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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情书(77)+番外

我每天看他发的那些东西,觉得他不像是去了那么远,就像还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喜怒哀乐的发生,都活灵活现的在我面前。

他有一点娇气,也有一点矫情,孩子气得很,也可爱得很。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我的状态不太对劲,整天看一个小gay的博客,还看的不亦乐乎。

可我又很难忍住不去看,每天不看一眼就觉得缺点什么,他不更新我也觉得缺点什么。

事情的突破性转机发生在圣诞节那一天。

我们没有这个节日的公共假期,还是要照常上班,可是他有。

晚上我在睡前照例去看他今天放假去做了什么,昨天他说和同学约了一起去滑雪。

结果呢,他早上起晚误了车,被独自留了下来。

看到这里,我有些替他觉得难过,节日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可是他话锋突然一转,整篇博文的画风发生了改变。

他没能去滑雪,就窝在床上睡大觉,睡了大半天,梦到了他的那个暗恋对象。

大白天的,他做了个春梦。

这是他第一次描述他的性幻想,相对他从前的词汇和表达方式,算得上露骨。

他详细的写了他梦到了那个人抚摸他,进入他的过程。

很艳情,可是又很哀伤。

我居然被他这二百多字的描述,弄硬了。

我很少打飞机,因为没什么素材,我也不常有这种激动。

等我射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很差。

铺满电脑屏幕的,是他最近的一张半身照,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肩胛骨和锁骨露在外面,很白很漂亮。

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一种古怪的冲动,想把手里还温热的那东西抹在他的身体上。

他说他喜欢的那个直男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就因为他也长了那根东西。

他说他很怕疼,又没办法和喜欢的人结合,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做过那种事。

我想,他那么白,可能那里也是很浅的颜色,应该不会太大,应该也很漂亮。

操,只是想想而已,居然又硬了。

这次我没那么想把这东西抹在他身上了,我想射在他说的那个里面。

感觉有点可怕,我第一个清晰的性幻想对象,居然是一个小男孩。

他还是我的小舅子。

隔天我像个初坠爱河的毛头小子一样,满心欢喜的又去看他的博客。

页面却显示着“这个页面打不开了”,我以为是这网站要更新升级,可是网站内的其他页面显示都很正常。

我很着急,发了消息给网站管理员,对方回复说这个用户已经注销了。

又是一年春节。

小年的前一天,我名义上的妻子问我明天有没有时间,她弟弟要回来,明天下午到北京,她有事不能去接。

我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大笑,克制着说:“好,我去接他。”

她说:“谢谢。”

我说:“不用。”

是我该谢谢她,简直要谢谢她全家。

他穿了一身黑,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出口走了出来,头上戴了顶鸭舌帽,可是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叫他:“清清,这边。”

他循声望过来,满眼都是惊讶。

我冲他微笑,应该看起来很淡定,谁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抱住他,亲吻他,干哭他。

在我脑海里翻腾着意淫这些时,他慢慢走了过来,道:“姐夫。”

我觉得我可能有些病态了,连他叫我一声“姐夫”,我都能意淫成他在勾引我。

我带他离开机场,他坐在副驾上,一直低着头玩手指,可能太长时间不见,有些生疏。

我搜肠刮肚的想出一些有趣的问题,问他的近况。

他惜字如金,和以前那个小话唠还有网络上那个碎碎念的小家伙判若两人。

可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

头发长了很多,染了浅浅的栗色,衬得他的肤色莹白如玉,下巴尖尖的,脸蛋小小的,一双眼睛又大又漂亮。

可能他觉得一直是我在问他,终于也想起要跟我客套一下,问道:“姐夫,你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不好,非常不好。我说:“还不错。”

他又说:“那……姐夫,王超还好吗?”

