先生,只要你兄弟有本事,就算十个份额全占了,我王亚樵屁都不放一个。”王亚樵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弹得却是十面埋伏!

“只要一个份额。”聂天戈好整以暇地笑着,“我兄弟的事情就是聂某人的事情,王帮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接我三斧头,一切好商量。”王亚樵和聂天戈说话,实在有些憋气,好不容易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马上脱口而出。

“好,请王帮主划下道来。”聂天戈沉声回应,没有丝毫犹豫,“聂某接下就是了。”

王亚樵忽然站了起来,脸带杀气,气势为之一变,微微一拱手:“请!”

一听到有人要接斧头帮帮主三斧头,斧头帮的很多帮众都赶到了总舵的演武坪上,黑压压的一遍,只怕不少于五百人!

五百人,一人手中一把利斧,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饶是聂天戈的镇静功夫再好,也为之心惊!

要是这五百把斧头都向自己飞来,聂天戈自认就算变成一只飞鸟,也无处可逃!

“聂天戈,你我相距八米,只要你能够躲过我王亚樵三斧头,一切好商量!”王亚樵对这种场面也有些满意,大声喝道。

“任何一种方式都可以吗?”聂天戈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对。”王亚樵点了点头。

“嗯。”聂天戈不丁不八地站着,“王帮主,请!”

“斧头!”王亚樵伸了伸手,马上有手下递过了三把铁斧头,把柄都不足一尺长,胆斧头开刃处却有将近半尺宽,实在是杀人的好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