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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病弱”妃(362)

作者: 茫尘 阅读记录

啸月才从惊愣中回了神,迅速上前帮忙扶着袁平,这样的变故实在是在他的预料之外,所以见袁平和无恨两父女这样,他都忘了有所动作,就呆呆的看着。

轩辕墨宸听到袁平口中喃喃的名字,也是一怔,师傅有多久没有提过师娘的名字,自从当年将师娘赶走之后,师傅就再也没有提过师娘的名字,而现在对着这条白绫低语师娘的名字,这条白绫和师娘有关吗?可是他记忆中师娘没有这样的一条白绫。

“师傅,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轩辕墨宸说道,现在在南疆的地方上,师傅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妥当,他想将白绫从袁平的手中拽出来,但是袁平死死的抓着就是不放手。

“这白绫就先让袁师傅拿回去吧。”杜涵凝淡声说道,她已然有些明白了,或许她的师傅就是袁平师傅赶走的妻子,而今天袁平师傅见她使这白绫才发觉她师傅就是他的妻子,而她的师傅已经离世了,袁平师傅一时间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

轩辕墨宸一顿,回头看了眼杜涵凝,松了拽白绫的手,“多谢尊主夫人,不知尊主夫人可否告知你是否知道我师傅如此的各种缘由?”

轩辕墨宸已经肯定杜涵凝对此了然,就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杜涵凝顿了顿,犹豫着是不是要说出来,这毕竟是袁平师傅的事情,这要看袁平师傅愿不愿意将事情说出来了,袁平师傅只是一时没缓过来,他自己会说的,况且她还有不明白的事情。

轩辕墨宸看出了杜涵凝的为难,也不再问,说道:“打扰尊主及尊主夫人,改日登门道歉。”

这件事情只有等师傅平静下来才能告诉他,不过杜涵凝会和师娘有什么关系?

啸月架着袁平师傅,轩辕墨宸则是拉着无恨的手,将她也一并拉走了。

几人离开,玉琊抱着小笙儿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这是来唱大戏的吗?将这里这般闹腾一番就离开了,还不清不楚的。”

杜涵凝睨了他一眼,“别人的伤心事情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唱大戏,不知道情况就不要胡说,袁平师傅和无恨心里很痛苦。”

“原来你还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玉琊挑眉说道,他就奇了怪了,怎么所有的事情都和杜涵凝车上关系了,轩辕墨宸这么问她原来她还真知道,“那你怎么不告诉轩辕墨宸?”

“这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袁平师傅的事。”杜涵凝说道,而且她也不能说,她要是说了就会迁出以前的事情,这一牵连,宸肯定会要探究的。

“杜涵凝,我觉得轩辕墨宸对你是有但察觉的。”玉琊闲闲的开口说道,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轩辕墨宸看杜涵凝的眼神不对,他肯定是怀疑杜涵凝和他有关系的。

杜涵凝敛了敛眸子,不语,宸的怀疑她也察觉到了,可是那又能怎样,不能解释,一解释就只会越描越黑,只能尽快将这边的事情结束,她赶快回南疆去。

玉琊见杜涵凝不说话,他也是不说话了,向着莲心问道:“怎么还不上膳,想要饿死本尊主啊!”

莲心白了玉琊一眼,走出去让人准备膳食。

玉琊哼了一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逗弄起怀中的小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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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街道之上的一场大皇子刺杀浅黄的事件,人心惶惶,百姓不敢出门,不敢走过那浸了血液的街道,百官惊恐,公主册封典礼本是盛事福事,却演变成一场杀局,曾和万俟清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

经此一事,万俟寒主持朝政大局,无人敢言不是,一日之间,以谋反篡政为罪,罢黜文官三十六名,武将二十七名,其中不乏各位老臣子,位高权重,一时间百官心有戚戚焉。

百官心里明白,想透各种曲折,这次肃清朝政并不是一时而为,逍遥王爷虽然平常不理朝政,但是不代表真得没有管,今日见护龙卫出现于其左右,可见乾皇心底能为凌华之帝者唯有逍遥王爷一人。

