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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34)+番外

谢爻此时神志不清,被包裹在融融的暖意中,舒服地朝对方肩窝蹭了蹭。

“抱歉,是我来晚了。”脑海中闪过方才血淋淋的画面,谢砚下意识地握紧拳头,骨节泛白,似有人拿锉刀一下下剜他的心口。

谢爻气若游丝地勾了勾唇角,将笑未笑:“放心,我死不了。”

这可是大实话。

谢砚不置可否,将唇贴在他耳朵上,轻轻的蹭了蹭。

“砚儿,流火剑,没拿到罢?”谢爻看到谢砚那一刻便明白,自己又将剧情搅得一团糟,此刻谢砚应该还在塔中接受灵试,任何理由都不能提前离塔,出现于此,已然犯规。

犯规等于放弃灵试,终生禁止入塔。

“侄儿无用,让九叔失望了。”剑有灵性,能感知得到主人有危险,当时他在无乐塔内,白水剑震颤得厉害,便知九叔有性命之忧,不顾沈昱骁和谢音的劝阻,提前退出灵试,循着灵息赶到此地,接着,眼前便是那副惨不忍睹的血腥场面。

错过此次良机,不晓得还有什么机会进入无乐塔,谢爻叹了口气:“不赖你,怪我一时不查,被夜行子盯上了。”

“其实你可以不管我的……”谢爻一时灰心丧气,将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有些伤人。

谢砚身子一颤,声音低哑似压抑着怒火:“若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要那剑有何用。”

另一句话他终究没敢说出口,若九叔出事了,侄儿怎么办。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半晌,谢爻柔声道:“是九叔胡言乱语,说错话,对不起。”

谢砚垂下头,下巴枕在九叔肩上,摇了摇脑袋。

“让你担心了——”说话间喉咙一阵痒,竟咳出一大口黑血来,洒落在谢砚的袖襟上,谢爻怔愣了片刻,发现身后的谢砚微微颤抖,才抬起手抹了抹唇角:“吐出来,倒舒服多了。”

谢砚收紧手臂,埋头在九叔的衣襟处蹭了蹭,不经意地抹掉眼角的水渍:“以后我定不离九叔半步。”

谢爻嗤的笑了出来,牵扯伤口一阵疼,眉头微蹙:“这像什么话。”

气氛缓和下来,他松了口气,觉着眼皮越来越重,身体又被搂得暖和了过来,心中安宁,便睡了过去。

流火剑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再次醒来时已入了夜,舱内燃了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熟悉的侧影,谢爻扫了眼船舱,血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自己身上也换上了洁净完好的衣物。

就着谢砚的手喝了半盏茶,谢爻突然想起昨夜寄宿的母女,急于询问不慎被茶水呛到,谢砚拍着他的后背道:“九叔放心,那母女已安然离开,我给了她们些银子。”

当时他看到一对穿着九叔衣服的女子从船内舱走出来,心中震惊,待母女与他解释后才稍稍释怀。

谢爻点头,放下心来,却见谢砚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隐忍神情,忙问因由。

谢砚迟疑片刻,狭眸深垂,从齿关挤出沉冷的声音:“对九叔行凌*辱之事的人,侄儿定将其挫骨扬灰。”

一字一句,凛冽如刀,让人不寒而栗。

谢爻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凌*辱之事?”

“夜行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这张清冷淡漠的脸何曾出现过如此浓烈的情绪,瞧得谢爻有些恍惚。

怔愣了片刻,他瞧见自己手腕脚腕残留着缠香丝暗红的勒痕,终于回过味儿来……夜行子素以采阳精臭名昭著,加上先前被误会为自尽未遂……实在有点儿像被糟蹋的姑娘,顿时觉得滑稽,失笑道:“你呀……想什么呢……我并没有被他凌*辱,倒是夜行子被我重伤了呢~”

谢砚闻言蓦然抬起脸,双眸都亮了:“当真?”

谢爻抬手拍了拍他脑门:“混小子,你九叔我像是被霸王硬上弓之辈么?”

兴许是他用词太过直白,谢砚微微红了脸,有些不自在:“侄儿还以为……”

“混账,瞎想什么。”谢爻真觉得又气又好笑,气他在侄儿的印象里这么羸弱,笑对方对自己也算得上有情有义十分够意思了。

……

以鬼血做药引,又日夜以灵气相渡,谢爻躺了两日便恢复了大半。

刚开始谢砚还只是割破手指朝汤药里滴几滴血,后来越发放肆,将割破的手举到九叔唇边,用一种期待又欢喜的眼神盯着他……盯着他……

谢爻怔了怔,看着殷红的血汩汩往外冒,不知所措。

“新鲜的,疗伤效果会更好。”谢砚平静无波的说出这句话,便将染血的手指涂到九叔唇上。

“……”谢爻被他逼得开了口,试探性地含住修长的手指,谢砚的血毫无腥气,甚至是甜的,初入口有种草木的清香,回味却近似于鲜乳的馥郁。