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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的情书(7)+番外

他声音倒是不大,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听着就跟拿着喇叭满小区喊一样。

方士清这会儿酒劲儿过去一点,比刚出酒吧的时候清醒多了,就是睡了这十几二十分钟,一下子被叫醒有点头疼。

他租住的是套酒店式公寓,一楼单元大堂靠近落地窗那里摆了几组沙发,出租车正好停在这外面。

郑秋阳瞥了一眼道:“你这邻居还挺有意思的……这个点儿不睡觉,坐那儿看星星呢?”

方士清早习惯他那些精力过剩的邻居,也没扭过头看,下车对郑秋阳道:“那你回家吧,有空再一起玩儿。”

郑秋阳忽然想起来点什么,从车窗伸出脑袋来:“哎,后天打枪怎么样?”

他说的是wargame,他和方士清都喜欢玩这个,之前约过几次方士清都没时间。

方士清道:“行啊,正好星期天,时间够长,能从白天一直打到晚上。”

出租车司机一脸古怪的扭头看了看他俩。

道别分开,方士清上楼,郑秋阳回家。

出租车开了老远,郑秋阳才反应过来司机那个眼神,“打枪”还真有点别的意思,他俩还光明正大的打算从早打到晚……

他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心想师傅你脑洞这么大开出租可真是委屈你了啊。

这边方士清脚步轻浮的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了门,拔钥匙的时候一下没拿好,钥匙叮叮当当掉在了地下,他弯腰去捡,还没捡到,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身体向前一扑,撞开已经打开锁的家门,整个人趴在玄关的地毯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家门就被人关上了,楼道里的灯光被隔绝在了外面,漆黑的室内什么也看不到。

可是他觉得,那个推他的人……一定也进来了。

入室抢劫?!

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携带利器,一时间不敢贸然出声,也没敢有太大动作,悄悄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门边有鞋底和地毯摩擦的声音,方士清立刻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装死。

那个人往里面走了两步,脚步声停在了方士清的脑袋旁边最多半米的地方。

方士清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比刚才稍能视物,平视过去能看到那个人脚和腿部的轮廓。

是个男人,鞋子大概四十五码或者四十六码。

男人蹲了下来,方士清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能看到对方的大致轮廓,对方一定也能看到他了。

他身上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也没有,他不喜欢在家里摆乱七八糟的摆件,玄关这附近更是什么能利用的东西都没有。

硬拼不靠谱,还是得逃出去求助保安。

那人伸出一只手,方士清觉得他的目的大概是掐住自己的脖子,情急之下用手肘撑住地,上半身猛地撞向那个人。

只要把对方撞倒在地,然后他再迅速开门跑出去,门外两步远就有物业的应急电铃,按下去就得救了!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体重和力量。

撞是撞上去了,人却没被他撞倒,倒是他因为看不到,把自己的脸直接撞到对方硬梆梆的胸口,鼻梁都像要撞断似的,差点疼哭了。

那个人又朝他伸手过来,惊得他忙用双手去阻挡,连三秒都没挡住,两只手被交叉着推压在胸口完全挣脱不了,那人用另外一只手来摸他脸,摸到鼻子捏了捏,用手指在鼻梁上揉了几下。

方士清有点懵了……这个强盗不是要掐死他吗?这又是在干嘛?

他的鼻子被揉了几下不太疼了,脑袋却有点死机。

那个人在黑暗里看了他一会儿,就着压在他胸口双手上的力,用力一推,他向后一仰,仰面摔在厚厚的地毯上,那个人直接压了过来,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方士清的双眼瞪得都要脱框了。

然后那个人开始隔着衣服摸他,到处摸,没章法,也没技术,和他的嘴唇一样,不会亲,还非要亲。

被他亲摸了半天,方士清终于炸了毛:“你这个南瓜变态!怎么找到我家的!”

☆、第七章

南瓜没说话,大约知道自己早晚会被认出来,非但完全不紧张,反而亲摸的更起劲。

同是男人,方士清从这样的举动里很快确定对方半夜三更跟踪他到家里的目的,想起上次疼晕过去的场景,不禁菊花一紧。

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他倒的这是什么血霉!