万俟寒手段雷霆,凌华国朝廷虽动荡却没有动摇根本,前去追拿万俟寒的侍卫回来却还是让他给跑了,但是在京城各大要道都布了线,他不会逃脱的。

万俟寒守在乾皇床前,看着脸色稍缓,唇色褪了黑紫变得苍白,鬓边花白,比起和父皇一般大的年纪的中年人,他就像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次万俟清造反的事情,他事先是收到了消息,但是未免打草惊蛇,让他起了疑心,他没有将此事禀明父皇,却不曾想还是让父皇受了如此重伤,刺激,急火攻心……

他就是怕这件事情被父皇知道了会病倒,过程不一样,结果却还是一样……

吩咐宫女太监好好照顾乾皇,宫女太监连忙应诺。

宫外发生了刺杀事件,宫内也不是平静的,同样是一场杀戮,因为有人要盗取玉玺,他们这些宫女太监被今天发生的事情吓的慌张不已。

万俟寒离开了乾皇的寝宫,向着赵婉儿所居的丹露殿而去。

万俟寒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个人走在宫道上,树影斑驳,抬头仰望天际的一轮弯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他的亲人是注定不能团聚的了了,他的心里微微苦涩。

将所有的事情给处理的差不多尽然已经是晚上了,万俟寒来到丹露殿,守门的侍卫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万俟寒说道,看着紧闭的宫门,问道:“公主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王爷,公主自进去之后未发一言,什么动静都没有,送进去的饭菜也未成动过。”侍卫恭敬的回道。

万俟寒点点头,“我进去看看。”

侍卫立即为万俟寒推开了沉重的宫门。

原来是华灯满布的宫殿,此时除了廊檐上的两盏宫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随着寒风摇曳着烛光,即使里面都是最华丽的装饰,是乾皇命人精心布置的,却还是让人觉得是一片的凄清景象。

万俟寒缓步走进去,推开了门。

门吱呀的被推开,万俟寒走了进来,屋内没有烛光,漆黑一片,只要一掀开遮光布就能散发光芒的夜明珠都没人动手将其揭开。

桌上放着一碗饭和两碟菜,筷子还整齐的摆在一旁,未曾有人动过。

借着窗口倾泻进来的一角月光,可以看见在床榻边趴着一个人,长发未束铺洒着身后,华丽的衣裙拖曳在地,连那色彩斑斓的颜色变得犹如灰白两色一般。

赵婉儿一动不动,似是没了生机的破布娃娃,但是万俟寒知道她并没有死,室内有着她清浅的呼吸声。

万俟寒走到一角,揭开了遮着夜明珠的黑布,乍然间照亮了那一个角落,趴在床沿边上的地上的赵婉儿动了动,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万俟寒。

万俟寒看着这样的赵婉儿,面色不好,眼中失了光彩,他见过狠辣的赵婉儿,假装温婉的赵婉儿,盛装旋舞的赵婉儿……却没有见过这样的赵婉儿,了无生气,陷入无望的绝望之中。

赵婉儿看了万俟寒一眼,又垂下头来,不说话,也不动了。

万俟寒星目中尽是沉痛,他在窗前站定,胸腔间吸入的尽是冰冷的寒气,却可以让他清醒着,可以让他克制着自己喷薄的怒气,“冰儿,你知道你今日想让他死的人是你的什么人吗?他是你的父皇啊!”

“父皇?”赵婉儿低低的笑了,黑色的长发凌乱的耷拉在脸前,这样一笑,诡异万分,她仍是用着失魂落魄的嗓音说着:“他不是我的父皇,他是我的仇人……他伤害了我的母亲,害得父亲带着我们举家搬离,流离失所……”

“闭嘴!”万俟寒打断了赵婉儿的话,“你来皇宫这么久,父皇,我待你如何,你不会自己看吗?母后的事情你没有打听吗?当年的事情没人和你说吗?你就相信别人的一言之词刺杀父皇,竟然还敢这样说?你到底有没有心……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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