他这是没话跟我说了吧?我回答他:“还是那样,不学习,整天惹事。”

他忽而笑了笑:“姐夫,你还总揍他吗?”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有些尴尬的低下头。

我也没再说话。

他那一声一声的“姐夫”,已经快把我叫硬了。

当晚,他要在我和他姐的家里留宿一晚,明天回他们家乡去。

等他关掉灯,我才拿了毛毯去书房,那里有张躺椅,能将就一晚。

他姐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躺下睡觉了。

书房和他睡的那间房只有一墙之隔,我坐在躺椅上望着那堵墙,隔音这么好也是苦恼。

他睡了吗?坐了一天飞机应该很累了。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正想躺下,却听到隔壁房间的房门轻微的响动。

去上厕所吧?

想到他握着那个慢吞吞的撒尿,我的鼻腔顿时有点热,我已经在变态的路上一去回不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外面也没有灯光亮起。

我没忍住也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他没有穿衣服,只穿了条内裤,腰背的线条挺拔流畅,双腿笔直细长,整具身体唯一被布料包括的小屁股,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

我心猿意马之际,耳边却捕捉到轻微的啜泣声。

他在哭,不是因为归家的喜悦,而是因为某个令他绝望的原因。

为什么?

最可能的答案,只能是他又想起了他那个意中人。

有一种名叫嫉妒的藤蔓爬满了我的整颗心脏。

第二天,还是我送他去机场,他昨晚哭了很久,也许梦里也并不开心,直到现在情绪也还是很低落,我对他说话他也只是无精打采的应一声。

在入口处告别,我说:“我和你姐还是初二过去。”

他垂着视线道:“嗯,到时再见。”

我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接过行李箱转身向前走去,步子迈得很大,脚步特别匆忙。

此后六年,他每一年春节都回来,只是再也没有在北京中转过,每次都订不到飞抵北京的机票,他们家乡没有国际机场,只好选择其他中转城市。

每一年我都只有春节大年初二能见到他,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跟他姐去他家一起骗他爸妈,但是我想见到他,就只有这一个明目张胆的机会。

他很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娶走了他最爱的姐姐?每年只有一次的见面,他也很少和我说话,很早以前那些在我面前偶尔也会流露出的依赖一去不复返。

六年里,只见了六面。

我自然非常想念他,因为时差的问题,网络工具使用起来也并不方便,他晚上能在线玩电脑的时间,已经是东八区的后半夜。有时候忍不住就会给他打电话或者发邮件,他没有回复过邮件,和我讲电话也总是敷衍了事,说不了几句话就说他有事要去忙。

终于等到他回国来工作,并且决定留在北京,我主动提出让他到我和他姐家里来住,他拒绝了我。

他并不喜欢我,甚至可能一点姐夫之外的好感都没有。

但我并不担心,六年都能等过来,还有什么等不了,以前鞭长莫及,现在就在身边,我喜欢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也喜欢我。

我考虑过后,提出了辞职,领导当然大吃一惊,极力阻拦我,我便隐晦的说明了原因。

我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我能为这份喜欢负起责任,那就不丢人。

辞职很复杂,有很多手续要交接,流程冗长且缓慢。

我一时有些忙,有几天没有顾及到他,等我忙完手头这些事,一道雷直接劈在了我头上。

他站在路边,抱着一捧玫瑰花。

我慢慢开过去,把车停在他旁边,从车里抬头望向他。

他惊惶的看着我,我却看着他手上的红玫瑰,问道:“清清,在等人?”

他结巴道:“不是……嗯……是……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路过办点事儿,就走了。”

我踩下油门离开,眼睛却盯着后视镜,有个男人他身后那栋大厦里走出来,他便把玫瑰递给那个人。

我很快知道那个人叫袁瑞,是个模特,现在正在转行进娱乐圈,但是经纪公司不重视他,发展不太顺利。

袁瑞不够红,百科里都没有他的资料,我还是找了经纪公司的人才打听他,他果然也在法国进修过。

我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弟弟也是混娱乐圈的,最近风头正劲,红得发紫,我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梁玺,我有个朋友一直不红,怎么才能让他快点红,最好红得通告不断,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他说:“让他上真人秀啊,找个大点的电视台,就是得花点钱,不够红人家未必用,现在电视台可挑剔,你看像我跟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