不过说起来,总比真的碰到入室抢劫要强百倍。

见识过对方的力气和肱二头肌,方士清知道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不是人家的对手,咬咬牙放弃了挣扎,说道:“也算熟人了,打个商量行不行?”

南瓜在他脸颊耳后和颈边亲来亲去,完全不理会他。

方士清已经接受了他奇怪的装聋作哑,接着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怕疼。”

南瓜的亲吻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方士清看着黑漆马糊的天花板,知道是南瓜而不是强盗以后,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也接受了即将再次被破菊的现实,身心反而放松了下来,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你是不是长得特别丑?”

南瓜不亲他了,稍稍欠起身来,好像在看他。

方士清说:“跟别人做的时候,你也不给看脸吗?””

南瓜不说话,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方士清愣了愣,问:“难道你没跟男人做过?我是第一个?”

南瓜还是没说话,又亲了他一下。

方士清的自恋病发作了起来,说:“我挺帅的,是不是?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南瓜右手还压着他的双臂,空着的左手抬起来摸了摸他的脸。

方士清道:“这算默认了?”

南瓜低下头吻他,唇齿间温柔无比。

方士清这会儿一点都不怕他,觉得这家伙就是个深柜闷骚痴汉,当炮友倒是也不错,身高合格,肤色微黑,手那么性感……就是跟踪有点变态,还有,技术太渣。

他也是有点醉,稀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嫌弃人家技术渣,就异想天开的觉得要指导应该怎么正确亲吻,还身体力行的含住南瓜的舌尖示范起来。

俩人亲着亲着都进了状态,方士清是不是好老师另说,南瓜绝对是个好学生。突发奇想要教人家接吻的是方士清,到后来被亲的晕头转向的,还是方士清。

不过方老师没晕太久,他学生有点等不及,很快扒下他裤子,又连扩张都没做就直接进去了,把方老师又给疼哭了。

好在有过一次经验,他今天又喝了不少酒,痛感比起上一次轻了很多,南瓜也比上一次熟练得多。而且南瓜天赋异禀,次次都能顶到特别深的地方,方士清本来就醉酒头晕眼花,愣是生出那玩意儿要顶到他喉咙去的错觉,哭了没多大会儿感觉上来了,虽然还是疼,可是疼痛里混着巨大的愉悦。

他以前不愿意在下面就是因为怕疼,现在跃过了疼痛这个最大的关卡,南瓜那柄尺寸可观的凶器把他隐蔽已久的零号体质给开发了出来。

最终还是演变成了和奸。

结束以后,已是凌晨三点。

方士清觉得再指责对方强奸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他自己到后面也发起浪来。

南瓜还在他耳边意犹未尽的细碎亲吻,动作间满含着无限温柔。

黑暗里,气氛竟有些古怪的浪漫。

方士清说:“你到底是谁?”他刚才用嗓过度,声音有些劈了的沙哑。

南瓜的亲吻戛然而止。

方士清觉得自己猜对了:“是我见过的人,对不对?上次戴面具,这次不开灯,你是怕我认出你?”

南瓜翻身而起,坐在他身旁。

方士清浑身没力不想动,躺在那猜测道:“你是模特吗?给我们杂志拍过照片?”

南瓜不做声。

方士清等了等没有得到回应,又道:“你跟踪我是因为喜欢我,对不对?可我不能总是和脸都不给看的人做爱,事不过三,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他现在是真的非常想知道这个和他身体契合度超乎想象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觉得南瓜可能还是有顾虑,深柜都是怕这怕那,他想了想说:“放心,你不想出柜的话,我也不会说出去。”

南瓜转过来,安静的看着他。

方士清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让我看看你,只要你不是丑得欠揍……我坐上去,自己动。”

他说完觉得就脸上发烧,这他妈说的是个JB啊?被这变态奸出瘾了是吧?抖M吗?

“算了,我什么也没说,你爱长什么样长什么样,我不稀罕看了。”他有点堵气的说,“操也操完了,还留这儿干嘛?滚蛋!”

说完他为了证明自己对南瓜的脸完全不好奇,还十分幼稚的侧了侧身背对人家。

过了几秒,南瓜的大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他正想说些什么强调立场,耳边却惊雷一般响起南瓜的声音:“……清清,是我。”

他猛地翻身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